荒謬當道,愛拯救之(1)

荒謬當道,愛拯救之(1)

聆聽我的風暴,擁抱我的殘缺,即便如此,錯失彼此的愛情故事,總是無比迷人。

“世界上好多事都有盡頭,可是思念沒有。”

布萊恩篇。

跨過廣袤的東亞大陸,與洶湧的無盡之海,在遙遠的西部荒野,這裏有着最原始的部落人群,相比東方異國的雄偉壯闊,這片大陸資源匱乏,大部分地區被沙漠侵襲。

這天壤之別的地理氣候環境,使兩塊大陸的文明形成了巨大的差異,在東方科技發達信息爆炸的時代,那裏的文明輝煌璀璨,人人得以自由享受公平與平等。而在這一望無際的沙漠中,這個國家的人民依然被帝國制度所奴役着,他們遭受着帝國資本主義的壓迫。

星隕之夜的威脅傳遍了整個世界,其中最為龐大的四大陸之一的西方各國因爭奪資源與地盤常年爆發著戰爭,這裏也流傳着不少由托邦的傳說,面對着種種無法理解的力量,他們僅有的一點科學技術解釋不了這一偉大的創造,這裏的皇室更加信奉神靈,在嚮往世界和平的東方之國看來,像是在照一把古老的鏡子,西部的人們把由托邦稱之為“妖怪”。

西方大陸,西方最為龐大的米非國,它擁有了這片大陸這篇為數不多的綠色,在此國的一個小鎮中。

初升的太陽放射出明媚的光芒,照射在小鎮的每一寸石板路,陣陣清涼的微風伴隨着陣陣雞鳴喚醒了沉睡的小鎮居民,人們開始起床洗臉刷牙,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勞作。裹着頭巾的婦女拿着木盆到小鎮的小溪旁清洗着衣物,男人們大多都扛起鋤頭到田中農作,

就這樣十幾年如一日,簡單且平凡。

而這樣如此貧困的小鎮中居然有一家世家的府邸坐落於此,“陸家大院”四個字各位引人注目,據說鄉親說是隔壁省城中大富人家的千金小姐,為了躲避仇家追殺什麼的,專門為她在此修辦的府邸。

“你好,我來找書瑤”

“大膽!任何敢直呼小姐名諱”

門中傳來一聲怒斥,開門的侍衛見男孩穿着寒酸,便沒有上前迎接,而是說道

“小姐今日不在府中”

便關上了大門,一副嫌棄的表情顯露了出來,想必是為了他們陸家在此地的名聲,他沒有刻意刁難男孩,又或者他實在不太想和這種鄉下的鄉巴佬多說一句話。

就在大門關上那一刻,男孩微微不悅,他今日收到了書瑤的飛鴿傳書,正想上前敲門,卻發現身後傳來了爽朗的大笑聲。

“小布萊,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你好半天了,着實無聊,便想去你家找你,可我爹那個管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全是他的眼線,我只好在府外溜達了兩圈。”

“哈哈,名叫布萊恩的男孩傻笑起來,書瑤,才三個月不見,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男孩和那名叫陸書瑤的女孩迎面走來,臉上洋溢着真誠開懷的笑容,想擁抱一下,就在此刻,身後的黑衣護衛與侍女連忙阻止,

“小姐,這怕是不妥。”

“我當初初來乍到這個小鎮,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朋友,是布萊恩帶我去認識這片土地,每一寸山河,每一片樹葉的名字與形狀,換句話說,他就是與我一同長大的玩伴,有何不可?”

女孩見護衛不敢說話,便又開口

“布萊恩別理他們,我這幾個月老是被那個管家關在屋裏學習什麼琴棋書畫,真是煩死了,好不容易那老頭今天不在,我可以跑出來,反正都出來了,

也見着你了,不如咱們私奔吧。”

“私奔?!”

在場的所有人心中大驚,布萊恩聽完更是面紅耳赤,渾身不協調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傻笑着。

“小姐這可萬萬不可啊,您可是千金之軀,怎能與這些雜民混為一談,這老爺要是知道了,我們都得掉腦袋。”

說完,護衛與侍女在此時不約而同的下跪。陸家的大門內,陰暗的角落裏一雙耳朵緊貼着大門,看身形,他是剛才對布里恩撒謊的侍衛,他們所說的一切,盡記在他的腦海。

“我開個玩笑罷了,你們煩死了!”

“別總是千金千金小姐小姐的稱呼我!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切莫這樣說啊!小姐,我知道您對我們這些賤民都很好,在府中小的做錯事也罷,您也不會罰我,可這話要是被當今皇上知道了,可是要誅殺九族的大罪,真的萬萬不可啊。”

侍衛本就跪在了地上,聽到小姐這一句更又是連忙磕了幾個頭。

日光將她的芙蓉秀面映照的清晰之極,眼神盡顯靈動,靜態的她像株冷艷的藍玫瑰,清高固執,書瑤悠然地注視着布萊恩,其實書瑤心裏早有此想法。

她想通過這個機會才試探一下家裏的底線,也看看布萊恩有沒有與她一同浪跡天涯的決心,她相信眼前這個男人能夠保護她,能夠照顧她一輩子,書瑤在這個小鎮發生的所有歡樂的事都與他有關。

而且她知道了布萊恩的秘密,人們常對自己無法理解的事物充滿敬畏又或者妄想得到這股力量,不過出於膽怯最終還是避得遠遠的,除非這時候有人站出來煽動大家,那麼那時候就會有千千萬萬個人站出來,這在東方大陸被稱之為從眾現象,而不明事理的人們,卻總是自私的。

當渾濁成為一種常態,清白便是一種罪過。

在東方大陸的歷史長河中,來自南朝沈約撰寫的《宋書》中就曾記載着這樣一個小故事:從前有一個國家,它有一條河流名叫“狂泉”。民眾喝了狂泉里的水,都毫無例外的發狂。只有過國王喝的是井裏的水,沒有發狂。但由於民眾全都瘋了,反而覺得國王是一個不正常的狂人。

於是大家商量,如何來治好國王的“狂病”,於是抓來了國君,給他針灸吃藥,什麼方法都用上了。國王被折磨得受不住,便取狂泉里的水來喝,結果國王和大家一樣,也得了狂病。

這樣一來,該國再也沒有一個不一樣的人了,全國的人一個個都非常高興。其實在多數時候,可怕的並不是一個人的瘋狂,而是群體性的共同瘋狂。

我們都要時刻警惕這種群體性的瘋狂,當荒誕的思想在群體中流行時,一個有着正常頭腦的人想要在眾人顛倒黑白的情況下保持清醒是極其困難的一件事。

因為在一個群體中,不接受這種荒誕思想的人反而會被認為是異類。100個人中,倘若99個人的思想都趨同,而那1個堅守真理的人就會被覺得不正常。

這個世界的悲慘和偉大,不會留給我們任何真相,但有許多愛。荒謬當道,愛拯救之。

從小博覽群書的陸書瑤並不對布萊恩的陌生感到害怕,這讓她對布萊恩有着無法言表的信任,反而還感到加倍的高興,她對這個從小被村民稱為害死自己的母親的怪物感到可憐,在母親去世不久后,他的父親也趁在他在熟睡中悄悄離開了,在村民日以咒罵的言語中,或許他也逐漸相信他的孩子是個怪物,他拿走了家裏僅有的銀票。

書瑤對這個不稱職的父親,同時又對村民那股愚昧感到憤怒,她相信所有的生物都是平等的,妖怪也好神仙也罷,只要是她喜歡的人,她能從男孩深邃的眼神中深刻的感受到愛意。

“書瑤,知書達理,瑤林玉樹,真好聽的名字啊。”

書瑤緊握着布萊恩的手,全然不顧周圍人的反對,在陽光的沐浴下,他們手拉着手,像是在對抗着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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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非冠,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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