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適合人類的戰利品
他們又回到了熱沃當森林，龍凱進去收集戰利品。
當龍凱從熱沃當森林的廢墟裏面出來時，青燭對他說：“昨天那頓大餐真不錯。”龍凱用圍巾捂住嘴，背着滿滿一袋東西。青燭彷彿聽到了它財寶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我們還會回來的。”
青燭想知道，如果把高貴的侯爵夫人給烤了，味道會如何。獸皮有着各種各樣的口味，但只要其中一個足夠肥大，就足以滿足它的胃口。
昨天的盛宴，以及樹林中瀰漫的灰燼，讓青燭非常渴望一場特別的燒烤。它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比禽畜肉和寡淡無味的騎士肉更豐富的食物了。
在它的眼中，精靈是素食，它們味同嚼蠟、淡而無味；那些矮人們還行，又胖又厚，但青燭吃三個以上就膩了了，而那些妖精也不過是點心。
龍？仔細想想，青燭從來沒有嘗過龍的味道。它很好奇龍肉配香甜的醬汁是什麼味道。
......
算了，這相當於自相殘殺，它可不像那些野蠻人。
“陛下，我們接下來？”龍凱問道。
“龍凱，你現在是我的正式嚮導了。”青燭給他升職了，由於它目前的僕從短缺，有很多職位可以分配。“你負責導航，我負責食物。這袋子裏面有什麼？”
“比我想像中的要多。這個[舊鈔]的加成太棒了，難怪那些[貴族]們過着這麼奢侈的生活。”龍凱打開背包，將青燭的新寶物：數不清的珠寶戒指、項鏈、號角、小飾品和其他閃亮的東西呈現給它。“一枚‘火焰戒’、一枚‘飛龍召喚之角’、一尊‘密特拉金雕’、一枚‘火焰彈項鏈’、一副‘太陽手鐲’，還有很多金幣，我還沒有仔細數過，大概有兩萬左右吧。”
龍凱興奮地說道，好像這些戰利品全都是他的。
青燭對其中的一些新東西感到驚奇，尤其是那個一米高的魁梧國王的金雕像和金手鐲。照這個速度，不到一周它的金庫就會翻倍。
由於它的火焰很兇猛，青燭認為，在焚化之後，這個[舊鈔]加成把這些寶藏物化了。它對這種設定了解得越多，就越着迷。“你好像挺專業的，龍凱。”青燭說，因為龍凱把這些寶物的名字都說了出來，“我不知道這些是什麼。”
“因為我有[珍寶之眼]。”龍凱回答道，“這是我的一個加成，讓我能夠準確識別這些魔法物品及其價值。”
“我昨天為什麼會得到[低級毒藥免疫]加成？你說過我每升兩級才能得到一個。”
“是的，有兩類加成，等級加成和個人加成。第一種是通過升級獲得的，第二種則是通過符合特定的標準，比如吃了太多的毒藥。但這種情況很少見。”
“哈哈！除了我，還有誰能得到這類加成？”青燭自豪地說道，“把這些東西拿好了，帶回我的巢穴，然後......”
“陛下，去獵殺馬薩林的海怪如何？”龍凱提議。
“去執行那個報酬將近六萬金幣的懸賞——殺掉一隻小烏賊嗎？我也是這麼想的。”一想到吃了海怪還能得到巨額的報酬，它就流口水，也許這個海怪會掉落一件更大的寶物，比如王座或王冠——這些東西青燭目前還沒有。
成為一名冒險家真的太爽了！為什麼沒有其他的龍想到呢？
“嗯......陛下”龍凱清了清嗓子，由於剛剛吸入了過多的濃煙而咳嗽起來，“多虧了侯爵夫人給我的抗火藥水，我才能從裏面拿出這些寶物。
這戒指和護腕對您有什麼用呢？”
“它們看起來很閃亮，放在我的金庫里會很好看。”
“陛下，我只是建議，如果我有了更好的裝備，或許我就能更快地完成任務，尤其是在廢墟里找東西。如果我因公殉職，您還可以在我的屍體中回收它們。”
“什麼裝備？”青燭顯得有些困惑。“你戴上這手鐲或者戒指不會更好看，因為所有的人類看起來都一個樣。”
“謝謝您的讚美，陛下。”
“不用謝，龍凱。”
“不過，火焰戒能讓我抗火，飛龍召喚之角能在緊要關頭幫我召喚出一隻飛龍，太陽手鐲能增強我在陽光下的力量。但這條火焰彈項鏈帶來的麻煩比它的價值要多，而且除非我們都崇拜密特拉神，否則這個雕像除了好看之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青燭疑惑地看着他，“你能通過穿戴這些寶物獲得加成嗎？”
龍凱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青燭把他說的話聯繫起來，思考片刻后說：“龍凱，你是說你因為喝了抗火藥水而變得免疫火了嗎？”
龍凱不安地挪動了一下身子，好像隱瞞着什麼。“是的，陛下，持續一段時間。”
所以昨天那個想殺他的胖男人（普羅旺斯伯爵）之所以穿着那些不顯眼的衣服，是因為他們可以從魔法物品中獲得力量嗎？
“不錯！”並不是說它需要抗火藥劑才能在火焰中生存下來，而是一些寶物能使它變得更強大吸引了他。青燭想像自己戴着一頂金冠，它現在熱血沸騰。“護腕能增強力量嗎？我試試！”
“它們的尺寸只適合人類穿戴，陛下您可能不適合。”龍凱指出了顯而易見的事實。
“哦？”青燭看了看，才意識到他說的沒錯，這些所有的新寶物確實都是人類才適合的尺寸。它沒有掩飾自己的失望，也沒有掩飾內心的憤怒。“為什麼我的加成給我帶來只適合人類穿戴的寶物？這不合理！”
“也許它可能沒有考慮到會有龍得到這個加成，陛下。”
是誰設計了這些以人類為中心的加成？它想和那些設計師們談談。
由於自己無法穿戴這些寶物，青燭接受了龍凱的提議，因為這個他很弱小——他甚至不能免疫大火，但到目前為止，他是一個非常可靠的僕從，青燭決定讓他安全地活着，至少在能夠重建它的軍隊之前。
“好吧，龍凱，我同意這些寶物借給你穿戴，不用謝我，我還是十分慷慨的。”當然，青燭還是希望他的僕從無論如何都會對它心存感激。
“謝謝您，陛下。”龍凱回答道，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個[珍寶之眼]技能，我怎麼才能得到它？”青燭好奇地問道，“是你在[怪物侍從]職業上得到的嗎？”
“不，那是我第一個職業[亡命...”龍凱突然打住，因為青燭正眯着眼睛看着他。
“你可以同時有兩個職業嗎？”青燭突然感興趣。
他尷尬地低下頭，撓着後腦勺。“等級上限是100，之後你會成為神，升上天堂。但我認為現在還沒有能達到80級的。”
那是因為沒有龍嘗試過，“那麼我，青燭，將達到100級！”它滿懷熱情地誇口道，一邊幻想着它的技能給它無數戰利品，“而你，龍凱，我的僕從，將會達到99級！”
青燭讓龍凱仔細查看地圖和文件，自己則思索着龍凱剛剛說的話。如果他能穿上魔法物品能變得更加強大，那如果他穿上金鎧甲會是什麼樣？
一個充滿奇妙可能性的新世界向這隻巨龍敞開了大門。
“陛下？”龍凱看完地圖后說道，“我覺得海怪可以先等一等。”
“有什麼能耽誤我把我的庫存翻——”青燭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它不想透露出它庫存的規模，因為它覺得與自己現在的收入相比，它的庫存似乎微不足道，這讓它感到十分羞愧。
“根據懸賞令，這個海怪破壞了通往巴林南部商業帝國的海上貿易路線，因為它的巢穴就在那附近，那些商人們都希望它趕緊消失，但如果沒有人打擾到它的話，它就不會主動出現，熾熱軍團的人也沒有那麼多......”
“熾熱軍團？”青燭從未聽說過它們，“他們是一種騎士嗎？”
“不是，他們以前是軍人和雇傭兵，在世紀戰爭結束后失業，變成了強盜。我有他們三個領導者的懸賞令，上面寫着對他們對無辜的農民犯下的謀殺、綁架、縱火、財產破壞、屠殺和其他罪行。”
真是一群自我吹噓的小偷。“接著說。”
“古斯塔夫·拉穆拉耶。”龍凱讀着一名戴着黑色頭盔的騎士的通緝令，“[騎士]20級，[重騎兵]4級，[叛徒]3級，總共27級，加德曼尼亞王國軍隊的一名逃兵，因為洗劫了普斯塔尼亞克村並屠殺了87名村民而被通緝。埃莉諾公爵夫人懸賞五千金幣。這是三個中最簡單的一個。食人魔奧格倫的殺人數達到了三位數，而弗朗索瓦·維爾曼是一名腐敗的牧師，他自稱為惡魔召喚師。”
龍凱因為他們犯下的罪行而感到憤憤不平時，青燭只關心一件事：“多少報酬？”
“奧格倫一萬，因為他犯下的罪行最重，維爾曼五千。他們三個的賞金加起來一共兩萬金幣，理論上。”
“你說的理論上是什麼意思？”
龍凱微笑道，像是在分享一個秘密。“他們是偉大的埃麗諾公爵夫人的敵人，如果我們除掉他們，她會很感激的。她私下肯定會給你更大的獎賞的。”
“為什麼是在‘私’下？這是一種魔法儀式嗎？”
“啊，不是，這只是一個比喻，陛下。我的意思是她會給我們一筆賞金令里沒有提到的更大的報酬。”
“如果她願意提供更多，那她為什麼不寫進懸賞令里呢？”青燭發現龍凱邏輯上的漏洞，它清楚地感覺到龍凱在引誘它與這些土匪戰鬥，但另一方面，它似乎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因為國家的稅收。”龍凱急忙回答，“國王會從冒險家公會提供的獎勵中抽取十分之一，這還不包括公會自己收取的百分之五的費用。”
青燭聽到這個消息幾乎窒息。“十分之一？！這是搶劫！難怪你們變成了亡命之徒，你們這個弱小的種族就是由強盜領導的！”
“是的，陛下。”龍凱說，“因此，我認為她很有可能會在官方渠道之外提供更多的獎勵，這樣就可以避免被徵稅，我相信她會像侯爵夫人那樣獎賞你的。”
“這種行為太高尚了。”青燭評論道，然後對這位公爵夫人的長相感到好奇，“埃麗諾，她是一位公主嗎？”
龍凱聳了聳肩，“我不知道，也許吧。”
在它的戰利品中增加一位公主似乎和輕鬆獲得大量金錢一樣讓它興奮。“龍凱，我們馬上就去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