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十七 越戰越強

二.二十七 越戰越強

疤臉女人叫做賽洛玲,這是個貴族裏流傳的姓氏,但她身上完全看不出貴族的影子。

相反,她更像一個十足的凶獸,拖着沉重的粗糙大刀略顯吃力地攻擊川奎虎。

川奎虎再次朝兩邊一躍,輕鬆躲過這奮力一擊;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疑惑。

這個女人的實力這麼弱嗎?

川奎虎一手握着精鋼塊,另一隻手捏上一端,往外一拉,一條細長的鋼鏈轉瞬出現。

這是他的異能“百戰兵械”,可以改變手中物體的結構,按照意願變換為各式各樣的武器。

這就相當於他隨時都帶着各式各樣的兵器,而且還可以在打鬥中隨時轉變。

如此異能完全是為習武準備的,事實也的確如此,川奎虎在發掘異能后第一時間找上國煙拜師,百般兵器他學了好幾個春秋。

面對眼前這種莽撞的對手,川奎虎可謂是信手拈來。

“喝!”他奮力一甩,一股巨力傳導至鐵鏈上,一直前進直到末端在“啪”的一聲中高高揚起。

他又是一甩,鐵鏈帶着風聲呼嘯而至,結結實實地一鞭抽在賽洛玲身上;她身上瞬間浮現一條紅彤彤的血路。

一鞭吃痛,賽洛玲雙手端起大刀,紅着眼就沖向川奎虎,使盡渾身解數一刀斬下。

“轟!”

大刀上的力道直接將地面砸開,濺起一片碎石;川奎虎卻毫髮無損地躲閃到一旁,鐵鏈纏上手臂,融為一支鐵拳套,一拳打向賽洛玲的側臉。

拳套與臉蛋緊密貼合,一拳打得賽洛琳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賽洛玲惱羞成怒,自己大半天沒碰着對方的一根汗毛,自己則接連吃癟,雙手緊抓刀柄拔出,揮舞着一刀橫掃而過。

川奎虎見狀直接一個下腰,看似五大三粗的身軀竟能把腰後仰到如此程度,賽洛玲的刀直接擦着他的胸膛橫飛而去。

還未起身,手中的拳套已然變成了一桿長槍,雙手抓住槍身,從下腰的後背一槍刺出,帶着點點寒芒一槍正中賽洛玲的腰腹。

“唔!”腰間吃痛,賽洛玲立刻疼得眯起雙眼,咬牙切齒地伸出手去抓川奎虎的武器。

手掌即將觸碰到槍頭,川奎虎后發先至,雙臂齊齊用力,在賽洛玲的手觸碰到槍身的前一秒猛然抽出。

猛然抽出的槍讓賽洛玲的傷口再次疼痛,不禁伸手去捂住它;川奎虎抓住機會,眼疾手快地一抹長槍,隨後出現了一根精鋼長棍。

棍掃一大片,他手持着棍子呼嘯聲風,一棍打在賽洛玲持刀的手上,將她的大刀掃掉。

緊接着就是狂風暴雨般的猛烈攻勢,川奎虎嫻熟的棍法步步緊逼,將賽洛玲在一片棍影中一直逼到牆角。

手臂上、腿上、腰腹上,到處都是靈活的棍子的攻擊對象,賽洛玲吃痛地彎下身軀,雙臂護住腦袋,也不反抗,身上被川奎虎打得青一塊紫一塊。

這般攻勢,換做其他人來可能已經暈厥過去,但她不會,她在等待。

持續擊打了幾十秒,川奎虎略顯喘息地退回來,發覺有點不對勁;剛才一幅挨打模樣的賽洛玲,此時竟在他的攻勢中緩緩站直了身子。

就連她身上的傷痕都有止血的跡象。

賽洛玲放下手臂,吐出一口唾沫:“忒!怎麼不打了,剛才你不是很厲害嗎?”

“既然你不打了,那換我來!”

她一掃剛才的被動,撒開雙腿快速移動,來到川奎虎面前抬腿就是一腳。

川奎虎明顯感覺到腳上的力道和她剛才的力道完全不同,驚詫中兩手橫抓長棍,一棍擋下她的踢擊。

這一腳十分兇悍,直接將精鋼的棍子踢出一個弧度,把川奎虎的虎口震得一陣酸麻,不覺間倒退幾步。

賽洛玲趁機重新拾起地上的大刀,再次舞動它時,大刀的速度已然提升了一個檔次,帶着令人膽寒的罡風一寸寸前進。

川奎虎千鈞一髮之際朝後滾翻,堪堪躲過豎劈的一刀;這要是被一刀擊中,就算沒有刃口也能直接砸死自己。

他不斷運用自身的武藝與之周旋,在揮刀的一點空隙中攻擊;但賽洛玲的體力似乎用不完,在川奎虎的一次次命中下反而越來越強大。

終於,川奎虎忍不住問道:“你的異能是什麼?報上名來!”

賽洛玲看着他嘲笑道:“打不過就直說,別用這種幼稚的手段來分散我的注意力!”

她左手握住大刀的刀柄,右手抵上粗糙的刀背,身體微躬,大刀高揚:“我的異能很簡單——殺不死我的會讓我變得更加強大,就是這樣!”

說完,她的雙腿猛地一蹬,帶動她和大刀像一枚炮彈一樣飛來;川奎虎來不及躲閃,急忙將長棍再次橫在身前,與賽洛玲全力斬下的大刀劇烈相撞。

一聲爆炸般的金鐵交錯之聲在川奎虎耳邊響起,賽洛玲沒有開刃的大刀,在她恐怖的力量加持下,竟一擊將精鋼鐵棍折斷。

巨力在棍子折斷前傳到川奎虎的手上,他立刻丟下斷成兩截的棍子,劇痛讓他的手抽搐不止,兩個虎口均被這一擊震出豁口,滴答流着鮮血。

這女人的異能竟如此厲害。川奎虎深知一力降十會的道理,現在他還能暫時擋住賽洛玲的進攻,如果對方的氣力再大一點,自己可就不是對手了。

到時候不管他會多少的武功也不是對方的一合之將。

既然她的異能是受傷變強,那不讓她受傷就行了……川奎虎一邊後撤一邊向四周看去,彎腰抓起兩把碎石默默盤算。

賽洛玲再次揮舞着大刀衝上來,川奎虎在原地站定,手上異能運作,雙眼始終留意着賽洛玲的身位。

是否合適的距離將決定這一擊的成敗,川奎虎眼神凜然,手上已捏出兩把石制飛刀。

就是現在!

他原地跳起,當著賽洛玲的面朝她上身甩出兩把飛刀。

賽洛玲也不含糊,雙手將刀面朝上一擋,石制飛刀被輕鬆擋住,掉在地上化成兩攤碎石。

可她不知道這就是川奎虎的目的,在她用大刀擋下飛刀時,她的視野幾乎都被寬闊的刀面佔據,看不見起跳后川奎虎的動作。

川奎虎閃電般抽出另一個石制武器:石制三節棍,使勁渾身力氣猛烈揮向既定位置。

三節棍落在大刀的刀背上,一個轉折后速度加快,繞過賽洛玲的正面,尾端重重擊打在她的腦枕上。

後腦上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她一愣,下一秒頓時傳來一股眩暈感。

“呃……”她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腳跟,雙手將大刀的刀尖狠狠插入地面作為支撐。

川奎虎落地后一個彈射,在空中幾乎是橫着身子擦過賽洛玲,手中的三節棍快准狠地再次甩出,在他驚人的眼力中又一次擊打在相同的位置。

這一擊力道之大,直接將三節棍的尾端給硬生生擊碎掉。

腦枕受到兩次強烈攻擊,賽洛玲腦海中的眩暈感再次加重,揮之不去,即使想努力保持清醒,也無法將視野里攀上來的黑色消去。

川奎虎一個前滾翻落地,丟掉手中已然損壞的三節棍,重新撿起斷成兩截的棍子,雙手抵住兩端一合掌,斷開的棍子在他手中再次合二為一成一塊精鋼塊。

看着身子後仰搖搖欲墜的賽洛玲,他將手中的鋼塊捏合成一根球棍,準備上前給她最後一擊。

只要打暈了賽洛玲,他就不需要面對這個一直變強的對手。

川奎虎走上前,球棍捏在手中,朝她的後腦勺使勁一揮——迎接他的是一雙青筋暴起的手。

“什麼!”川奎虎大驚,着實沒想到對手居然還有意識。

賽洛玲渙散的瞳孔猛然匯聚,一腳朝後踏出穩住後仰的身體,還在川奎虎即將打暈她時盲抓住他手上的武器。

在川奎虎驚愕的眼神中,賽洛玲緩緩轉身,雙眼中充斥着強烈的殺氣。

粗暴地一把抓住川奎虎的手腕,她猛地朝自己的方向一拉,川奎虎就像被抓的小雞仔一樣被拉扯過去,離地的雙腿甚至連發力都做不到。

一手將川奎虎拉過來,她另一隻手直接一把抓住川奎虎的面門,然後一聲怒吼:“哈——!”

強有力的手臂帶動川奎虎的整個身體,死抓川奎虎的面門,憤怒地將他一擊砸在地上,把地面砸起一陣塵土。

強烈的眩暈感來到川奎虎的腦海里,臉上還有被緊緊抓住的疼痛,幾乎瞬間就瓦解了他的反抗能力。

這不算完,賽洛玲憑藉異能帶來的強大力量,再次抓起川奎虎的腦袋,抬起半人高,又是朝下沉重一砸。

川奎虎滲出鼻血,兩眼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此時不管他會多少武功,熟練多少兵器,在“一力降十會”這亘古不變的道理下,敗得體無完膚。

賽洛玲雙手離開昏厥的川奎虎,慢慢停下異能。

隨着異能褪去,她的喘息也逐漸加重,腹部的傷口也不斷往外渲染鮮紅。

她並沒有告訴川奎虎自己的異能一次只能堅持三分鐘,時間一到,力量就會迅速消退。

一股疲憊感襲來,剛才腦海中的暈眩感終究是重新浮現出來,她坐在牆角,難受地喘着粗氣,把目光投向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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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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