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里行,自此始
來人一身黑色護具,黝黑的波浪卷長發披散到肩,劍眉星目氣宇軒昂不過美中不足的便是自始至終他也沒有多少表情,只有看向項思琪時才勉強多了幾分笑意流露出幾分溫情。
“你就是陳陽吧,”即便是提前看過資料也不由得驚呀,心想着“好純粹的本源,”只是這驚訝也如驚鴻,一撇便消散在於眼角。
“你好,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師傅,前輩,還是項星河?”陳陽嘴裏這麼問着,心裏卻把對方直接打上了大舅哥的標記。
項星河淡淡說:“你願意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吧。隨我來,去試試你的體能怎麼樣。”
“等等!”言罷,項思琪往陳陽的手中塞了一個紙條,“好啦,去吧”高興的神情如撒嬌的貓咪可人。
…………
跑過六百米后。
項星河對着陳陽有些無奈地說道:“你的身體需要改善,體質太差可是沒辦法激發本源。”
“嘔——咳……咳……”跑的太難受陳陽趴在地上乾嘔伴着咳嗽,如是燒紅的烙鐵在肺里划動,撕裂的疼痛此起彼伏地侵襲。
“從現在起,每天特訓,飲食也要聽從我的安排。”
“呼……哧,前輩本源到底是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啊,”即便是大口喘氣依舊無法緩解缺氧的暈厥,並且口中還有股若隱若現的血腥味浮現。
“本源是古神隕落後的一絲絲遊魂被我們這些肉體凡胎囚禁,本源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項星河淡淡說道。
“怎麼張嘴閉嘴都是古神啊,解釋不了的事情就歸為神魔,你們這樣和愚昧的古人有什麼分別?”陳陽雖然已經見識過昏睡咒的厲害,但他仍然堅信是被下了安眠藥而已,只不過琪琪的手法高超隱秘沒被他發覺。
聽聞此話,項星河右手舉到胸前單手結印,疏忽間陳陽只覺得腳下一輕,原來是項星河抓着陳陽騰空而起,一躍便飛到了樓頂。
“解釋一下呢?”項星河有些戲謔地說道。
剛才這一幕太過於超出常理超出認知,以至於陳陽非常篤定地說:“一定是你在不經意間給我下了什麼不知名的致幻劑,對就是這樣,剛才的昏睡咒也一定是,
對啊你們奧萊公司不就是製藥公司嘛,還藏在深山裏,一定是在研究什麼見不得人的動西,
我終於明白了,你們為什麼大費周折專程接我來這荒無人煙的深山裏,騙我過來就是看我無權無勢,即便是試藥被毒死了也沒人知道是吧,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到這裏陳陽覺得一切都能解釋的清楚了,然後就背對項星河,如英雄坦然赴死。
說罷打開了剛剛琪琪塞給他的紙條,上面寫的一串數字一定就是她的電話號碼了吧。
過目之後陳陽把紙條揉爛撕碎,一把揚在空中,彷彿揚的是這群人的骨灰一般。口裏還呢喃着:“騙子,長的漂亮也不過是個詐騙犯。”
“哼,琪琪她對你多少還是有些好意,你就這樣作踐?”項星河難得地帶着情緒怒斥,他雖然對外人不怎麼熱切,但是對琪琪一直都是極為關切。
陳陽發覺自己和項星河二人不經意間又回到了剛才跑步的地面,腳下橡膠跑道柔軟的觸感,很難想像這是致幻劑帶來的如此真實的觸感。
“剛剛帶着你飛上天確實是幻覺,我們一直都在這裏,並未到樓頂。
不過那並不是給你下了葯,而是我的本命咒術,‘幻咒’。
從組織成立時,就定下鐵律,不得用本源在普通人中引起禍亂,並一直致力於抹除他們關於本源的記載,歷經幾百年世人已經忘了這世間還有我們這樣的存在。
我明白你現在無法理解這一切,不過你會慢慢接受的。”
項星河接着又說:“今天你先慢跑八公里,跑完再吃晚飯。”
…………
夕陽映上遠山,映在陳陽的面龐。
“呼……呼,前,前輩我跑完了,”此時陳陽已經累地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前輩,飛天遁地都會了,為什麼還要跑步啊。”
霞光從項星河頭頂傾瀉到發梢,一雙眼果真如星河燦爛,並未理會牢騷,就要帶着陳陽去吃晚飯。
“等下,我找個東西,”
話音未落陳陽就趴在地上搜尋起來,原來在找剛剛撕碎的紙條,一陣摸索過後終究是差了一片,中間少了一位數字怎麼也拼不齊,無奈只能放棄了。
“什麼時候放我回市區?天都快黑了即便是坐飛機到家也是深夜了吧,”陳陽問到。
項星河道:“既然來了就別想着回去。”
“那如果我非要走呢?”
“格殺!”項星河冷聲答着。
“動不動就要格殺?你們也太霸道了吧”
“你大可以試試,順着水流總能走出這深山老林的。”
“好吧好吧,我認輸。”
陳陽心想反正待遇應該也不差,每天只用跑跑步就能管吃管住,只是不知道爺爺奶奶怎麼樣了,父母又怎麼樣了,唉,就當是進了黑煤窯。
餐廳里,琪琪早已經落座,不知是在等待項星河還是在等——陳陽。
陳陽偷偷瞄了下餐桌對面的項思琪,發覺她也在望着陳陽,四目相對的這一幕應了那句詩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樓上看風景的人在看你。
陳陽縮地收回目光埋頭只顧往嘴裏塞食物,裝出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樣彷彿黑洞在吞噬周遭行星,大海廣納各路江河。
芝士與奶油相戀,濃郁絲滑的愛意卻因命運阻隔缺了點甜膩,多了一味酸楚。
或許是有哥哥在一旁,平日俏皮的琪琪也收斂了許多。
領了公寓鑰匙,陳陽強裝鎮定地走了,心底里實則像是條被打敗的喪家犬,夾着尾巴逃了。
“為什麼剛才不敢重新要個電話號碼啊?慫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