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好久不見
30好久不見
追兵緊緊咬住車屁股,后側玻璃已經千瘡百孔,子彈們擦過臉皮飛向前方。高來曦探出上半身端槍回擊。
車子開上跨江橋,特納騰出右手到後座上盲抓來一隻rpg,遞給高來曦。
“敢不敢?”特納目視前方。
“來!哈哈哈!”高來曦一把搶過,探出窗子開始瞄準。
一槍打破了她的半隻耳朵,她卻也掀翻了為首的敵車。特納把她拉進來,在狂風中大聲吼道:“要跳車了!準備好!”
“來吧!”高來曦興奮地回答。
車子向右打舵,沖入江中。兩人在半空中打開車門,用起水系與風系的能力,平穩地躍入水中,並迅速地游至岸邊。
二人抓緊跑過馬路,特納回頭望去,卻看見了三四個黑影在朝這邊移動。
“你先走。”特納立刻下達命令,他的前發貼到腦門上,有種濕漉漉的美感。
高來曦點頭答應,跑進面前的樹林裏。特納抽刀,找好一處土坡,警惕地盯死路邊。
印度洋協會的人搶先來到,卻被特納搶先一槍放倒了一個。緊接着蹂身撲上,用刀挑飛槍口,銜接一刀抹了對手的脖子。
他又蹲伏下來,等待僅剩的那個黑影到來。
月亮躲進了它的羽絨中,天空裏沒有了光亮,緩緩飄下了細雨。
高來曦在樹林裏漫步,小腿抬高,雙臂張開,垂下眼注視着自己抬起的腳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的腳步似是踏着步點,全身的肌肉先繃緊又接着放鬆。
白色的紗裙旋轉着起舞,曲線曼妙,舞步妖嬈,軀體進發出驚人的美感。
像是在表演似的,她很投入。似乎憋了很久一樣,她顯得很亢奮。
清脆的堂聲響起,樹林裏走出三個戴着繪製着紅色花紋面具的人。
高來曦絲毫沒有慌亂,伸出右手把臉側的頭髮拉到耳後。
好久不見。“女孩舔舔嘴唇。
戴面具的三人被震驚到了,他們本以為被嚇到的該是女孩,這語氣看起來像是對方知道他們是誰。三人沒有搭話,拉開步子想要形成一個包國圈:
女孩也跟着三人移動,巧妙地化解,
“怎麼就派你們來找我?施羅德那頭的都比你們強!“女孩打量了一下三人,眼中俏皮地閃爍起鄙夷的神色。
三人眼睛一瞪,面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女孩居然知道他們的計劃。這讓他們感覺到白己像是被赤裸地丟在了大街上,彷彿身體的哪一處都因此而燃燒起來。
他們的終極目標不是女孩,按照計劃,他們只需要拖延住那個白頭髮的老人,沒想到卻和女孩偶遇。根據情報,值得重視的只有四個人,女孩並不在其中。
他們沒有貿然發動攻擊,在不清楚對方的戰鬥方式時就攻擊是很后險的。
高來曦沒有理會三人的鄭重,她的雙手捧在一起,眼中帶着歡愉的光芒看向天空,像極了第一次見到雨的小女孩。白皙的手指緩緩收緊,把那幾片沒來得及
滑落的雨滴摸緊。“本來就要消亡的東西就不要再掙扎了,你說是吧。^說著,女孩扭過頭盯着三人。
為首的男人有些惱怒,雙眼微眯,瞪視着女孩,“你是誰?“雖然知道女孩不會說,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啊……你還不配知道。”女孩本來悠然的語氣突然折下,微微蹲身,手槍迅速抬起,在極短的時間裏朝着三人分別開槍,
幾乎耗空了手槍的最大性能。
戰鬥倏然開始了。
三人極快地在面前凝出鐵牆,同時掏出手槍予以還擊。
女孩輕盈地躍出幾米,從容地躲避着子彈。
三人清楚手槍在這種級別的戰鬥已經無法構成殺傷,紛紛掏出;長刀撲向女孩。
女孩的白裙在雨中舞動,進退自如,規避了三人的包夾。
三人比劃幾個手勢,忽然停步,凝聚出大量的熱量釋放到高來曦身前。像是凝固汽油彈在空氣中爆炸,攜着強勁的衝擊波,發出衝天的火光,蒸發了下落的雨水。
高來曦迅速地後撤,旋即長刀捲起狂風,大力揮出,將火反引向三人。
“我可不喜歡裙子被燒壞啊。“女孩輕笑道。
火舌吞吐着逼近三人,裹挾着巨大的沖擊力,把附近燃燒的草皮掀起,化作一片焦土。
三人怎麼也沒想到她對於氣流的掌控程度如此之強,紛紛狼狽地逃竄。那個面具左臉帶着楓葉花紋的男子躍上樹梢。樹枝雖無法承重卻也給了他落腳點,
個緩衝過後自空中飛速地向高來曦彈射而去,手中的折刀在風中呼嘯,刀尖閃現着電弧。
“這才像話嘛。,高來曦輕聲說,根本無懼於那一刀的威勢,自地面躍起,迎着刀鋒斬古而去,風雷滾滾。
“空”,沒有那種想像的金鐵交擊之聲,而是發出了竹子被敲擊的聲音。
那人大驚失色,他的刀身已佈滿了裂紋,只需一彈指似乎就會斷裂。
女孩沒有停頓,飛速地甩腿,有力的小腿在金砂加持下像是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把那人的面具連帶着腦袋踢裂
“砰砰”,其餘兩人對着女孩開槍,卻打不到她一絲裙角、
高來曦略帶厭惡地看着濺上鮮血的套裙,左手握拳撐緊,使二人腳下的土地出現了淡淡的波動。
二人對視一眼,知道敵不過女孩,雙腿一甩就要跑路。
高來曦手指勾動,在二人面前立起一道土牆,手槍連射,同時腳下不停,迅速迫近二人。
二人把心一橫,腳路地躍起,欲作臨死反撲。
高來曦一聲輕笑,只一刀就把二人無力的攻擊架開,跟上兩槍把二人擊殺。
相對於冷兵器,她更喜歡用槍處決敵人。子彈飛出,手腕上的后坐力和血花的進濺,混起來特別有質感,這能讓她明切地感受到死亡的感覺
女孩品得有些不高興,微微嘟嘴,提刀把原本搭在小腿上的套裙切斷,扔掉沾血的一部分,變成了一條短裙。
女孩打了一個寒戰,“好冷呀。“她拍了拍裸露的大腿。
她操控着金砂鏟起土壤,把現場匆匆掩埋掉,這才踩着水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