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正義的執行人
1.商量對策
“佳兄今天狀態不錯啊，還研究出了新魔法，看來昨天的葯很有效啊。”
“我說了我會調養好狀態的，你這還不信我？”我背着一個小包，走到了河邊橋底。一個穿着白色T恤，披着土黃色夾克的男子正等着我。他正是葉岩。“那麼，今天的目標是？”
“這是這個販毒組織的老大，李言。”葉岩推出了一張照片，接著說道，“魔法屬性是言靈。今天晚上會到一個倉庫收貨。”
“言靈系啊，是個棘手的屬性呢。”文法超系以變幻莫測出名。文法系的魔法師能使用文字的力量來修改法則，不過大部分文法魔法需要長時間的準備，需要將賦予了魔力的文字寫到觸媒上面才能生效。製作陷阱能力很強，但是實戰能力並不強。但是文法系中的言靈系卻是個特例，言靈只用“說話”就可以了。言靈只用將魔力注入所說的話中，就可以使這句話成真。可所謂一語成讖。
“能具象化的範圍是什麼樣的？”我向葉岩問道。文法系修改的法則越偏離真實世界，所消耗的魔力就越多，對魔法師階位要求也越高，言靈系也不例外。像直接讓別人死去的言靈魔法，5階之內的魔法師基本能直接抽光其魔力，魔法師階位不到8階也無法釋放出來。
“不知道，不過他本人只有二階。扭轉現實，即死之類變態的魔法是不用擔心的。”葉岩答道，“如果遇上他的話，我來對付他就行，你幫我擋住嘍啰。”
“二階啊。那和我們兩個一樣，應該是能打得過的。”我說道。
“你也有二階了？”葉岩睜大眼睛看着我。
“嗯。本來是沒打算說的，不過之後要和二階的對手戰鬥了，我還是說出來了。”我點頭答道。
“看不出啊，什麼時候升的二階？有時間咱兩對練對練？”
“行了，現在這個問題重要麼？接著說你的情報。”我喝了一口奶茶，瞥了葉岩一眼。
“好好，反正等會就能看見你打架了。這個組織除了李言外，其他人要麼是一階，要麼是不會使用魔法的麻瓜。一共三十人。”
我昨天滅了的黑狼幫至少都是全是魔法師，裏面還混了個狼人。“好遜的配置。”我不禁脫口而出。
“遜？就算有麻瓜，也是三十人啊，更別說還有會魔法的，不是清一色的麻瓜。”
“你別在意，我就是說說而已，我肯定會小心的。”話是這麼說，但是這個配置真新沒法讓我提高警惕。“二階的boss先引開如何？我們先清場，然後二打一。”我向葉岩提議到。
“你有辦法引開？”葉岩向我問道。
“當然有。”我拍了拍胸脯。
“那你繞回來后，怎麼保證他不會回來呢？”
“我第二系別的魔法能做到，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生命系魔法也不好藏了，乾脆一起說出來了。
“雙系？佳兄你可太厲害了。剩下的嘍啰你第二系魔法能清掉么？”
“不能，那一系沒什麼攻擊力。”
“那我們想個辦法分而化之。”
我們討論了很久，終於拿定了一套方案。
“對了，岩哥。”我突然問道。
“嗯？佳兄對這個方案還有什麼疑問么？”葉岩看着我說道。
“方案沒疑問，對你倒是有些疑問。”
“你說。”葉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一個學生是怎麼搞到這些消息的？”
“這個嘛，
保密。”葉岩神秘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2.與毒販開戰
我們偷偷摸到了毒販的倉庫附近。兩個石獅子威風凜凜地站立在倉庫門前。他們正在收貨。等負責交貨的人一走，我們就開始了行動。
李言在和他的手下們交代些什麼。突然一發火球從門口打了進來。正中其中一個手下的面門。那個手下瞬間痛苦地捂着臉，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什麼人？”李言向門外問道。但是回應他的是第二發火球。
“偉大的語言之神，請聆聽我的聲音。熄滅！”李言的話語剛落，火球就熄滅了。
“你們幾個！給我去看看。”李言命令道。
“好！”幾個手下領命出去，一個手下剛踏出門來，一隻鳥從天而降，叼走了他的眼睛。
“啊！”一聲慘叫聲響起。其他手下向叼走眼睛的鳥發動攻擊，但是那隻鳥也不是只有孤軍作戰，其他的鳥向那些手下啄來。那些手下戰鬥力並不強，而且數量上也不敵，漸漸被鳥給壓制住了。
“訓鳥師？”李言見手下被鳥圍攻，急忙衝過去幫忙。但是這群鳥也精的很，一見李言過來了，就立馬飛走了。“偉大的語言之神，請聆聽我的聲音。傷勢恢復！我去對付訓鳥師，你們在這裏看守好貨物！偉大的語言之神，請聆聽我的聲音。我身輕如燕！”李言對眼睛受傷的手下進行了治療，隨後提升自己的速度，追着鳥群跑了出去。
“佳兄真厲害，一群機械鳥就引走了李言了。”葉岩朝我豎起了大拇指。“你第二系魔法是什麼魔法啊，這麼厲害？”
“這是一階靈魂系的賦靈啦，只要有和生物形態相近的東西，我都能讓他們動起來。”
“厲害呀。”
“別吹噓了，李言跑遠了，你快進去了。”
葉岩站定在了門口。“你們這群犯罪者，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為自己犯下的罪行懺悔吧。”
“襲擊者！大家攻擊！”倉庫內的人叫了起來，一時間，各種火球水炮雷光向著葉岩飛去。
葉岩見此，將右手往地上一拍。“堅硬的大地之靈，請您展現雄偉的身姿，保護立於您之上的子民。岩障！”地上突然冒起一塊巨大的岩石，將倉庫內飛射而出的攻擊盡數擋住。擋住了之後，葉岩也沒有閑着，開始製作可以帶着走的盾牌。先凝聚浮塵，隨後念動咒語，將浮塵聚合成一面盾牌。
“我們出去，繞過岩障打！”倉庫內的人喊道。我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我跑到岩障下，烈焰鞭一頭綁在腳上，另一頭系在了葉岩在岩障頂端留出來讓我系烈焰鞭的地方上，我倒吊在了空中。當這些人衝過岩障后，葉岩帶着他們打游擊，一下左躲，一下右躲，偶爾放一個岩炮彈朝她們打過去。而我就如一隻捕食中的妖面蛛，當這些蟲子般的人們從我底下走過，並且沒有人注意到我這邊時，我猛然下降，用烈焰鞭狠狠勒住他們的脖子，擊中后立即縮短腳底的烈焰鞭上升。普通的繩索勒住脖子后，本就已經是九死一生了。烈焰鞭更是帶着熾熱的高溫，一擊足以讓他們失去意識了。
“上面還有一個人！”我模仿妖面蛛幹掉幾個人后，他們總算髮現我們了。他們中的火魔法師立馬施法，一時間，好幾發火球砸中了我身上。我從岩石上掉了下來。
“佳兄！”葉岩在一邊苦苦支撐，一邊望着我的方向。他現在被三個人圍攻，雖然壓力沒有剛開始那麼大了，但是人數還是不少，他還是只能以躲閃為主，雖然他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不過要來幫我還是分身乏術的。
“哈哈哈，叫你搞神秘，這回躲不開了吧？”有三個原本圍攻葉岩的人，轉身面對我了。他們在等我掉落地面揚起的灰塵消散。
灰塵里沒有動靜，即將消散之時，一根烈焰鞭從灰塵里揮出，抽在了最左側那人的身上。“啊！”一聲慘叫響起。
“我沒事！”我站在岩障底下，向著葉岩喊道，“岩哥你自己小心，我解決完我這裏的人就過來幫你！”
“不用管我，我還能再撐一會！”葉岩聽見我的聲音，放下心來，專心防禦了起來。
那兩個人朝我發動了攻擊。一發水炮一發火球。我側身躲開水炮，烈焰鞭擊散火球。烈焰鞭擊散了火球后，余勢未減，朝着對面的火魔法師砸了過去。通紅的鞭子抽打在了火魔法師身上，我在擊中之前瞬間增大了對烈焰鞭的魔力供應，只聽見“啊”的一聲，一陣肉香味伴隨着慘叫聲擴散出來。
水魔法師不停地向我射着水炮。我左閃右避，看準一個時機，揮動烈焰鞭，向著他抽打過去。
“溫柔的水之精靈！請保護柔弱的我們。水鏡！”水魔法師使出了今天萬華用來擋過我烈焰鞭的水鏡。他這次是在激烈的戰鬥中釋放的水鏡，不像萬華那樣遊刃有餘，所以防禦力是最大化的。我瞬間增加烈焰鞭的力量估計打不破。不過嘛，我正好也沒想着打破。
我笑地說道：“正好試試我這招。”我手腕一抖，烈焰鞭突然拐了一個方向，從另外一個角度擊中了水魔法師。水魔法師手掌朝向我着我，被我擊中前，魔法已經釋放了出來。“水炮！”我立即將烈焰鞭橫在胸前，將這擊水炮擋了下來。
“岩哥！我來幫你！”葉岩那邊正在和兩個人對戰，有一個已經躺在了地上，腦袋被岩炮彈砸中了，血流不止。葉岩已經幹掉了一人了。
我和葉岩同時出手，我用烈焰鞭抽中我這邊右邊那人的背。葉岩召出灰塵迷住另一人眼睛，然後左手的岩石盾狠狠砸向那人。
“岩哥，你魔力還夠么？”我問道。
“不太夠了。”葉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那你先休息會吧。等會還有boss呢。我魔力還充足，我進去清理裏面的人。”我對葉岩說道。
裏面的人見外面沒了動靜，拿出武器，往這邊走來。我繞過岩障，正好和他們對上。我二話不說，烈焰鞭就揮舞了過去。其中一人試圖用槍來擋。但是烈焰鞭不是普通的鞭子，它全身由火焰所構成。碰到長槍木製的棍處，便將其燒斷了。旁邊一個舉刀的人向我衝來，我一鞭抽向他的大刀，他沒拿穩大刀，刀脫手而出。另外的兩人，沒拿任何武器，也沒使用任何魔法，就這樣直接沖了上來。我揮了兩鞭，一鞭掠倒一個。
弱，實在是太弱了。看來剛才出來的就已經是精英了啊。接下來只用把剩下的人幹掉就可以了。
“偉大的語言之神，請聆聽我的聲音。熄滅！偉大的語言之神，請聆聽我的聲音。傷勢恢復！”伴隨着我背後之人的聲音響起。我手上的烈焰鞭自動熄滅消散了。地上躺着的人們，身上的受的傷在慢慢復原。我回頭望去，李言回來了。
“你們，準備好受死了么？”李言以冰冷的聲音說道。
3.李言的過去
“哇，李言，你覺醒的是言靈系魔法啊！”
孤兒院內，一些小孩子集中在一起，慶祝着什麼。
我叫李言，是這個孤兒院內的一個孩子。在今天上午魔法資質測試中，我被測出來擁有言靈魔法的天賦。
“李言哥哥，能變個糖給我吃么？”一個孩子用他那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我。
“還不行，我還沒開始學魔法。不過上午的老師給了我一本言靈魔法的書，我學會了就變糖給你吃。”我回答道。
“李言，你過來一下。”院長爺爺眯着眼睛過來叫我。
“院長爺爺，什麼事？”
“有一對叔叔阿姨想領養你。”院長和藹的向我說道。
“真的？那我們都可以有家了！”我歡呼雀躍。
“這個。”院長為難的看了旁邊的人一眼，隨後又看着我說道，“那對叔叔阿姨只想領養你。”
“什麼？那我不去。我要和弟弟妹妹在一起！”
“李言，聽話。這是難得的機會啊。”
“不去不去不去！”我鬧起了彆扭。
最終我見都沒有去見原本能成為我爸爸媽媽的人一眼，因為我實在放心不下我的弟弟妹妹們。原本還有一些人想成為我的爸爸媽媽，但是我都以同樣的方式拒絕了。漸漸地，就不再有人試圖帶走我了。
我本以為我們會一直呆在孤兒院中，直到我們成年，擁有自己的工作。但是孤兒院卻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出現了資金問題，當我們知道的時候，我們已經無法在孤兒院繼續呆下去了。
“李言。這麼多孩子中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臨別前，院長爺爺撫摸着我的頭說道，“你明明可以有一個更好的未來的。擁有言靈的資質，只要能進一個好人家，未來不可限量啊。”
我對院長爺爺答道：“但是那樣就會與弟弟妹妹分開了。我從不後悔自己的行動。”
“你之後打算怎麼辦？”
“走一步算一步。”
我們離開了倒閉的孤兒院，在城市的各個角落裏求生存。但是因為我們都是孩子。並沒有人願意接收這樣的求職者。日子一天天過去，生活卻沒有好轉。最終，一個個弟弟妹妹，或餓，或病，倒下了。
“李言，哥哥，我，想吃，棒棒糖。”以前有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的孩子，現在的眼睛裏也失去了光澤，躺在地上，身上披着一層破爛的布，在等死。
“偉大的語言之神，請聆聽我的聲音。這根筷子有甜味。”我的能力不足以變出棒棒糖，只得拿出一根已經被舔到光滑的舊筷子，用魔法給筷子賦予一點甜味。
“真，好吃。”他抱着筷子一下一下吮吸着，直至他不再動彈。
“李言哥哥。我們都會餓死么？”旁邊一個妹妹對我問道。
“不，不會的。”如果要讓他們生存下去。也許這就是唯一的方法了。我會言靈系魔法，可以讓一些大哥哥帶我做些生意。這些生意本不被允許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我會照顧你們的。我們一定會活下去的！”
4.葉岩與李言
“你們，準備好受死了么？”
我急忙向旁邊跳開，左手搭在石獅子身上，右手試圖重新凝聚烈焰鞭。
李言很是憤怒，他陰沉着臉朝我走來。我時刻準備着與他進行戰鬥。
“李言。二十多年前倒閉的一個孤兒院裏的天才，擁有一語成讖的言靈系天賦。現在卻成了坑害民眾的犯罪者。”靠在岩障後面休息的葉岩走了出來。
“你懂什麼？”李言轉頭望向他，說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儘力了些什麼！”
“我知道！”葉岩喊道，“你為了不與弟弟妹妹分離，留在了孤兒院，直到孤兒院破產。即使實在孤兒院破產後，也一直堅守着自己的弟弟妹妹。”
“你既然知道的話，為什麼……”
“因為我還知道其他事！”葉岩打斷了李言的話，“生活在E區的盧春瑩，擁有時空系魔法的天賦。如果正常生活、學習的話，說不定可以成長為一代出色的稀有屬性魔法師。但是她卻沾染上了毒品，現在還在戒毒所經受戒毒的痛苦。一代天驕就此隕落。”
“那是他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而且誰說有天賦就一定能變得出色？”李言低頭又用輕微的聲音補充了一句：“就像我一樣。”
“毒品本就讓人難以控制。是你們這些敗類讓她接觸到的毒品！如果不是你們，她怎麼會墮落？”葉岩氣憤地向李言吼道，“盧春瑩的事還只是你們罪行中的一件。還有陸翠玲大嬸的事。她的丈夫沾染上了吸毒，棄妻兒於不顧。她想勸誡丈夫回來，卻活生生的被打死了！”
“你是他們親戚？”李言問道。
“不是，但是，但凡一個心懷正義之人，都無法容忍你們。”
“哈？你在玩英雄遊戲么？你以為你是正義的執行人么？”李言顯得有點不耐煩。
“如果不是你們運進來毒品，他們又怎會走上這樣的一條道路？”
“如果我們不這麼做的話，我們早就餓死了。”
“你們只是沒有去尋找其他的生存之道。”
“一個生活在良好環境之中的大少爺，有什麼資格說我們？而且就算我們不這麼做，也會有其他人這麼做。”
“那我就將其他這麼做的人一一擊敗。”
5.殺死李言
葉岩的語音剛落，我新凝聚的烈焰鞭就帶着呼嘯的風聲向李言抽了過去。“要打就打，廢話這麼多幹啥？都這樣了，你還打算放過他么？”我對着葉岩說道。
“當然不打算放過他。”葉岩舉起岩石盾，從身後抽出一根石棍。他應該是魔力不足，準備近身戰鬥了。
李言在這種距離下是來不及施展言靈的。言靈需要時間念出話語，而且他還不會無詠唱釋放，念出言靈話語之前還需要念咒語的。李言只能一邊躲避着我們倆的攻擊，一邊準備言靈魔法。
“偉大的語言之神，請聆聽我的聲音。所有地上的人，都在倉庫里！”李言即使在現在十分不利的情況下，也向著把他的手下搬運進安全地方。但是搬運所有人可是一個不小的工程量，對於魔力消耗可不小。他之前追機械鳥，治療傷員已經消耗了不少的魔力。在說完這句話后，李言的腿明顯發顫了，一下子沒有躲開，被我烈焰鞭擊中了。葉岩沒有錯過這次機會，石棍狠狠砸向李言的肚子。
“哇。”李言猛地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你魔力不夠了吧？我們這邊雖然葉岩魔力也不夠了。但是我的魔力沒有消耗太多。你要怎麼贏我們呢？”我惡趣味地笑着，向李言問道。
“叫葉岩是么？贏的機會這不就來了么？”李言冷冷一笑，念動了咒語：“偉大的語言之神，請聆聽我的聲音。葉岩，右小腿抽筋！”咒語剛一結束，葉岩的腿就抽筋了。他摔到了地上，痛苦地捂着右小腿。怎麼回事？
“偉大的語言之神，請聆聽我的聲音。熄滅！”我手上拿着的烈焰鞭又一次消失殆盡了。“多虧了你告訴了我他的真名，文法系魔法師都可以根據真名直接對人下咒的，你難道不知道么？”
“什麼？”該死，這屬性也太變態了。接下來他一定會對葉岩施法，得趕緊救葉岩。剛才葉岩因為近身搏鬥，衝到了李言身邊，而我因為是在用烈焰鞭打遠程，站的位置離他們有一定距離。我向李言沖了過去，要阻止他施法。
“偉大的語言之神，請聆聽我的聲音。靠近我的人，將停下他的腳步。”李言的一個魔法施放完成，我立即摔了一跤。不過我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完全停下了腳步，只是明明是踩在堅硬的大地上，但我的感覺如同在沼澤地一般難以行走。李言皺了皺眉頭，看來他也對這個結果比較意外。
“魔力不夠了么？對面還有一個人基本沒什麼消耗，不能在耗下去了。”李言自言自語地說道，“偉大的語言之神，請接受我任性的請願。”
咒語變了？這是要開大招了么？我趕緊抓起旁邊葉岩，讓其搭上我的肩膀。
“李言將化身怪物，擁有無盡的力量，永遠追殺葉岩，直到一方死去。”李言說完后，身上開始變形，身形迅速膨脹，額頭開始長出尖尖的角，手指也開始變長。“沒想到還是用出了這個魔法。”李言對着我慘笑道。“我沒設變回來的條件，這樣我所獲得的力量就是你所無法想像的了，雖然不能再變回來了，但是殺死你們后我還可以保護他們。還有，我說的是永遠追殺，你們可逃不掉了。”
李言這是孤注一擲了，必須要在這裏殺死他。不一會兒，李言就已經轉變為徹頭徹尾的怪物了。他伸手向葉岩一拍，我和葉岩都飛了起來，重重摔倒到倉庫門口。我們眼冒金星，過了幾秒才清醒過來。
“岩哥，你還能用魔法么？”我向葉岩問道。
“還能用幾個。他剛才只說了要追殺我，你跑吧。”
“不，能贏的局面我為什麼要跑？”我向葉岩展示了一個自信地笑容。“他會選擇變身，就是說明他已經沒有魔力使用其他的魔法了。文法系最大的特點都是什麼魔法都有可能用出來，難以防範，但是現在沒了這種不確定性，我有十足把我能打倒他。”
“不要逞強啊，他已經變怪物了。我也沒有了魔力。”葉岩擔心地說道。
“我不是逞強，你幫我把那個怪物困住。就在兩個石獅子的中間就好了。”我緊緊盯着向這邊沖跑過來的怪物李言，對着葉岩說道。
“你想用賦靈的石獅子攻擊他？他現在的防禦力很高吧？能對他現在這樣子造成傷害么？”
“那就，在補個這個魔法。”我再一次凝出烈焰鞭。烈焰鞭套在了怪物李言的脖子上。如果是李言還是人形的話，估計他的脖子就已經被燙穿了，但是人形狀態下我也不一定能抓到他。變成怪物后，他只會認準葉岩一個目標，其他什麼的都不會管了。這倒是方便了我。我一躍而起，烈焰鞭迅速縮短，我落到了怪物李言的脖子上。
“靈針。”我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兩指併攏，指縫中迅速生長出一根散發著淡綠色光芒的針，我向怪物李言的穴位處扎去。李言體內的魔力漸漸被我封印住。他從怪物慢慢變回人形，額頭上的角開始縮小，手指也開始縮短。
“堅硬的大地之靈，請您改變您的身姿。土性質改變，泥濘！”葉岩這時也出手了，怪物李言的速度降了下來。
我收回烈焰鞭，從怪物李言身上跳下。我留在怪物李言身上的靈針光滿迅速減弱，隨後崩壞。這種不可逆的文法，所產生的效果是絕對的，光靠靈針是無法完全還原的。不過沒有關係，我只要他一瞬間的防禦力弱化就好了。因為，作為殺手鐧的兩個石獅子已經動起來了。
“咚！”
兩個石獅子僅僅貼合在一起，被夾在中間的處於人和怪物之間的李言已經失去了動靜。地上泥濘上覆蓋了一層血水。李言死了。
“呼。”我深深呼了一口氣。
6.執行后
夜幕吞併了世間，四周被警笛聲所填滿，我和葉岩蹲在隱蔽處，看着警察忙前忙后。李言死亡后，葉岩的抽筋也恢復了。
“對不起啦，我的失誤導致你抽筋了這麼久。”
“沒事，結果好就行。而且我們的確都沒去了解文法系的特點，如果不是你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也會叫你的名字的。從結果來看，沒有魔力的我受傷還好一些。”
我低下了頭，雖說葉岩不在意，但是我還是有些自責。
“好啦，下次記得就好了。”葉岩看出了我的自責，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道。
我甩了甩頭，把自責感暫時甩開，又想了一會，對葉岩問一個我非常在意的問題：“你既然決定報警，那還來摻和這事幹什麼？一開始報警不就好了么？”
“警察會抓住他們，但是不會給與李言應有的懲罰。他在牢中呆一段時間就能出來了。這樣的懲罰對他來說太輕了。”葉岩說道。
“所以你想要自己懲罰他？”
“嗯。”
“你現在懲罰完了，有什麼感受？”
“犯罪者死了，這世界果然好多了。”
“即使他是為了自己能夠生存下去？”我低下了頭，望向草叢。
“他可以選擇其他路的。”
“但是失去了也不會回來，你說的那兩人也不會再獲得幸福了。”
“但是未來和他們相同的人也不會再失去幸福了。”
“你果然很難讓人理解。”我下巴搭在手上，上下打量着葉岩。
“不理解還來幫我？”
“好玩唄。我幫了你，雖然中間失誤了下，不過結果還是成功的。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你很喜歡吃餃子吧？我知道有個味道不錯的餃子店。我請客。”
“一言為定！”
我們就這麼決定好了第二天去餃子店裏慶功。然而我們卻不知道一場變動正在那個餃子店等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