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言
隔日,卿行來到了我的房間,臉上的表情似乎出奇的喜悅。
“怎麼樣,看起來很順利啊。”
“也不算是順利吧,至少從男女朋友的關係開始了。”
“那不是挺好嘛,不過你都看到了多少。”
“看不透啊……還是看不透,你一開始教我的那麼多有用嗎?”
“那得分人,花非小姐的話,不好說。”
“什麼叫不好說啊,我完完全全什麼都看不出來。”
“畢竟,就算是讓我親自去看,也不一定能看出來。”
“那樣的話,算什麼啊。”
“嘛,這種情況,不是很正常嘛,你以為把內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能那麼輕易讓你看啊。”
“那要怎麼辦……”
“倒不如問問,你在擔心什麼。”
“在我身邊的人啊,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樣的話,你倒不如先相信她。”
“我想早一點了解她……”
“你和她共事多久了?”
“挺長一段時間了吧。”
“那樣才更應該相信她一點,不是嗎?”
“我想給她安全感嘛。”
“你連相信她都沒做到哎。”
“真是,我為什麼要被你說教啊,明明你才是個孩子。”
“嘛,那樣的話,你就成熟一點嘛,先從相信她開始吧。”
“這種問題找你真是複雜啊。”
“為什麼?”
“你明明那麼會看人,卻不會和人相處,不是很慘嘛。”
“這個實在是沒辦法,畢竟從頭到尾的生活狀態,都是這樣啊。”
“真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如果可以,我也想走那麼一遍啊。”
“作為朋友來說,我倒是不希望你像我一樣。”
“為什麼啊。”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經歷的,經歷完了,喪失真正的愛一個人的能力,再次真的愛上的時候,又帶着最大的不信任,有什麼意思。”
“你可是對我說了不少本不該說的東西哦。”
“這種事情而已,反正你又不會追問過去,有什麼好隱瞞的。”
“吶,這是謝禮。”
進門時提的黑色盒子,原來是謝禮啊。
“嘛,我也沒幫你什麼,只不過那種氣氛我受不了而已。”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傲嬌了,不用說了,快收着吧。”
“留着唄,萬一還有別的用處呢?”
“你還沒打開,怎麼知道是什麼。”
“你今天噴的香水不一樣,那肯定是去了別的香水店咯,你什麼都不會錯過自己喜歡的,所以盒子裏肯定是香水啦。”
“每次給你送禮物,最沒意思。”
“嘛,誰讓你這麼好懂。”
“行了行了,快收着吧。”
我拆開了禮物盒,打開之後,才發現自己低估了面前這個人。
“有錢真好啊……”
“你就別調侃我了吧。”
“這兩瓶加起來,可是小一千了。”
“反正也沒給你送過幾次禮物。”
“叛逆男孩我能理解,黑鴉片怎麼回事。”
“你喜歡的味道嘛,拿着吧。”
“現在呢,準備去幹什麼。”
“還用說嗎?”
“到下班點了啊,那就快去吧,好點的店已經推薦過咯。”
“好嘞,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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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不知道,我是誰,哪個是我,哪個是故事裏面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