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放學被堵
莫顏忽然停下腳步轉身道：“朱倩，我可不好欺負，我不會受了委屈還會乖乖咽下，我也不會怕你，你最好把裙子乖乖送回來，包括我送你的那一件。”
朱倩哭的一張臉通紅，周圍的女生有些看她哭的那麼認真那麼可憐，覺得應該不是她，但是有些卻不這麼覺得。
按照同學甲的話說就是，她沒有做這種事，那她哭什麼？理直氣壯一點，找老師唄。
乙：對啊，倒是莫顏很篤定，有證據似的。
朱倩咬牙，擦乾眼淚，拿着手機發消息，打了個電話。
莫顏在寢室里被九個女生圍着，水泄不通的那種。
莫顏疑惑：“你們剛剛怎麼都跟在我後面啊？我都沒有發現你們。”
“老葉和你說話的時候我們都聽到啦！”接話的是瘦瘦高高的沙木木，“看你轉身往那邊兒走，就知道你要去找她，跟着你是怕你吃虧，給你撐場子。”
莫顏被她逗笑了，她來了還沒幾天，但是和她們相處的很好，在這種時候沒有選擇冷漠旁觀，挺讓人感動的。
另一個女孩白歌提醒木亦：“朱倩不好對付，她認識很多那種小混混的，你還是小心一點她。”
莫顏知道，看她剛剛哭的梨花帶雨，都想給她頒一個奧斯卡影后獎，她表示很無奈，她也不想惹上這種麻煩，但是……天不遂人願。
白歌想說什麼，最後又什麼都沒有說，沙木木猜到了她想說什麼，她應該是想幫忙，又覺得交情沒有那麼深所以沒有說出口吧。
白歌其實是個拽姐，脾氣火爆，群架沒少打，據說她以前就和朱倩打過一架，剛剛朱倩沒有真的動手多半也是因為白歌一直站在莫顏後面。
張祺不解：“莫顏，你怎麼肯定是朱倩呢？”
莫顏把一些猜想告訴了她們，然後十個人圍坐在寢室中央，聊到了凌晨兩點。
莫顏從她們這裏了解到很多關於朱倩的奇葩事迹，以及寢室內部人員與她的情感糾葛，知道她在班裏女生的風評很不好，好多女生都很不喜歡她。
有點慘的是寢室里瘦瘦小小的小女孩兒楊含，她以前和班上一個叫李真的男生是情侶，但是朱倩總是以兄弟的名義找李真請客，幫忙，還讓楊含別介意。
楊含呸了一聲罵道：“不介意尼瑪不介意，她就是個兄弟婊！”
後來楊含和李真分手了，她還來找楊含解釋，說什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黑黑胖胖的李青吐槽：“她電視劇看多了吧她，真是搞笑！”楊含瘋狂點頭，氣得手舞足蹈的傾瀉着她的苦水。
白歌其實也很健談，她開始聊起那次兩人打架，原因其實很簡單。
白歌雖然有點壯，但是長得很美，額間一顆美人痣，很有異域風情，也是個追求時尚的女孩兒。
有次白歌買了一件很好看的外套，但是沒想到朱倩也有一件，重點是兩人的logo不一樣，就有點尷尬。
只見朱倩把外套一脫，黑着臉表示不會再穿這件外套了。
白歌火冒三丈直接問朱倩這是什麼意思？朱倩把板凳一甩，兩人就打了起來。
白歌現在想想還是氣：“肯定是她買到了高仿的氣不過，就還要怪我。”
沙木木激動的接過話頭：“但是莫顏你不知道，朱倩根本打不過白歌，她那次被白歌打慘了，根本是被白歌按着打。”
全寢七嘴八舌的說道：“對，那次別提有多爽了。”
李青突然想起什麼，激動的說：“唉！你們還記得他和嚴以不？”
莫顏的心咯噔了一下。
張祺和幾個人突然想起來說：“噢！那個事，怎麼會忘？！”
嚴以是縣城一中好多女生喜歡的對象不是什麼秘密，他長得好看是事實，對女生也很尊重就又很加分。
寢室里幾個女生有些激動，她們也很吃嚴以的顏：“他真的好帥！”帥哥哪個女生不喜歡？
不知怎麼就聊到了嚴以在運動會上有多帥，籃球賽上更帥，莫顏看着她們激動的直噴唾沫，忽然有些難過遺憾和失落。
他的這些美好的過往她都不曾參與……
還是李青及時把話題扯了回來：“哎呀，先不說這個，先說朱倩那個。”
高一的時候嚴以剛和沙潘分手，她就開始套近乎，尤其是和嚴以做同桌后就表現出一副兩人很熟的樣子。
高二有兩個學姐對嚴以有點意思，來偷偷看過嚴以兩回，她就主動和那兩個學姐聊天，還把嚴以的微信給了兩個學姐。
嚴以本來不在乎的，結果她在嚴以面前說，兩個學姐威脅她，她害怕才給的，嚴以就把兩個學姐刪了，可能還說了些什麼難聽的話。
兩個學姐被嚴以說的莫名其妙，兜兜轉轉知道真相后，帶人把她修理了一頓，並找嚴以解釋清楚。
嚴以就沒和她做同桌了，自己一個人坐到最後一排的角落，然後他在那個位置就坐到了現在，兩人同桌沒超過三天……
莫顏有些無語。
白歌忽然聽着走廊上的腳步聲趕緊示意大家安靜：“噓！來了。”
是寢室阿姨在巡察，大家趕緊把燈熄掉，黑暗之中，莫顏忍不住笑了，她感覺她們好滑稽。
沙木木貓着腰探視走廊外面的情況，過了一會兒才小聲說：“ok，已經走了。”
大家同時鬆了口氣，結果沙木木沒踩穩，直接跌在莫顏身上，莫顏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沙木木手裏的東西打在莫顏的白凈的鎖骨處，留下了一道殷紅的痕子。
“沒事吧？沒事吧？”大家連忙問着把沙木木扶起來，又查看莫顏的傷口。
腳步聲又走起來了，“噓！”一寢室的人一瞬間又噤聲了。
“哪個寢室三更半夜還不睡覺？！”阿姨吼了一嗓子，所有人動作麻利的爬回了自己的床，蓋上被子。
莫顏躺在被窩裏又想笑，寢室里又是此起彼伏的憋笑聲。
第二天，老葉把莫顏叫走了，表示監控並沒有查出什麼，因為女生寢室只在進入寢室的大門口裏安裝了一個監控，這個監控進進出出的人很多，根本查不出來。
莫顏點點頭，她料想到應該查不到，不然朱倩不會那麼無所畏懼。
回到教室后，發現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特別是很多男生難以置信的眼神，莫顏就一清二楚了。
莫顏一進教室嚴以就看見她手上有道抓痕，坐下后發現她脖子上還有道紅色的傷痕，語氣不善的問：“她打你了？！”
莫顏被她問的莫名其妙：“什麼？”
嚴以眼神示意手上和脖子上的傷口，莫顏趕緊解釋：“沒有沒有，脖子這個是沙木木不小心弄的，手上這個……確實是她抓的。”
其實不是多大的傷口，但是因為莫顏皮膚白皙，就把傷口襯得很顯眼。
嚴以皺着眉嗯了一聲，張祺口中的昨晚上的那個莫顏讓他覺得有點陌生。
體育課的時候，莫顏桌子上多了一個祛疤膏，還有一杯奶茶，還有一張紙條。
莫顏拿着紙條：“……”都寫得什麼玩意兒？這是雞爪刨出來的字吧？
依稀可辨的只有“嚴以”兩個字。
莫顏嘴角壓不住的上揚，把奶茶和祛疤膏放進書包，紙條揣進兜里，就和張祺一起到操場去了。
路過籃球場的時候，莫顏就看了一眼然後挪不動腳了。
律季約了嚴以還有一群兄弟打球，玩兒的很開心，有時候他把嚴以逗得開懷大笑。
那個籃球場上春風得意的少年讓人移不開目光。
旁邊也有很多女生在看他們打籃球，不乏有激動者。
嚴以看到了站在球場邊的她，抬起手打招呼：“莫顏！”
莫顏臉蹭的一下紅了，亂揮着手回應他：“嗨！”，她忽然清楚的感覺到無數雙眼睛盯了過來。
嚴以捧着球朝着她就走過來了，問她：“東西看到了？”
莫顏緊張的不知道怎麼呼吸了，盡量裝作自然的點頭：“看到了……”她想起那張紙條，掏出來問他：“上面寫了什麼啊？我沒看懂，只看到嚴以兩個字。”
嚴以接過紙條，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不知道怎麼念紙條上的內容。
律季一把搶過說：“我來看，我看得懂！我嚴哥的字就沒我律季不認識的！”
嚴以想搶回來，律季大聲念着：“奶茶是買一送一送的，祛疤膏是以前就買了的，你用吧，不要有心裏負擔——嚴以。”
“哈哈哈，嚴哥，你這是什麼蹩腳的借口啊？哈哈哈哈哈。”律季無情的嘲笑着嚴以。
後面的男生跟着起鬨，嚴以耳根子都紅了，當然不止嚴以一個人紅了。
嚴以用有力的胳膊卡着律季的脖子，把他收拾得嗷嗷叫，眼角瞥到莫顏無措的樣子，笑得更開心了。
終於熬到放學了，以前離家遠，莫顏都是留校，沒有體會過放學背包回家的樂趣，現在終於可以回家了，莫顏很雀躍。
書包忽然被人拉住，轉頭看見朱倩一臉冷酷的道：“我們聊聊。”
嚴以冷着臉把莫顏的書包從她的手裏扯開，聲音很冷淡：“聊什麼，我奉陪。”
然後把莫顏往身後一擋說：“先把外面那幾個……弄走。”
莫顏挑眉，還叫了人？
朱倩一臉懵逼的看着眼前的兩人，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莫顏不想牽扯上嚴以，推了推他說：“你快走吧，我沒事的。”
嚴以沒說話只是眸光沉沉的望着她，莫顏堅定的點點頭，眼神示意他快走。
教學樓已經沒什麼人了，許江對另外兩個長得比較凶的女生說：“一會兒先別急着動手。”
許江本不想來的，但是她欠朱倩一個人情，不來說不過去。
據朱倩說她被班上一個轉校生污衊拿了東西，許江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所以不想貿然插手，轉學生嘛嚇一嚇就好了。
兩個女生連忙點頭，沒有問原因，也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