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茂家的母雞
四合院開大會?
李衛皺起眉頭。
在原著中,四合院有個狗屁倒灶的事,就興師動眾的開大會。
實在是有些離譜。
有事情不會找警察嗎?
有那點時間,還不如趕緊收拾一下屋子。
相比飛船內近乎無菌的環境,這間屋子簡直可以用破爛不堪來形容。
雖然原主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了十幾年,身體內早就產生了抗體,李衛並不會因此而生病。
不過想到破棉被裏藏着無數細菌,李衛晚上絕對不會睡在床上。
可是。
李衛已經完全融合了原主記憶。
他很清楚在這個年代想生存下去,並獲得可以改變葉文潔命運的力量,必然需要和鄰居搞好關係。
吐沫星子淹死人,不是一句玩笑話。
“放心,我一準到!”李衛回了句話,正準備關上了門,覷見遠處站着一位女孩。
女孩兩條大長腿筆直併攏,身材也出眾的嚇人,這讓李衛不免多看了兩眼。
藍色海洋號在冰冷無邊的宇宙中遨遊,時刻處於生死之中的船員們內心充滿了壓力。
為了緩解壓力,船員們紛紛加入了業餘愛好團體。
比如。
喜歡用牽引繩掛在飛船後面的宇宙帆板團——一不小心就會被路過的隕石擊中。
喜歡身穿簡易宇航服在小行星表面跳舞的尬舞天團——宇航服隨時可能爆裂。
他們是用在刺激來麻痹自己,讓他們不至於崩潰。
李衛的愛好就正常許多,他加入了天體主義教派。
這個教派崇尚不穿衣服,回歸自然。
當然了,在藍色海洋號中並沒有自然環境的存在。
李衛就經常跟一群雌性船員一起,在甲板的尾部部,在群星的注視下,開展回歸自然的活動。
相比前兩種隨時可能造成減員的行為,天體主義教派的好處很明顯,它可以有效增長飛船內的人口。
新生兒,對於一艘承載着人類文明命運的飛船來說,顯得彌足珍貴。
所以,諸岩船長非但不組織,還大力推廣。
甚至提出要在飛船的公共頻道上直播天體主義教派的活動。
只不過被李衛拒絕了。
人總該有一點私隱權吧?
自願被人圍觀和被迫全艦直播,是兩碼事。
...
通過前身的記憶,首席技術專家隱約記得女孩是閻解放的媳婦——於麗。
閻解放和於莉結婚後,閻解放在軋鋼廠工作,還只是一級工,工資不高。
於麗和李衛一樣是無業游民。
再加上每個月還要給閻埠貴繳生活費,日子過得有些困苦。
嗯,她做的雞好像味道不錯。有機會的話,要品嘗一下。
李衛沖於麗笑了笑,關上了門。
於麗小臉頓時羞紅起來,心生熱流,雙腿夾緊。
沒辦法,李衛長得跟讀者姥爺們似的,一米八的大高個,站在那裏如同一根挺拔的翠竹,濃眉大眼,烏黑雙眸深邃。被譽為四合院大帥比。
於麗剛結婚就後悔了,閻解放長相一般,還有一個摳門的老爹。
早認識李衛的話,說什麼也要拒絕閻解放。
...
一大媽回到家,正端坐在四方桌前喝茶的一大爺小啜一口,倨傲的說道:“怎麼樣,你給李衛錢的時候,大傢伙都看到了嗎?”
“看到了,閻解放的媳婦正好路過。”一大媽坐下來。
一大爺伸手:“錢呢?”
“錢,錢給李衛了...”一大媽怯聲怯氣。
“什麼?”一大爺猛地站起身,臉黑得猶如可以滴下墨水,“我不是告訴你,只是假裝給李衛嗎?趁他推辭的時候,趕緊收回來。”
“我是按照你說的做的。”一大媽想起剛才的事情,依然一臉難以置信,“可是,李衛那小子,一下子就把錢抓了過去,我,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一大爺聞言,重重地坐回椅子上,也是一臉難以置信:“不應該啊,李衛那小子是我看着長大的,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這次怎麼改性子了。”
一大媽站起身給易中海倒上一杯熱茶,規勸道:“老頭子,要我說,那二十塊錢給李衛就算了,咱們一把年紀了,你就別再干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啪!”
易中海巴掌拍在桌子上,搪瓷缸子滾落地上,茶葉混合著茶水灑了一地。
“你還在提那件事,我告訴過你多少遍,賈旭東被碾到軋鋼機里的事情,和我無關。”易中海面色赤紅,氣得嘴角直哆嗦:“當時我忘記拿帽子了,才會下了班后回到車間,正好碰上了。”
“賈旭東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是他師傅,會害他嗎?”
“你生不出孩子,是你身體有問題,不要信這些有的沒的。”
“我等下還要開大會,去換衣服了。”
說完,易中海氣呼呼的走進裏屋。
一大媽怔怔站立許久,長嘆一口氣,彎下身用手把茶葉渣滓抓到簸箕里。
這玩意晒晒還能繼續泡茶。
*
*
*
“鐺!鐺!鐺!”
就在李衛換好被罩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破銅鑼的聲音。
他知道到了開大會的時間。
推門出去,混入人群中走向中院。
此時正值冬季,地面已經上了凍,踩上去“嘎吱”做響。
待來到中院時,大槐樹下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人群中隱隱約約傳來孩子稚嫩的歡笑聲。
看來大傢伙是把開大會當成日常娛樂節目了。
擠進人群,三位管事大爺端坐在條凳上,面前擺着一方四方桌,桌子上放着搪瓷缸子。
頗有封建大家長的威勢。
許大茂和婁曉娥站在旁邊,神情皆紛紛憤憤不平。
見人來得差不多了,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挺着大肚子站起身,黃豆般的小眼睛掃視眾人,臉上掛着上位者特有的高傲:“大傢伙靜一靜,先聽我說,現在呢,上面提倡鼓足幹勁,力爭上遊,多快好省建設國家,咱們四合院也要...巴拉巴拉...”
此人的影像和原主的記憶逐漸重合起來。
他是四合院二大爺劉海中,七級焊工,官迷,大棒慈父。
這年代大人教育孩子沒有不打的。
可是像劉海中那樣,抽出銅頭皮帶把孩子抽成半死的,也不多見。
而且,他只打二兒子劉光天和三兒子劉光福,對大兒子劉光齊尤為溺愛。
“下面有請一大爺講兩句,大家熱烈歡迎。”
一大堆說了等於沒說的話后,劉海中把發言權交給易海中。
人群中傳來稀疏的掌聲,易中海緩緩站起身,輕‘咳’一聲,語氣嚴厲道:“今天咱們四合院發生一件大事。許大茂家的母雞丟了,想咱們大院十幾年來從來沒有丟過東西,這個賊一定是來自外面。”
一聽這話,許大茂不樂意了。
賊來自外面,那他的母雞就算找不回來了。
硬着脖子反駁:“一大爺,您教育過我們,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怎麼就一口認定是外賊呢?就不能是咱們大院裏有些人嘴饞。”
許大茂的話也引來了眾人的贊同。
“大茂說的有道理,咱們大院裏就不斷人,有外人來肯定就被認出來。”
“就是,我老婆子今天一整天就坐在門口,看得清清楚楚,沒有人進來。”
“那不是外賊,肯定就是內賊了,嘶...”
一個內賊,讓大傢伙意識到問題嚴重了。
這年頭大家都不富裕,就算是針頭線腦也有大用處。
寒風中,易中海皺起了眉頭。
他倒不在乎許大茂是否能夠找回老母雞,關鍵是這個賊絕對不能是內賊。
否則的話,明年模範四合院就懸了。
軋鋼廠四合院已經是連續十多年的模範四合院了。
身為四合院一大爺的易中海一直以此為驕傲。
同時,這也是他的功績。
現在模範四合院竟然出了小偷,那不是打了易中海的臉。
易中海知道許大茂是個刺頭,不能硬懟。
他俯下身看向一個消瘦老頭:“三大爺,你也說兩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