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驚艷劍舞,陷害
唐寧現在的裝束根本不適合舞劍,所以,去換了一身紅色的裝束。但李湛看着提着劍的她出現在殿內前,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一襲紅衣,傲然而立。
琴瑟擊鼓,崢崢之聲入耳,鐵馬冰河迎面而來。
唐寧利劍出手,雖是招式,卻帶着濃烈的殺氣。一襲紅衣烈焰般燃燒,她如同蒼鷹般在雪山之巔盤旋,一招一式都彷彿要取人頭顱於千軍之中!
鼓瑟聲激昂,舞步鏗鏘!
鼓瑟聲低緩,舞步悲壯!
鼓瑟聲平舒,舞步憶殤!
鼓瑟開始佔盡先機,慢慢卻被舞步牽引,場上的節奏慢慢被唐寧掌控,三位雖然不甘心,卻只能跟着唐寧的舞步繼續。
與其他人一樣,李湛看着唐寧的劍舞,眼中露出驚艷之光。他本要用歪歪曲曲的眉毛丑唐寧,卻發現那眉毛竟給她帶來一種奇異的美感。在一身紅衣的襯托下,嬌艷中帶着魅惑。舞姿英健輕盈,讓人移不開眼。
就在眾人被唐寧的舞姿吸引時,突然,唐寧手持寶劍做了一個大鵬展翅,寶劍刺向二皇子李城,李城倉皇的閃,鼓點出現突兀的錯音。卻不知道這劍招是衝著歐陽珣而去,歐陽珣不比李城,身體一動就躲了過去。
唐寧接着又砍了他幾劍,卻都被他躲過。
唐寧的攻擊雖然化解,但歐陽珣心中卻是一凌,因為唐寧的劍法,他聞所未聞。看着這個女子,歐陽珣的眼睛又深了許多。
遠處,李湛看着唐寧與歐陽珣直接的互動,臉色不大好。
就在眾人以為唐寧與歐陽珣有仇,專門要針對她時。唐寧又足尖一點,用劍指向李敬。
只是唐寧這一招是虛招,刀劍一晃,直直刺向李敬身邊的海棠。
周圍的宮人見唐寧剛才,都以為她只是玩玩,當看到以必殺招刺向海棠時,都驚到嗓子中。
就在眾人以為嬌弱的海棠將血濺當場時,卻見她身體一彎,躲過唐寧的刺殺。唐寧又用了幾招殺招,又被她輕鬆化解。
“海棠姑娘、歐陽公子皆是好武功,承讓了。”與海棠過了幾招,見目的達到,唐寧很是有禮的退回大殿,嘴角露出一絲挑釁的笑意。
唐寧這話說出后,殿內的人都是一震。
歐陽珣的武功自然是沒法說,這海棠……何時有了這等的武功。
“敬兒真是長大了,連身邊的女人也是文武雙全,真是難得。”北齊皇帝看着臉色變了大皇子李敬,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卻直接讓李敬跪到了地上。
“兒臣惶恐,海棠身懷武功的事,兒臣並不知情。兒臣愛慕她的文採風流,故而讓她留在身邊,故而留在身邊,父皇明鑒!”
“文采?女子無才便是德。敬兒怎能為一響貪歡而沉溺酒色,這是想學誰呢?若是喜歡,不如直接娶來當正室!”
“兒臣惶恐,父皇恕罪。兒臣回去定會把海棠送走?”大皇子李敬聽到北齊皇如此說,一下子害怕,馬上咚咚磕頭認錯。
歷來哪有青樓出身的女子母儀天下,北齊皇帝如此說,就像是直接廢掉大皇子的王儲資格。
“如此深藏不露的青樓花魁,只是潛回?”北齊皇帝看着海棠,眼中閃過一絲暗光,“來人,壓入死牢!”
“奴婢江蘇武行出身,家道沒落被人所還淪入青樓。是奴婢對敬王一見傾心,便多番勾引,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此事與敬王無關。奴婢願一死報答敬王當日知遇之恩。”海棠說著,拔出自己手中的簪子,刺向心脈。
“海棠!”李敬見她如此,忍不住過去把他扶住。
淙淙的血從海棠胸膛流出,染紅了兩個人的衣服。
“皇兄並不知情,無心犯上,求父皇明察。若是父皇要怪罪,就怪罪皇兒,是我要去喝花酒,才讓皇兄遇見海棠。一切都是兒臣的錯,求父皇降罪。”一向默默無聞的二皇子突然站出來為李湛開脫。
“求父皇開恩。皇家並沒有江湖女子不能侍奉皇子的條例。”此時,就連李湛也離座,替着李敬求情。
“男女之愛,不過情投意合。古來多少才女出青樓,陛下三思。”歐陽珣是世家公子中唯一站出來的一個,原因……不明。
唐寧冷冷的看着這一切,想到在換衣服時候,一個人塞給她的紙條,前五個便是“海棠會武功”五個字。她本來想知道那人是什麼用意,現在看到這場面,竟然有種被人算計的錯覺。果然,皇宮裏的人都善於算計。
唐寧看着一向被傳聞仁弱的李城,又看了一眼規規矩矩的歐陽珣,心中溢出一絲冷笑。
有些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羊。只是,他這是給誰看呢?
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她要攪渾這池的水,然後,再圖其他!
“太醫呢,算了,大皇子的人傷了,還不找人好好醫治。”北齊皇帝說完,就有不少人抬着海棠往偏殿走。
偏殿,一個人傲立床前,看着臉色蒼白的海棠,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美人含淚本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此時那人看着海棠,卻像是審視一個物什。
“臣妾知罪,臣妾並非……要暴露,只是……臣妾……不忍辜負主人的培養……”
“你最好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在誰的手中,否則……”
仍下一句話,黑衣人像幻影一樣消失在那內室。
……
……
唐寧得了寶劍之後,借口頭暈,便攜着劍出去散步。
看着唐寧拿着劍出去,皇帝沒出聲,其他人便有不說什麼。唐寧此時忽略了一件事,皇宮中除了侍衛,其他人皆不能攜帶刀劍。
那紙張的下五個字是“御花園相見”,對於這等遞小紙條的事,唐寧本不想理睬,但因為上面有唐門暗令,她便找了個借口,來到御花園中。
人間四月,正是花開酴醾之時,一身紅衣的唐寧在萬花叢中穿梭,像極了月下的艷鬼。
唐寧一邊打量四處的地勢,一邊碰運氣似的閑逛。在李湛府上,被看管的太嚴,她沒有辦法聯繫唐門暗衛,但這次被唐門人主動聯繫,雖然知道如此冒昧行動會有危險,但比起在厲王府上寄人籬下,這點風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少主。”就在唐寧一邊留意周遭聲音,一邊看路時,突然從旁邊竄出來一個鎧甲的人。唐寧仔細一看,見是皇宮侍衛的打扮,眼中轉了幾下。
能在皇宮中安排線人,唐門的確不簡單。應該說,唐門的門主不簡單。
只是,暗衛只協助唐寧辦事,唐寧卻無法挾制他們。雖然眼前的人在記憶中有印象,但唐寧卻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他。
兩人目光對峙,誰都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隱隱有些火星閃爍。
最後,地下跪着的那人先開口說話。
“這是少主上次要的東西。”那人說著,不卑不亢的獻上一個小瓶。
“恩。”唐寧沒作聲,袖子一甩,隔着衣服拿住那瓶子。
“唐清在厲王府,讓唐門找個合適的理由,儘快把唐清接走。還有……不要讓無關的人知道我在厲王府。”簡單的交待命令,唐寧相信這個人能辦到。
“是,屬下會儘快辦。”微微猶豫了一下,那侍衛又說道,“不知,少主何時回去?”
“后一句是誰想知?”
“門主。”
“不得金龍,誓不回!”
“可要屬下配合?”
“等我召喚。”
手中的利刃,要在合適的時候拿出來,才能得到合適的效果。
“把目前各方的形勢整理一份,找時間給我。”
唐寧沿着原路返回時,回頭甩下了這麼一句。
“……是。”直到唐寧走後,地下跪着的侍衛才輕聲應了一句,他看望唐寧的背影,目光有些複雜。方才,他竟然覺得唐寧像嗜血的狼!
……
……
唐寧在月光看了幾眼暗衛送來的瓶子,皺了一下眉頭。她實在想不通,從前的唐寧要這種東西做什麼。想到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唐寧又在別處轉了幾圈。
只是,當她往回走時,卻遇到宴會上坐在皇帝旁邊的寵妃。
唐寧本想無視她從另外一條路上離去,只是,這妃子卻不識時務的撞了上來。唐寧哪會讓她撞到,就在那妃子快挨着自己時突然閃身。那宮妃的反應有點慢,只聞一聲裂帛聲,她的衣服竟被帶刺花枝劃了幾道口。
唐寧看着她狼狽的樣皺了一下眉毛。她現在不禁懷疑皇宮的料子是什麼做的,竟然如此……易裂。
那宮妃本欲惡整唐寧,卻當眾受了氣,禁不住一下子惱火了。
“來人,把這個唐突本宮的人給我捉起來!”那宮妃的後面不但有不少宮女,還有不少帶刀的侍衛。
“淑妃娘娘,是不是有些不妥,她是厲王側妃……”說話的是那宮妃身邊的小太監。
“她這樣的人也配給厲王當側妃,來人,給我狠狠的打。看弄殘了這張臉,厲王還會不會喜歡她。打,狠狠打,出了事,自然是我擔著。”那宮妃聽到厲王,火氣更大了。
“是。”見主子如此,做下人的哪敢不從。
“你可別後悔。”唐寧掂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劍,挑眉問道。
“打,都給我上!”那宮妃見唐寧如此囂張,氣的不行。大大的胸脯使勁的顫抖,似乎要從那薄薄的衣衫中掙扎出來。
這周圍沒有旁人,若是假裝懦弱就只能被欺負。唐寧看着這飛揚跋扈的宮妃,突然很想試一下手中寶劍是否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