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沒多久，大姐總覺得武潔不對勁，但是問她又說沒事。大姐私下對大哥說：“這段時間小昆是不是和武澡在鬧矛盾呢？你看武潔現在整天打扮得像個啥似的，那衣服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穿得呀，穿什麼弔帶裝，還說她以前沒穿地的衣服現在都要嘗試下。那臉上的粉塗得跟牆一樣白，她不是一直都很樸素的嗎。以前都不怎麼逛街，現在整天在街上逛來逛去。還有她以前不是挺討厭廠里那群長舌婦嗎？現在好了，整天和那群吃瓜群眾在一起，不是說東就是道西。另外對妞妞也不那怎麼上心了，妞妞一星期回來一次，她也不好好做飯，經常是去外面吃。妞妞都給我說了好幾次，說是在學校就想吃媽媽做的飯菜，回家來還是吃了。媽媽每次都說累得很，不想做飯。你看看，現在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整天吊而浪當的，還學會抽煙了，走在街上也要叨着一支煙，還說這樣才酷。可是她現在孩子都多大了呀？又不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還追求標新立異？我是搞不懂她在想什麼了？”

大哥在外國呆了好幾年，對於這種個性上差異並不覺得是什麼事，“也許她骨子裏就是這種張揚的個性呢？這沒什麼？只要她沒有損害別人的利益，她想怎麼樣都無所謂的。只要她開心就好。”

大姐嘆了口氣：“她的婚姻是我做主的，為這事，她可能心裏對我有怨恨，所以從來都不會和我談談心裏話。但是當時她在老家一個親人也沒有人，來長春投靠我就是最好的選擇。安排她和小昆結婚我覺得是她攀了高枝啊！同年進廠的，就她的崗位最輕鬆，工資也還不錯。她有沒有什麼文憑，能嫁給小昆這樣的名牌大學生也還可以了，而且小昆家裏父母都是領導。但是現在我總感覺她在怪恨我，好像她的婚姻不幸就是我一手造成的。就算沒嫁給小昆，嫁給其它人，難道她就能保證她是幸福的嗎？我以前就給她說過，婚姻也是需要經營和手段的。她不願意聽。哎，我這個姐也真難當。”

大哥對於以前的事並不太清楚，“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接受吧。只是我覺得如果小妹有一天主動要和小昆離婚，我們還是持支持態度吧！我也感覺她這段時間行為上面有些偏差，具體為什麼她不願說，我們最好也別問。她有她自己的考慮。如果真遇到她無法處理的問題時，我相信她會主動來找我們的。現在，就讓她跟隨着她的心，開開心心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大姐聽了大哥的話，雖然不是很贊同，但是她也沒有什麼可行性建議，所以只好就答應着。但是對於離婚，大姐心裏是一萬個反對的。

武潔自從和何葉分手后，性情大變。她開始熱衷於參加各種聚會，只要有時間，她是隨喊隨到。大概是為了躲避家裏的冷清，也或許是為了忘掉讓她傷心絕望的過去。

武潔在當地風評慢慢變差，背後有些人指指點點。小昆也有所耳聞，卻並不在意。兩個搭夥過日子的人，要求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