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天真就是罪

第八十三章天真就是罪

最後又忙着註冊,藥品上市的事情。

因為這黃豆大小的黑色藥丸,要比他吃的任何葯的成分濃縮都要高,而且副作用極小。小到都可以忽略不記,畢竟人體也有排毒系統。

這藥品上市許如蘭也知道。因為那天顧伯伯,也就是現在的公公,還拉着他到書房裏徹夜長談大半夜。她公公倒也不是那種貪圖小便宜的人,只負責了藥品製作上的一系列事情,分紅一直都記在那個小姑娘的名下。

她公公還想派人去找那個小姑娘,卻被她攔住了——她考慮到小姑娘年齡太小,不管這事情到底和她有多少關聯,都不易大出風頭。

她們在等上菜的這點空蕩,許如蘭拿起放在淺米色椅子上的淺棕色的紙袋。是那種長長方方型的。

“婷婷,看一下你喜不喜歡?”

她看着許如蘭手上錢棕色的紙袋,有些疑惑地接過。

她打開一看,眼神透露着驚喜。

原來是一件復古文藝長袖的連衣裙,用紫色綢緞和紫色暗紋拼接而成的,大大的裙擺。v領。領處還用了同色暗紋的小小扣子做點綴。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溫柔,也成了這件衣服都點睛之筆。

她只一眼就深深的被這件衣服,吸引住了眼球。

“大姐姐,你這是送給我的嗎?”她驚呼道。

“我別的本事沒有,倒是在設計上還算是小有成就。畢竟我是學美術設計的。”她倒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喜歡。這倒是沒有辜負,她花了前前後後差不多半個月才完成的作品。

“這是你親手縫製的!”她的話,別提讓她有多高興。原來這麼漂亮的衣服是出自大姐姐之手。

“我會好好收藏它的。”未了,她這樣說。

許如蘭被她逗樂了。“可千萬別!我送給你,就是希望你能穿在身上。”

“大姐姐,你的手怎麼受傷了?”吃飯的時候,她才看到許如蘭手背上可怕的疤痕。

許如蘭忙把自己的衣袖拉了拉,蓋住那個可怕、紅肉芽的疤痕。

“沒事!都已經好了。快吃飯吧,等一下就涼了。”

“當時一定很疼吧。我的手背被貓抓了一下,疼得我都想把它送給流浪狗。”

“我和婷婷不一樣,畢竟大姐姐老了,疼痛都會變得很遲鈍,並沒有看到的那麼誇張。”

她半狐疑半思索的,看着許如蘭的手背上紅肉芽的疤痕。

“大姐姐,你放心!等一下你用了我給你的葯,一定會讓你這個傷疤,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許如蘭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傷疤。

“有些東西是可以用藥物,幫助我們癒合傷口,但是有些東西,是無葯可醫的。其實抹不抹掉它都無所謂。再說我已經是孩兒他媽了,對這些外貌上的東西並不在乎。你還怕我會因為這手背上,這一點傷被別人嫌棄了去嗎。”

“我不會嫌棄你的。大姐姐!”

許如蘭被她如此天真直率的話逗笑了,“婷婷,還真是可愛!”說著她輕輕地笑着,把盤子裏她最愛吃的糖醋魚塊,給她夾了一塊。

那天,可是她人生中最值得記念的一天。

距離她來京城差不多要一年了,發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的理論得不到古教授的認可。儘管她已經再一次突破了這項研究。

這件的事情,還沒有過去一個星期,各大報紙上大肆宣傳表揚了古教授這項研究。

當她聽到別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徹底傻眼了。

《被玩壞的腫瘤》當她看到報紙上,這副大大的封面的時候。心裏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她被竊取了研究成果。

她那一天去找古教授卻被告知古教授去國外參加演講了。

她當下就追到了國外。一個星期後,卻帶着一身的傷回來。她捧着自己毫無知覺的手臂。那時她整個天空都別烏雲遮蔽了,沒有了一絲光芒。

她把自己關在了實驗室好久,久到她的身體就要發霉了。顧懷慕讓人把實驗室的鐵門,用大型切割機切開了。

把癱瘓在地的她抱了回去。他在她床邊守了他一個星期。她那個星期是怎麼度過的——天天打葡萄糖和營養針來維持她毫無生機的生命。

她右手臂已經廢了,這比鯊了還要讓她難以接受。

最後她是怎麼恢復的呢?他抱過來一個小男孩孩讓她養。那個小孩兒已經有五六歲了。

“你想想嘟嘟,你沒有保護好嘟嘟,那麼此時你不會連一個小孩子都保護不好吧?如果你不想活了,那麼這個小孩兒就會像嘟嘟一樣。”

他見她毫無生機的眼神透露出一絲光線來,又再接再厲。

小男孩兒抱着她直叫:媽媽……

這讓她想起了大姐姐的兒子。她學着大姐姐的樣子,撫摸了她兒子的臉,說:“不哭,今天我帶你去買玩具。”

那天他們三個,就像一家三口一樣。去商場買了各種各樣以嘟嘟為原型的波斯貓玩偶。

他又陪了她一個星期,見她慢慢的恢復了生機,這才放心下來。

這些天她為了訓練自己的左手,吃牛排吃到吐,把實驗室當成家,最終終於讓她能用左手把試驗品切成薄一厘米的片子。

她看着自己形容擺設的左手臂,沉默着。

她終有一天會把注射在她左手臂里的毒解了。

她每天調製着紅、橙、黃、藍、紫……的藥水。

她絕對會讓那個道貌岸然的東西,付出代價的。

現在想想自己當真是天真。怪不得那天他讓她單獨留下。他們兩個盡情探討到第二天早晨。她以為她的理論得到了他的認可。這事剛過去一兩天,他就對她說翻臉就翻臉,還說她是劍走偏鋒、歪門邪道。

她沒想到的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她花了半年的時間,讓手臂重新感受到了疼痛。

她看着自己被刀子劃得血琳琳的手臂——咯咯直笑。

她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被擊垮,她可是張婉婷!

後來她就去了一家整形醫院,當主刀醫生。

隨着一天天的流失,她沒有想到她會愛上這份工作。她看着被自己修飾的更加精緻的臉蛋兒,心裏升起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如果沒有發生,後來的事情那麼她的生活,就會一直這樣過下去。平淡而又滿足。

沒有想到那個道貌岸然的東西見她一就在京城生活着,而且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他到底還是會忍不住多想。他以為只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他秉着這個真理,先一步對她下手了。

第二天,她剛上班沒多久,就被她老顧客圍堵了起來,對她罵罵咧咧的,指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臉,又是哭又是鬧。

她仔細看了看她們的臉,那隻不過是普通的浮腫而已。她猜測。她們估計沒有聽自己的話去保養。而且還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不過既是如此不出十天半個月,還會恢復到以前。

她正想着讓他們安靜,聽她說幾句時,有一個微胖的女客戶,頂着腫的都看不見眼的臉,拿着一張報道對她肆意指責。

說她就是一個不要lian的三,專門破壞別人的家庭。

一時間,醫院就像炸開了鍋一樣,爭前恐后的從她手上接過一張張報紙,肆意加以議論。

她這他們這種過激的言論,撇了撇嘴,根本不會加以理會。

可是她沒有想到她竟然看到了,大姐姐的照片。

她忙搶過旁邊女人手中的報紙。

面如灰色。一時沒有站穩,被她們推倒在地。

原來大姐姐就是顧懷慕的正房!

她到底做了什麼。她怎麼可以這樣做。可笑的是她好像這時才驚醒過來。

她想想這四五年來就像做惡夢一樣。

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把他們推開,從醫院跑了出去。

如果此時,大姐姐看到了這篇報道,那麼她會怎麼想她?她不敢想。

她一邊享受着她的寵愛,一邊替她分享着她老公的疼愛。

她已經來不及等紅綠燈了,為此她差一點就做了,輪胎下的冤魂。如果此時是下班的時間段,如果那個司機開車技術在毛那麼一點,那麼就沒有了後來。

她已經想像到了——她眼睛蓄滿了淚珠,或心痛、恨意、不敢相信的望着她,或許還會叫她滾,就如她姐姐那樣一般。

這讓她不敢去見她,她瘋了一樣跑回家。卻在到家門口的那一刻,接到了她的電話。

她哆嗦着拿着手機,按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接通,還把手機摔在了地上。鈴聲一直在響,就像催命符一樣。她看着不斷亮起的屏幕,捂着着頭痛苦地大叫。她的嘶叫聲音來了不少居民的圍觀。

最後她把手機丟到了垃圾桶,她以為她這樣,就可以逃避毀滅性地災難。

“婷婷……”

這是多麼熟悉的聲音啊!此時她聽到卻嚇得連連後退,直到退無可退。她的手扶在冰涼的門把。

她驚恐萬分的看着許如蘭,眼淚嘩嘩之下。

“婷婷……我真的沒想到,竟然會是你……”

許如蘭看着面前這位,被她當成女兒來寵的姑娘,被自己的丈夫捧在手心裏的姑娘。

“婷婷,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的好!”

在許如蘭說完轉身的那一刻。她身體不支地跪倒在台階,她凝視着大姐姐那單薄的背影,“姐姐……”

……

“真是個有愛心的小姑娘。”

……

“給!我把嘟嘟送給你。”

……

“小孩子家家的,還是不要一個人在外面跑。”

……

“婷婷,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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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愛情是最苦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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