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節從前的我(上)
……“久旱逢甘霖,枯木又逢春呀!”坐在藤椅上的花白老者深有感嘆地說了一句。
注視着坐在他身邊的小娃子,他緩慢轉過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鎖着眉頭更咽道:“孩子,人生無常,既來之則安之”。
小娃子在地上畫著什麼,聽見老者與他說話,便不知所謂無趣地回道“你在說什麼呀,臭老頭”。
聽見這小娃子這麼說他,他也沒有理會,便哈哈大笑起來。
小娃子也沒理會這老者,繼續在地上寫着什麼,寫完后,小娃子盯着自己寫的東西出了神,這所寫的便是這娃子的名字“莫予寒”
“墨予寒”也就是我的名字,並不是我寫錯了字,而是在我沒有遇見那個“人”的時候,我確實是叫墨予寒。
第二節從前的我(中)
我本是一個孤兒,在一所孤兒院長大,名字也是院長所起。
我是院長在院門口發現的,還記得那時天寒地凍,天空中下着綿綿不斷的大雪。
院長帶着眾人出去掃雪,在大雪覆蓋的鐵門前,發現一個木編的搖籃,裏面裹着一個小娃娃,沒錯,這個人就是我。
紛紛的雪花打在我的臉上,小臉凍的通紅,眼睛淚汪汪,哭啼啼的看向院長,於是便把我抱進了孤兒院。
四處詢問后也沒見我的親人,與他人商量后,便把我安置在了院裏。
包裹在我身上的肚兜上刺有一個精緻的‘墨’字,所以院長給我起名為墨予寒。
在孤兒院的那幾年裏,我沉默寡言,不願與人講話,做事情也總喜歡獨來獨往,除了院長對我很照顧之外,幾乎所以人都不願理我,也沒什麼朋友一起玩。在十四歲后,離開孤兒院,院長帶我去了當地學校。
第三節從前的我(下)
在去了當地的初高中,也並不喜與人交流,就這樣過了多年……
直到上大學的時候,由於我沒人領養,但是院長卻願意給我承擔學費,我並沒有接受,因為我知道院長對我真的很好,但我並不想再去麻煩他,於是我便沒去上大學,而是去了一家工廠裏面打工。
這個工廠很適合我,很少有人說話嘮嗑,也很少有人注意我,都在默默工作。
直到有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胖子來到這裏工作,他的到來改變了我現在的狀態。
他跟我那真是自來熟,我也不知道為何,對他卻也是很親切,工作時他也不消停,那真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還老喜歡隔我耳邊說三道四。
這個胖子是真的能說,真是長了一張說相聲的嘴,雖然滿臉橫肉,面相不善,但靠那張能說會道的嘴,總是讓我不知不覺的就能跟他的節奏走。
第一節從前的我(周夯)上
他名叫周夯,也不知道他父母咋想的,給他起了這麼個名字,不過也很符合他。
雖然很胖,但力氣十足,雖然工作不太會幹,不過有什麼體力活都沖在我前面,生怕我累着一樣,對我那真不是一般的好。
可能是因為整個廠子就我倆年齡差不多吧,以至於時間久了我也就把他當成了我人生中第一個朋友。
就這樣平凡地過着枯燥的工廠生涯,直到有一次在去工廠的路上,我和周夯嘮嗑的時候,突然看見廠長。
我們這個廠長是個中年男人,總喜歡插着褲兜,圓滾滾的大肚子像個皮球一樣,每天拉着臭臉,像怨婦一般。
他正罵罵咧咧的在跟一個姑娘說話,周夯便拽着我要去看熱鬧,
“我說胖子,你是不是閑的,上班要遲到了,還要去湊熱鬧,你不怕那‘怨婦’過來找咱倆事兒”我一臉無奈沒好氣的說道
胖子卻一臉興奮:“靠,你小子是不是男人,咱廠里可多久沒來過女的啦,當然得過去瞅瞅,沒準還能給我這毫無生色的二十歲抹上一筆顏色,,嘿嘿”
“wai,哈喇子流出來啦”
胖子趕緊擦擦嘴,轉過頭,他便死死地拽着我胳膊走了過去。
到了面前我才發現這個姑娘長的真心漂亮呀,雖然她低着頭,不過展現出的就是個美人胚子。
見我們過來,那姑娘輕輕抬起了頭。
“我去!”
我趕緊捂住胖子驚訝的嘴,雖然我也很驚訝,因為這姑娘是我長這麼大見過女生里最特別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在我印象里,這姑娘並不是驚艷的美,而是給人一種很清新的美,就像在一片漆黑中灑落出的一縷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