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兩開花
這幾天把白珍珍忙壞了,李世民那頭中了箭傷,躺在床上休養。另一頭,獨孤修德中了一鎚頭,好不容易醒了,也需要休養。偏偏兩個人身份懸殊,不可能都湊在傷兵營里,只有靠白珍珍兩頭跑。
李世民那日被送回營地,整個臉色蠟黃,要不是白珍珍給他打了麻藥,他怕是早就痛的暈死過去。
好在拔箭的過程很順利,箭傷也沒有傷到要害,畢竟李世民還穿了一件護心銅鏡。白珍珍趁着李世民這波在昏睡的空檔,又去傷兵營瞧了瞧獨孤修德,剛好他剛剛醒過來。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白珍珍覺得又累又委屈,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你幹嘛像個瘋子跑去個尉遲恭打啊!你就這麼想當英雄嗎?”
“珍珍……”獨孤修德強撐着要起身,被白珍珍按了下來。
“你不要亂動!你傷的很嚴重,昏迷了一整天……”白珍珍責備道。
獨孤修德笑了笑:“太好了……原來淳風真的……真的沒有騙我……”
“他騙你什麼?”白珍珍不解。
“那晚……你沒來……我以為……你不再原諒我了……”獨孤修德說話還有些費力,“但淳風……說你只是有事耽誤了……他說……你還擔心我……我以為他是騙我的……”
“沒錯啊,他騙你,鬼才擔心你呢……”白珍珍生氣道,“我真的很生氣……你實在太過分了……”
“對不起,對不起……珍珍,我真的錯了……”獨孤修德求饒道。
“你錯哪兒啦?”白珍珍質問。
“我不該把你丟給淳風自己跑了。”
“還有呢……”
“我不該不告訴你我的打算……”
“還有呢……”
“我不該在洛陽城裏那麼對你……”
“還有呢?”
“還有……我不該受傷讓你擔心……”
“不是不是……我不是讓你說這些……”白珍珍心裏着急,這個白痴,到現在還不明白,“你同我說這些,同我有什麼關係,你不過是我的病人,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白珍珍轉過臉,一臉不悅地攪着手。都提示到這個地步,他要是再不明白,那就是豬玀。
獨孤修德聽白珍珍這麼一說,心裏頓時猶如撥開雲霧見晴天,他輕輕攏起白珍珍的手,溫柔地說道:“珍珍……我……”
“你們!”李淳風突然闖了進來,一見這副場景,想退出去又覺得有些刻意,此時場面非常尷尬。
“哈哈哈……手有點酸呢……”白珍珍甩開獨孤修德的手,不好意思地問道:“李道長,你找我啊……”
“對對對,秦王醒了,正找你呢!”李淳風焦急道。
“秦王……怎麼了……”獨孤修德問道。
“今日秦王應戰,和尉遲恭對打受傷了。”白珍珍道。
“他也被尉遲恭的流星錘打中了?”獨孤修德驚呼。
“不是,他……”白珍珍剛想解釋,李淳風趕緊阻止道:“白大夫,你快過去吧,我來同修德兄講。”
見李淳風催的這麼著急,白珍珍也不敢耽誤,風風火火往李世民帳中趕。李世民靜靜躺在床上,他右邊肩膀受了傷,纏着繃帶,這時他左手拿着一卷書正在讀。
“殿下……”白珍珍小心翼翼地靠近。
“去哪兒了?”秦王也不看她。
“去……看我哥哥……”白珍珍據實以告。
“你哥哥好些了嗎?”李世民淡淡問道。
“謝殿下關心,我哥哥已經醒了,休息幾天,應該就能起身。”
“他是你親哥哥?”李世民突然問道。
“啊?”白珍珍心裏一驚,她知道李世民是個套路王,這一次她到底回答是還是不是呢?
“怎麼?這種事還不確定?”李世民放下書本,靠着左手想撐起身子,白珍珍連忙上前扶他。
“他……不是我親哥哥……”白珍珍害怕以後穿幫,乾脆也不說謊。
“哦?那你對他,很不錯嘛……”李世民面無表情道。
“不過是盡了我做醫家的職責,況且,他有恩於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是應該的。”
白珍珍心想,哎,該報恩的那個人應該是獨孤修德吧!
“沒看出來,你這個人挺仗義。誰對你有恩,你就對誰好嗎?”李世民盯着她道。
“醫者仁心……”白珍珍道,“殿下急召我來,是不是傷口不舒服了?”白珍珍轉移話題道。
“我看你是忘了,你現在,是我的額近身侍衛。”李世民突然捏了捏她的臉,“不過看你憔悴成這副模樣,別人見了還以為我虐待你,這樣吧,我讓人給你鋪個小床,你累了,就在這裏休息。”
“啊?”白珍珍揉了揉臉,他什麼意思?讓自己睡他的營帳?拜託,加班也要給加班費好嗎?你這個工作完全沒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了,而且他捏自己幹嘛?莫非……李世民有斷袖之癖……
白珍珍打着寒顫道:“不不不……不用了……小的不累的……我回自己營帳中休息就行……”
“你的意思是嫌床小?那更好辦?喏……”李世民拍了拍自己的身旁,“我這裏很空的……”
媽媽呀……白珍珍嚇得要死,不是吧,秦王殿下,俺是個女人,純女人,你走錯劇情了,信不信我分分鐘把小鬍子撕開給你看呀!
“不不不……不是的……秦王……小的怎麼敢……小的真的……我……”白珍珍語無倫次,李世民倒是饒有興味地看着她,最後說了一句讓她吐血的話。
“逗你玩呢……”李世民笑了笑,“白大夫像個女孩兒一樣,開不得一點兒玩笑……”
玩兒你妹啊!白珍珍又在心裏暴揍了他一萬拳。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李世民!說好的高冷呢!
不過玩笑歸玩笑,李世民真的給白珍珍放了假,讓她早上不用過來伺候,白珍珍頓時覺得輕鬆不少,兩頭跑之餘還能睡個安穩覺。
獨孤修德在她的照顧下,也能下床走動了,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兩個人之間的誤會總算得以解除,只是那關鍵的話,獨孤修德卻沒找到機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