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眼魔
精靈王國邊境,一處不起眼的村莊外圍。
“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您了!真的我向落山達發誓!您可以把我先埋起來,處理完事情之後再放我走!我保證絕對不會壞您的事情的!”
被唐詔隨手抓走當導航的雇傭兵小心翼翼的看着唐詔,同時戰戰兢兢的說道。
他已經被對方嚇破膽了,甚至都不奢求在第一時間被釋放,只要能活命就好,實際唐詔也確實不想冒風險在這時候放走他。
唐詔的尾巴迅速而又輕巧地朝對方後腦勺來了一下,這名雇傭兵立刻昏死過去,沒了反應。
他的強化是全方位的,不只是單純的使用蠻力,更有對身體的控制力,他就像那些嫻熟的人類劍術高手一樣,能夠收放自如,精確地控制自己的力氣。
只要搞清楚度,那敲暈個人不在話下。
將對方妥善安置在一棵樹上之後,唐詔就將自己的體型縮到最小,開始潛入村莊。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天剛蒙蒙亮,本身這裏也並不是戰爭地帶,所以連個像樣子的守衛都沒有,有變色等等能力的唐詔自然能順利潛入。
根據那些雇傭兵所說,他們和其他兩個小組曾經在這座村莊裏面修整過幾天,只要稍微下功夫搜索一下,就基本能確認這件事情——他們的氣味至今還殘留在村子正中央的酒館中,這就是他們曾經借宿的地方,氣味騙不了人。
【應該還沒有那麼簡單...】
確定了對方所言不虛之後,唐詔也沒有停止搜索,而是繼續查看這處酒館的情況,對方選擇這裏應該是有原因的。
果不其然,他就在酒館主人的房間附近發現了很強的魔力殘留,而且這魔力的感覺還讓他頗為熟悉。
他默默退去,轉到酒館外幾十米的地方,增大體型到兩米左右,然後就開始挖洞。
爪子快速刨土,很快他就弄出了足夠身體整個進入其中的洞穴,將爪子探入泥土深處,他開始使用最近學到的魔法。
魔力在土層中傳播,經過幾輪往返,勾勒出地下的大概形態——不出所料,地下存在一大塊的空洞,這不是一般的民用建築能有的規模,應該是某種專門挖掘出來的隱秘場所。
由於位置離他並不遠,索性他就順勢繼續朝着那個方向開始挖掘,直接朝着對方所在的位置而去。
談及如何構築出一條穩固結實的洞穴,他的本事肯定比不上矮人或者狗頭人,但只論挖洞的話他可不比這兩者差——寬大有力的爪子、能屏蔽泥土進入眼睛的瞬膜、以及能高效儲存利用氧氣的肺部,這都讓他可以盡情地輕易掘土。
有意沒用用到魔法的力量直接開闢出道路,因為這個世界對土地震顫敏感的生物不算特別多,但對魔力波動敏感的物種可就多了去了,單單將魔力作為雷達使用還不算明顯,畢竟魔力的量微乎其微,直接用魔法改變地形那除非對方感官遲鈍才發現不了。
十幾分鐘后,唐詔破開土層,接觸到了相對更加堅硬的石磚。
稍微後退一些留出距離,他張口噴出一小團酸液,酸液跟黑龍的酸液一樣腐蝕性極強,迅速就將石磚腐蝕出一個能容納他通過的洞穴來,跟黑龍酸液的不同點在於他們很快蒸發,融入空氣中消失無蹤,能讓唐詔安然通過洞口。
內部空間不算非常寬敞,他選擇將體型維持在四米上下,正好能在地下設施中自由行動的程度。
觀察四周環境,他所處的位置是一處長廊,背後不遠處就是通往地面的樓梯,被某種機關封死,走廊左右兩側都有煤油燈照明,顯然是有人在這裏維護的。
他很快確定了自己的下一個目標,開始朝走廊的盡頭飛奔而去。
盡頭是一扇木門,上面閃爍着魔法的光芒,但唐詔也沒管其它,徑直就撞了上去,失去魔法庇佑之後,這也就是比較結實的木門而已。
撞碎木門,映入眼帘的是一處更為寬廣的大廳,大廳正中央漂浮着的生物有些出乎唐詔的預料:這是一隻眼魔,而且唐詔之前還見過他,就是在呂福德組建了獨眼巨人幫的那隻眼魔。
儘管雙方之間就有過一些合作,不過對方手上的那些生意並不能被女王允許,在幾年前他就察覺到情況變化而逃了出去,唐詔也派人追查過,得到的消息是對方很可能向北跑去獸人或者大地精的地盤了,沒想到現在正在這裏待着。
心裏沒有絲毫放鬆警惕,他圍着眼魔緩緩轉圈,同時試着朝對方搭話。
【我們真是有段時間沒見了。】
“的確如此,打那些人類將我驅逐出來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你了,卡洛斯閣下。”
【你最好給我一些合適的理由,因為我抓到的雇傭兵能追溯到這裏,這些雇傭兵殺了我的人,而你現在就坐在這裏。】
眼魔頭頂的眼柄開始雜亂無章地晃動,似乎是在發笑:“別會錯了意,雖說你跟那些人類的合作讓我非常不爽,但你還不是我尋仇的目標,那些精靈一樣不是,我到這裏來也有和你類似的目的。”
儘管對方口頭這麼說著,但唐詔能發現對方的眼睛全在盯着自己這邊,眼魔的眼睛正是施法的途徑,這是個很有攻擊性的行為。
【我本來真不想對你動手,不過現在好像也沒辦法了...】
當著對方的面,唐詔開始擴大體型,轉瞬間就填滿了四分之一個大廳,他的眼睛也一樣盯着眼魔,同時伸出爪子去抓對方。
在雙方初次見面的時候,眼魔的能力無疑是強過唐詔不少的,哪怕經過了一兩次進化,雙方也仍舊處在同一水平線上,但現在情況早就已經發現了轉變。
禁魔立場或者那些功能各異的射線對他根本沒有一點效果,輕鬆被鱗甲所化解,眼魔張開血盆大口咬來,想用最原始的方式抵抗,但面對唐詔的爪子和鱗片照樣還是無用功。
力量上的絕對差距讓他在幾秒后就被按倒,被唐詔的爪子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成了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