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
時光如水,一晃眼間,十六年過去了,昔日的嬰孩,如今已經長的高高壯壯,身上穿的是二爺爺縫的麻衣,赤着雙腳走在林子,肩上扛着是一把大爺爺打的板斧,對着林間樹木上下打量一番,喃喃自語道:“就是你了。”
說罷,脫下上衣,掄起手中斧頭,對着眼前一棵大樹,哐哐砸了起來,回回掄滿,驚的林中鳥兒四散,正是盛夏季節,男孩頭上滲出汗水,卻如同渾然不覺,每一下只把那力氣用完,咣咣砍去聽那樹好似呻吟,只莫約二十來下,一腳踹去,“轟”的一聲,那大樹應聲倒去,濺起塵土,男孩卻不休息,拿起斧子,把樹枝丫都幾斧剁了,只留光禿禿一個主幹。
“噔~”男孩丟下斧頭,只見那斧子在地上居然陷下一點,男孩擦了把汗,身上精碩碩肌肉在太陽底下反光,肌肉並不大,卻是稜角分明,休息少許,拿出一條麻繩,口中念道“疾!”,只見那麻繩好像長了腿一般,嗖嗖的纏繞住了樹榦,原來是這樹榦合抱粗細,無從下手,這繩兒也捆的十分精巧,男孩穿好衣服,背了斧子,扛起樹榦,往家裏走回去。
一邊回家,一邊心中喃喃想到:“這三爺爺的縛仙繩法術,真是好用,又是靈巧多變又是快捷方便,還只消耗不多靈力,不像大爺爺和二爺爺,凈是教我些不實用的,什麼“火焚決”、“踏天三式”、“玄武功”,名字倒是霸氣,卻十分不實用,這火焚決我雖然只練到兩層,但是說兩層便可焚城,我卻只能搓出丁點火星,說起來,“城”到底是什麼?為何我每次問起來他們都迴避?還有說山下有猛獸,不讓我靠近,為何每次我遠遠眺望,從來不見一隻?”
饒是到了叛逆的年齡,越想越多,十六年間,只和三個老頭度過,每日便是學些本事,什麼練氣結丹,刀劍槍法,鉤扠錘戟,拳腳功夫,煉丹煉器,陣法符籙,一應俱全,十分龐雜,一天到晚也是累的癱下,凌晨五點便要起床打坐,吞吐靈氣,三老見此子聰明伶俐,一點就通,越教越是精神抖擻,雙眼放光。
“大爺爺~,我回來了。”大爺爺正在鋤地,遠遠就聽見呼喊,抬起頭來,喜笑顏開,笑眯眯說道:
“狗娃,好乖孫,今天這麼快。累了吧,來,摘個黃瓜吃。”說罷挑選一隻長得最好的青脆黃瓜,這是幾人開闢了一片菜園,種些糧食蔬菜,每日打理,長的十分茁壯。
“爺爺,說多少次了別叫我狗娃了,我都這麼大了,應該喊我大名姜雪了。”
“好好好,雪兒,以後就不叫你狗娃了。”
姜雪氣道:“不叫姜雪兒,叫姜雪。”
這三位老者,老大姓姜,老二姓姚,老三姓葉,至於名諱,暫且不提,收養了此子后,便賜姜姓,因其天生血煞氣重,便要叫姜煞血,老二道:“此名甚丑,因其雪天來,便叫姜雪兒,亦與“血”同音,姜雪二字綿柔,也可掩其煞氣。”三人自覺甚好。可隨着年紀大了,姜雪兒總覺奇怪,便不要叫“姜雪兒”,只叫姜雪。
姜雪接過黃瓜吃了,只覺清清爽爽,炎熱一掃而光,丹田中的靈力也補充不少,姜雪卻是習以為常,拖着大樹榦回庭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