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桃園結義
洞外已不再是那片繁雜的樹林,分明是一片美麗的桃花林,三月的春風吹向樹上,片片桃花如白雪般飄下。
眼前的場景就彷彿一幅美麗畫卷,空中飄舞的桃花彷彿被定格一般,裏面的時間就像被靜止一般,在園林的正中有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獨自面對着眼前的棋盤,也不知道他的對手是誰。正只見他彷彿在思考着什麼,手中的落子也被定格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二人相視一眼,打算踏入桃園一看究竟時,發現洞口彷彿有一道無形的牆阻隔着兩片空間,那道牆宛如水面,伸手摸去的時候會有陣陣漣漪的波紋。
陸銘手掌用力向裏面伸去,手掌逐漸沒入其中,於是不再猶豫拉着源天落一起進入其中。
在進入的一剎那,見到的場景卻和在外看到的完全不同,哪裏還有什麼三月桃林,只有一地的落葉和枯萎的樹榦,樹榦彷彿已經枯萎很久了,厚厚的一層落葉讓整片土地踏入的時候都頓覺鬆軟,園正中心的棋盤上,老者也已經不在,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棋盤。
“這裏看起來好像是一個世外桃源啊,難道是傳說中仙人的居所么。”
陸銘四下打量一下,對着院中央的棋盤走去。眼見面前的棋盤上,黑子已佔據了四方之地,唯棋盤天元位有一白子。
“你會下棋么,我是一點都看不懂。”
陸銘瞅了眼棋局對着源天落說道。
“我也只是略通,白棋只剩一子,目已被黑子佔盡,白子雖有氣,但是幾乎等同於沒有生路了,不知道為什麼這盤棋會下成這樣。”
源天落看着原本應該是有白子的地方,不由得摸向白子的棋簍,想將原先的棋局復原,卻發現裝白子的棋簍空空如也,一枚白子都沒有。
“好奇怪的棋局,白子明明生路盡斷,黑子卻只佔據四方,並沒有將白子最後一絲生路堵死。”
源天落苦於手中無子也只能拿幾片樹葉在上頭比劃。
一旁的陸銘看不懂就在四處轉悠了起來,在不遠處看到一座石碑,只見上面用劍刻着一首詩。
“緣盡頭來緣盡空,相逢相遇不相同。了去凡念拂衣去,此生。。。”
最後五個字彷彿被一道劍氣砍中,看不清最後寫的什麼。
就在陸銘愣神的功夫,突然一道宛如雄鷹的長鳴打破了此刻的寂靜,從不遠處的樹梢上,飛過來一隻白色的小獸,一轉眼間那隻白色的小獸跑到了石碑上頭,嚶嚶嚶的叫個不停。
小獸看到了陸銘彷彿很興奮,一個勁的往他懷裏鑽,陸銘無奈只好把它抱在懷裏撫摸他的小腦袋,只見它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眼睛猶如藍寶石般璀璨,裏面的紋路彷彿浩瀚的星河濃縮在其中。
本在一旁思索的源天落察覺到這邊的動響,眼看手裏棋盤也沒有頭緒,便走過來一看究竟。眼見陸銘正在逗弄一隻似狐非狐,似兔非兔的小獸。
小獸眼見源天落走近,從陸銘懷裏飛出又鑽入源天落懷裏,源天落見小獸甚是可愛,不免也撫摸了一下它圓滾滾的腦袋。
正在撫摸期間,懷中小獸突然對着源天落的手臂咬了一口,雖然傷口不深,但是也有幾滴鮮血流出,源天落吃痛當即將其鬆開。只見小獸把那絲血跡蹭到了自己雪白的毛皮上,又跑到了陸銘腳下嚶嚶嚶不停,示意陸銘將其抱起。
“這小東西咬人還撒嬌!”
源天落說著便伸出手掌想輕拍它一下。只見小獸順着陸銘的褲腳一路爬到身上,
躲在陸銘懷裏。
“你看它這麼可愛就別欺負它了,興許是在這空間裏待得太久了,有點餓了,又看它白白嫩嫩的就忍不住啃了一口。”
陸銘對着源天落打趣道。
源天落倒也沒有太過在意,只是感覺這小獸似乎通人性,而且總感覺和它在哪裏見過。“這小獸沒有翅膀卻會飛,想必應該不是凡物,我從來沒見過此樣的動物,會不會是從這片空間裏誕生出來的。”
源天落接著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莫名的親近感,感覺彷彿在哪裏見過他。”
陸銘思來想去,自己從有記憶開始就和師傅生活在深山之中,終日除了學習師傅教授的技藝,就是面對着一些普通的花鳥魚蟲,從未見過這樣的生靈,但是心中那份莫名的親近感,卻是實實在在的。
“你這麼一說,我也有種這樣的感覺,剛才撫摸它的那一刻總覺得很熟悉,感覺十分親近溫暖,總覺得好像感受過”。
就在源天落和陸銘交談之際,小獸趁着陸銘不備又咬了他手臂一口,一樣的牙印,一樣的幾滴鮮血。
陸銘倒是不躲不閃,只是輕輕的把它放在了地上淡淡的說了一句:“看來這小東西真的餓了,見人就咬,我們還是想辦法出去吧”。
就在陸銘話音剛落,只見那小獸將陸銘的幾滴血液也蹭在了自己的身上,跟剛才源天落的血混在了一起,然後對着石碑不停地繞圈圈,繞了幾圈后突然飛起,將身體撞向剛才的提詩上。
只見那被劍氣所刻的詩句突然迸發出道道金光,字跡慢慢變得模糊,只剩一塊空空蕩蕩的石碑,在石碑下方卻多出了一個香爐,那小獸又飛到兩人跟前,用小爪子抓住了兩人的小拇指往石碑方向飛,兩人被拉着走到近前,小獸又對着兩人嚶嚶嚶的叫個不停。
“這小東西是啥意思,該不會是讓我們結拜吧。”
陸銘本是打趣的說道,只見那小獸卻一個勁的點頭。
“看來還真是讓我們結拜為兄弟,此番遭遇處處透露着緣分,源兄你怎麼看呢”。
“你我相識雖只有一日,但是也數次救我於危難,此處機緣應是冥冥中註定的吧。”
源天落總感覺此番場景在哪裏見過,但是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但是總覺得陸銘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聽陸銘如此提議,倒也沒有拒絕。
於是陸銘拔出源天落腰中佩劍,對着石碑上刻道:黃天在上,厚土為證,山河為盟,四海為約,今日我陸銘源天落義結金蘭,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此事,天誅地滅。
兩人將手掌劃破,將一縷鮮血對着眼前香爐滴上。
只見眼前香爐緩緩下落,宛如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突然原本枯萎的樹枝生出綠芽,轉眼間又長出了花蕾,不一會功夫就變成了他們之前在外看到的桃園林,腳下的枯葉也被漫天的桃花覆蓋,此番場景真如一副美麗的畫卷,沒有一絲塵世間的喧鬧,只留下平靜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