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天下局勢

元和十一年冬，白雪如鵝毛降落人間，不帶走一絲煙火。瓏京城內卻人心惶惶，如這刺骨的十二月天。他們的不由自主的看向位於中心的皇城，心裏默默想到那位君主可有應對之策，氣勢磅礴的皇城裏不少大臣武將在皇宮下靜候等待。

隨着太監前來，他們焦慮的心才安定了一點，一位大臣靠近那太監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陛下如何取決啊？”太監不動聲色道：“皇上怎麼決定難道要親自和你說嗎。”那個大臣悻悻退去。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一個穿着龍袍的九歲孩童正兢兢業業的看着坐在首座的大漢。大漢穿着蟒袍頭戴十三珠冠。孩童發話道:“不知道楚王叔有何決斷。”

楚王王霸瞄了他一眼道：“難道不應該求和？”在北方的塔爾族突然出動二十萬鐵騎南下，眼看着大莽的半壁江山不保，不少大臣武將都想議和。上一次已經割讓了兩個行省出去了。如何這恐怕要把都城讓出去了。

那孩童馬上命人下達詔書決定議和，一時間全民沸騰，不少人還罵那楚王是奸臣、賣國賊。不久后議和使團便出發前去與塔爾族議和。

靈陽城外的山林間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家。竹林深處有一個小亭，幾個少年聚集在這裏似乎在商討着什麼東西，坐在石椅上的少年無奈道：“我說你們，不就是議和嗎？至於說一整天？”那幾個少年齊刷刷的看着他，一個少年走過來道：“小孝，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其他人都點點頭表示贊同，秦孝攤攤手便起身道：“那位楚王的祖上就是塔爾族，你說從個人來說對自己的親族大開殺戮此種做法有傷天理，從國家而言那必須要打的，若是當今聖上主理朝政或許會打，可如今的真正掌權的可是那位楚王。”

他嘴角揚起看着他們一字一句說：“他心中無國，可卻對那皇位極有慾望，他在等一個可篡位的理由，如今這個議和的契機便是理由。”

聶玄點頭道：“或許他想要從中有強力的勢力幫他成功篡位，說是議和，實則是去拉攏到時動手時可暗中相助，當然代價便是巨大的財力和割據幾個重要地方當做塔爾族進舉中原的支柱和根據地。”

秦孝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恐怕這天下要大亂了。”玄靈撓了撓頭不知所以然，只有韓飛不知在想什麼。似乎察覺到他在思考，秦孝心裏早有算盤，依他所想必定有人不滿這楚王的所作所為，也就是說會有人舉兵起義，那時若是楚王以昏君的名義除掉當今聖上，那屆時整個天下由他做主的話，那真就成了塔爾族的走狗了

就在他這般想着的時候，一個少年急匆匆的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金安府……有人……有人起義了。”聶玄拉住他吃驚道：“趙兒你所言可是真的？”一旁的秦孝也看過來，那趙時點了點頭。秦孝不由得輕嘆一聲，這天下恐怕要變天了。

隨後他緩緩閉上眼睛，若是這個時候起義肯定兇險萬分，可堂堂漢家兒女怎麼能跟那些野蠻子做牛做馬。所有人看向他心中多少知道他的內心想法。不知過了多久他睜開了眼睛從開始的迷茫慢慢堅定。

“塔爾族不過是只存在了百年的野蠻子，多少歲月里多少先人用身體血肉換來我們如今這太平，那楚王小人要當走狗，我們可不當，我有個宏遠的志向那便是讓我們這些漢家兒女重返祖宗之地。”他聲音鏗鏘有力道。這種為國為民的大義感染了在場的少年們。他們骨子的血脈不允許他們做野蠻子的走狗。

聶玄首先表態道：“無論成敗我都將不離不棄，緊隨其後。”其他人都異口同聲道：“我們都將緊隨其後，不離不棄。”秦孝微微一笑心裏很感動。於是他們在亭中商議着打什麼名號起義。就在他們商議的時候天下發生了一件大事

楚王篡位，皇上被囚禁在炙安宮。金安府起義軍被鎮平。秦孝聽到這個消息后表情凝重，這天下的局勢已經變了，楚王當道，對所有大莽子民來說是最不想看到的，加上金安起義軍竟然如此快失敗，一時間恐怕無人再敢起義了。如今有兩個選擇擺在他面前，第一是不起義當塔爾族的走狗，第二就是堅持起義，若成便可成就大業，若敗那就萬劫不復。他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起義，經過商議他們把目光放在了青堠郡，那裏雖然偏僻，但是卻有幾百兵力，主要地理位置還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