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5)
“你怎麼是這麼個思想,牆都裂了那麼大的縫了你不修,非得等到牆塌了再修。再說了,牆這麼危險的,萬一人在裏面出了事咋弄?!”
在擦身子的時候遠遠地就聽到後院我爸的抱怨聲。這幾天天真熱呀,我沒怎麼運動,身上粘的不行,打乒乓球,或者是跑步的時候,汗珠從眉毛上往下嘩嘩的下。真沒經歷過這種汗如雨下的感覺,可是並不怎麼累。就是出汗,一遇到這種天氣,就有蚊子,晚上睡到一半被嗡嗡聲吵醒,瞬間出一身冷汗,馬上就被燥熱的身子捂的粘粘的,這下非得惺惺眼,跑去浴室洗個上半身,挽起褲腿再擦個腿才能入睡了。
其實這蚊子屬實離譜,既然已經閉上門用蚊香熏了一下午,晚上開門透風,上半夜還好,下半夜就躁動起來了。夏天真是討厭啊!又熱又黏還有蚊子!
冬天也不好受,我在冬天熱愛夏天,在夏天渴望冬天。
冬天的時候我看到黑子在舔自己的鏈子,動作很溫柔,就像是舔她的爪子那樣。這真是太諷刺了!僅僅是記錄現實就已經很諷刺了!就像戰敗俘歌頌敵人的恩惠。我感覺很悲哀,感覺有很大的罪過,我不應該把黑子撿回來,和那隻小黃狗在外面自食其力也要比被囚在這裏要好,現在跑步對她來說都是奢侈!趕緊結束了都是一種賜福。
“唉,我的身體就不行啦。”奶奶一邊嘆息一邊從昏黃的燈下搬來板凳遞給我。
“就像莊稼一樣都要變得。。。黃枯啦。”
“這腿就疼的走不動路么,我等會吃些葯。”
“再兩天把黃瓜切成絲炒。”
“這短袖是你媽給你買的還是你爸。”
是我媽買的,但是我覺得說成我媽可能會讓她不舒服。
“我自己翻的,可能是我爸以前穿過的。”
“哦自己翻的噢,穿上還挺合適的。”
“再吃饃呀不,今晚烙的饃不好,沒有刷油,乾的很。”
“不用了我剛吃啦。”
她一步一挪地走進廚房。
“你看這饃乾的很,你吃這饃呀不?”她一隻手拿着乾糧,一搖一搖地從廚房走出來伸過手問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剛吃啦。”
明天要考科三,希望天氣不要太熱就好,當然賓館也不能有蚊子。這是我現在擔心的,緩解擔心的方式有好多,比如玩遊戲,聽音樂,看番之類的。像是奶奶這一輩人上網的估計是很少了。她時常做個板凳在院外的路燈下面做針線活,路燈不是昏黃的,刺眼的的白光顯得月亮很無力,街道也很荒寥。一想到快要結束了恐怕是緊張的不行,不過知道我爺爺也已經體驗過了,也明白是不可避免的,還是做做針線活納納鞋墊子來的實在些。
我以後也就畫個畫,寫寫小說來的比較實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