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奇怪的包袱
常三偵探之黎明殺手第六章奇怪的包袱
常三忽然回頭,王老闆笑了。
“咱們得小心點。”
“你這把刀倒是少見。”
“常先生果然見識廣。這是濱海麒麟刀具廠的,我有個朋友在那裏,所以上次送了一把給我。”
“王老闆也去過濱海?”
“去過幾次。常先生為什麼這樣問。你也去過?”
“也跑過一兩次。”
常三對着床上散亂的被褥看了一下。床頭櫃的上面有個放着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包的旁邊是一杯水。
王老闆上去拿起包,翻了一下。常三笑着搖搖頭。
“王老闆,你麻煩來了。”
“什麼麻煩?”
“這上面有你的指紋,如果警察來,他們絕對要來找你的。”
王老闆點點頭。手一攤。
“這倒是。幸好我現在和你在一起,不然我這還真說不清了。”
“你要是覺得不想惹這麼多麻煩,其實你可以不必進來。”
“現在我恐怕是想出去,都已經來不及了。小陳最好沒事。否則我看我也麻煩了。”
常三對着窗帘看了一下。他走到窗邊,把它拉起來,對着外面看了看。
“常先生,小陳的錢會不會帶走了?”王老闆打開了床頭櫃的抽屜,又在床上翻了一下。
“我要是告訴你,其實小陳的這個朋友根本就沒有送錢來,你相不相信。”
王老闆驚訝的看着常三。
“沒有送錢來?那小陳的假幣是從哪裏來的?”
“那是他事先準備好的。你記得我們中午的時候,他告訴我們他和他的朋友要錢的原因是什麼嗎?”
“他說要買點玉石。”
“可是我們在路上,我故意和那個司機說起清越玉石的情況,但是奇怪的是,陳悅居然一路上都沒有說一句話。”
“有可能是因為他被朋友騙了兩萬塊,所以心不在焉。”
“小陳上身穿的那件衣服,就已經兩萬塊都不止。你覺得他會因為區區兩萬塊錢而介意嗎?你今天去紫薇公園,我想你要也看到了,清越玉石,稍微上點成色的,都在十萬以上一塊。來這裏搜集尋寶的,沒有個百十幾萬,不是有錢的人,像我,恐怕只能看看了。”
“可是小陳為什麼要騙我們呢?難道,難道殺他朋友的就是他自己?”
“這個倒未必。否則他為什麼要跟來。很明顯他這個朋友的確是死在了這裏,但是我想他被殺的小陳也早就知道。當我們剛進賓館,警察把那具蓋着的屍體推出來的時候,他就直接喊出了他朋友的名字。就算是他們再熟悉,對早上朋友穿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最起碼他會掀開確認。”
“他的這個朋友就死在賓館裏?可是他們不是說他的車開走了嗎?這個肖老師夫妻似乎都看到了。”
“他的朋友是開車到了這裏。他的車也的確開走了。但是開走他車的卻不是他的朋友。我想那個時候,他已經死了。”
王老闆驚訝的看着常三。
“常先生,你不簡單啊。你是不是公安局的?到這裏休假順便碰上這檔子事了?”
常三笑了一下。
“我要是公安局的,現在有什麼必要單獨和你進房間呢?直接通知公安就好。”
“不是公安局?不是公安局的人,你這推理能力也太強了。”
“我只是個普通人。不過王老闆,我剛才說了這件事你還是早早離開。至於你留在房間的指紋,我會和警方說明的。”
“那好吧。但是常先生,如果這件事最後有什麼結果,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覺得它還真的很有趣味。”
常三點點頭。
“那我們出去吧。”
“現在就出去?可是我們什麼也沒找到啊?”
“我已經找到我需要的答案了。”
“我還想問一個問題。”
“你問。”
“這裏的陳悅,和我在紫薇公園的陳悅,還有那個跳河的陳悅,到底你哪一個是真的?”
“沒有一個是真的。”
“沒有一個是真的?怎麼會?”
“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裏。警察會立刻趕到這裏。”
晚上五點。王雪月在十五樓餐廳看到了旅行團的一部分成員。常三坐在緊靠着餐廳門的一張桌子上。他的旁邊的桌子是那個王老闆,他正端着一瓶酒,面前點着幾個菜。肖老師夫妻他們也在,此刻正坐在餐廳的拐角,兩個人正輕聲的說著什麼。他們的旁邊是一個陌生的女孩,正拿着手機。
邵娟和倪佳顯然沒有回來。
除了他們之外,這個旅行團的另外兩個成員是兩個大學生。但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情侶。按理這個時候,大學還沒有放假。王雪月只是偶爾聽到他們在討論關於丹江的事。
剛才王雪月在電梯間看到他們,他們已經吃過了。平時的時候,他們也不和大家在一起。估計是因為他們和這些人並沒有什麼話題。
餐廳里其他的顧客都在聊着今天發生在賓館的陳悅的那個朋友的死。王雪月也是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她當時和一起回來的肖老師夫妻都嚇了一跳。
警察晚上的時候又重新叫了賓館老闆和洗衣服的陳大姐問話。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她想了想,走到了常三的面前。
“常先生,小陳去哪了?”
聽到她問,隔壁的王老闆放下了的酒杯。
常三卻只是搖了搖頭。
“我們回來之後,小陳就被警察叫去了。至於後來我們不知道。”
“可是他也沒有和我聯繫。”
“這個應該沒事。他一個大男人,不會有事的。對了他不是說想買點清越玉石嗎?也許他出去買玉石去了。你不放心。可以給他打個電話。”
王雪月點點頭。她拿出手機,卻看到手機上有一條短訊,是陳悅。
“王小姐:我晚上去外面有事。”
王雪月這才放下了心。她回到自己剛才坐的那張桌子,卻發現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包裹。
她對着四周看了一下。但是所有的人都在自顧自的說話,根本看不到有什麼人故意和她開玩笑的意思。
她拿起那個包裹。這是農村人經常上城帶的那種包袱。上面覆蓋著點花的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