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北商獻計,宴誅魯滿
“啊~!”星玄伸了個懶腰,在大床上坐直身子,陽光穿過紗布,雖然不再刺眼,卻也明亮。
“夕冷姐姐,我睡了多久?”星玄迷迷瞪瞪的道。
“好像已經快到正午了?”夕冷不確定道。
“什麼!”星玄連忙起身,一探頭,只見“七仙女”整整齊齊的跪在床邊。
“赤(橙黃綠)衣給相公請安”
“小青(藍紫)給相公請安”
“你們怎麼過來了?”
“相公,我們每日都會請安的。”橙衣抬頭開口道,面色也紅潤起來
“停停!別叫我相公!我若如此,與那曹賊何異?”星玄鄭重道。
“???”眾女一愣,曹賊哪位?
經過一番交談,星玄知道了幾女的名字,年齡排序,前四個是赤衣、橙衣、黃衣、綠衣,然後是年齡較小的小青、小藍、小紫。
尤秉每天早上讓她們請安其實就是……
咳咳,有意思的是尤秉身體其實不行,所以老婆多沒孩子,尤家公子尤河,就是他的養子。
“卧槽,尤河?卧槽,對啊,茶館那三個混混沒見着,尤家公子也沒見着,卧槽,漏了個人?”
星玄一驚,猛然意識到這個尤家公子好像被自己遺忘了。
但也僅僅一驚,畢竟老子都幹掉了,這尤家公子必然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星玄先是找到李北商,讓他把尤秉的妻妾們轉移到別的屋子去,然後按照昨天的計劃,去大院教尤府眾人《劍霸訣》。
星玄很雞賊的告訴眾人,欲練此功,必須要有劍印,而劍印,只有他這種“嫡系血脈”可以賜予。
沒錯,星玄又把自己包裝了一波,這次是一個隱世宗門,得此秘法,需種下劍印,劍印對修行一途好處多多等等,忽悠的一愣一愣。
當然中途也有不願意接受而導致劍印崩碎的,星玄並沒有說是因為他們運氣抗拒劍印,只是說有些人可能因為體質原因無法契合,只能放棄神功。
這是夕冷教他的,不得不說,這套說辭太有用了,再加上他那對沒有劍印之人憐憫的目光,好像真的是他們無緣神功一般。
後面原本還想抵抗的人頓時沒了心思,生怕自己無緣了神功,於是,上百道劍印很快就佈置完了,甚至星玄還發現自己的修為氣息在上漲。
此時,星玄感覺自己的腦海中多了上百道火紅的劍印,他可以隨時查看,一旦有劍印崩碎他可以第一時間得知。
處理完這些,他單獨面見了李北商,兩人來到一出涼亭,整個院子裏的人都被清了出去,偌大的水池涼亭,只有兩人的身影。
星玄坐在石凳上,悠悠的品了一口茶,聽着李北商對於尤家各種產業的描述。
星玄看似心不在焉的聽着,實則心裏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
“卧槽?這麼富?就離譜啊,這麼多錢怎麼花?怎麼花的完?”
他之所以要表現的心不在焉,毫不在意,完全是為了符合他出身隱世宗門的身份。
而且紫靈國和青靈國距離太遠,又素來沒有交集,幾乎沒人願意翻越異獸橫行的山脈到哪兒去。
星玄絲毫不擔心會出現問題。
“還有一事,就是我們每年都會組織剿匪,百姓們一起出錢,我們帶隊前往大頂山,每年這個時候我們都會搞幾具屍體下來。
這其中,七成歸大頂山匪首魯滿,三成歸我們。”
“?!!魯滿?”
“煌少也知道他?”李北商道。
李北商並沒有糾結正道德光和歐煌這兩個名字,畢竟隱世宗門從不用真名,而他的氣質也着實不凡,甚至隱隱有種壓迫感,只是他不知道這種壓迫感是來自於夕冷罷了。
“呵呵,我早想刀劈魯滿,奪下大頂山,做自己的地盤。”星玄略帶狠厲道。
“只不過,這隻王八不好抓,我在大頂山轉悠了這麼久,也沒摸到他的影子。”星玄略帶怒意道。
“哈哈,煌少何須心急,不過一個魯滿罷了,我略施小計,定能拿下他!”李北商一臉倨傲的笑道。
“哦?你有何計,說來聽聽。”星玄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魯滿莽夫一個,還愛財如命,是有名的鐵公雞,我們直接請君入甕,就以尤鎮長之名,擺宴請他,共商大計。
屆時,我們布下天羅地網,刀斧手埋伏與兩側,弓箭手藏於屋后竹林,屆時先點火為號,屋后弓箭手前移至門外封鎖退路,摔杯為號,刀斧手衝出,任他魯滿三頭六臂,也休想逃出生天。”李北商一邊用手比劃一邊開口道。
“啪啪啪!好!有北商之才能,我何愁不能雄霸?你即刻着手去做吧,我相信你的能力。”星玄起身拍手道。
“是。”李北商低頭拱手道。
而星玄並沒有停留,轉身離開了涼亭。
“夕冷姐姐,你覺得如何?”
“還是靠你,他剛剛的計策就是對付尤秉這種人都有很大風險,更不要說比他更強的魯滿了,畢竟尤府上下除了你們就只有一個二重境了,要圍殺三重境還是太勉強。
他大概是想探探你的虛實,畢竟你殺尤秉和兩個頭領的時候他不在場,且你要留心,留心他會不會和魯滿勾結。
按理說,魯滿這種莽夫更容易被他把控,且魯滿無論修為還是勢力都比你強,為什麼李北商會選你?這個不好說,反正我暫時看不透他,能確定的是這個人確實有用,最起碼你接手尤家一直順利的不可思議,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你也不得不承認。”
“嗯,有用的人,我現在就缺這種人,李北商啊李北商,你可別讓我失望啊!”星玄感嘆道。
作為這個世界上唯二知道三國演義的人,他對於謀士是相當的看中。
什麼?你問我第一個是誰?當然是講給他聽的夕冷啊……
清雅鎮
鄭家
“鄭叔!你可要給我爹報仇啊!正道德光那個小碧崽子,他不講武德啊!他偷襲我四十九歲的老父親,他喪盡天良啊!”一個年輕人跪在中年人面前號啕大哭道。
中年人正是鄭雙之父,鄭家家主鄭岱雲。
而年輕人,則是尤秉之子尤河。
“砰!豈有此理!”鄭岱雲怒砸木桌,向前走了兩步,繼續道:
“殺我雙兒,害我老友,呀!砰!”鄭岱雲說著提起椅子,狠狠向柱子一砸。
“奸賊!砰!惡賊!砰!歹賊!砰!你該死!砰!”鄭岱雲一邊破口大罵一邊狂摔傢具,發泄是真的,但更多是為了尤河的信任,老狐狸的肚子裏壞水多着呢!
“鄭叔,只要您能為我爹報仇,我鄭家願贈二十萬金幣於您!”尤河鄭重道。
二十萬金幣!絕不是個小數目,就換算率來看,星玄一開始從青衣老者手裏拿到的錢袋子也就才堪堪換算幾個金幣而已,可見貧富差距之大。
普通人家一年能有一百金幣已經算是小康的很了。
鄭岱雲聞言,心中暗喜,這尤河還是太年輕了,鄭家和尤家的關係,他鄭岱雲能不知道你的家底?多了不敢說,六七十萬金幣肯定有的,尤秉已經完了,這金幣還不是任他拿捏?
但他還是要答應下來,畢竟,他還需要這個二傻子尤家公子給他打頭陣,探探那正道德光的虛實。
次日
頂盛鎮
尤府涼亭
“煌少,恐怕我們的計劃有延遲了。”李北商小心的道。
“為何?”
“魯滿似乎不在山中,興許是出去了。”
“哦?此話怎講?”
“平時魯滿只要在山中,無論如何定會給予回信,可如今確是石沉大海。”
“會不會他已經知道了?所以故意不回信?”
“斷無可能,尤鎮長平時根本不出府,煌少拿下尤府之時,北商便已將消息封鎖,無人能出尤府。”
“哦?那尤河公子呢?”
“哈哈,尤河公子當時不在府中,或許現在還不知此事呢。”李北商談笑道。
“哦?那尤公子為何徹夜未歸?”
“……”李北商開始思考,思考的並不是為什麼尤河沒回家,而是……
“哼哼,聽說這小子跋扈的很,不出現,就是去搬救兵了,老鼠放進來,領頭的要活的,其他的人,殺一半,放一半,放的那一半自然一些,最好是不驚動,不用我教你吧?”星玄眯起眼對北商道。
“是!”李北商冷汗直流,
“據說尤河天資過人,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二重鏡後期,呵呵,今晚彪子和你一起行動。”說著,星玄已是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