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流浪
我朝洞口望着老鼠遠去的身影不禁為這老鼠的狡猾驚嘆到"真是狡猾,等我哪天變回去了我一定買只貓咬死它。"我抬頭望了望天空,發現正是紅日當頭的晌午時刻回去估計也沒什麼好做的,說不定在一個人的情況下還會胡思亂想,於是我決定從剛剛那個洞口再出去一次,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穿過洞口來到小區外面的行人路上走着,以狗的眼光和高度以及才能感受這個平常的世界,忽然發現這個世界原來那麼的不平凡。
公路下面的下水管道上老鼠訴說著人怎麼侵佔它們的家園,以及怎麼用老鼠夾子殘害它們的軀體。
忽然對面馬路邊上一隻喪家之犬——一隻鐵包金吸引了我的目光,我駐足望着它,發現它總是用羨慕的眼光注視着從它旁邊有主人溜着或者抱着的寵物狗,而那些被它注視的寵物狗大多嗤之以鼻。而看到這一幕,我不經想起了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不禁有些羞恥,可是現在也只能羞恥罷了,我現在連一條狗都養不了。就在我不在注視它,準備走的時候,忽然那隻狗朝着我對我喊到
"汪汪汪——快跑,你沒項圈,後面有人要抓你"那隻鐵包金,對我喊完,立馬就跑。而在他後面的草叢,忽然一隻強壯的黑背一躍而出,也跟着他一起跑了。
我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後面距我只有五米的開車的捕狗隊,我知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死死跟着前面的兩條狗,跟着它們應該大概率就是應該可能或許能跑掉吧。
"汪汪——狗中健將。"這說話的功夫我已經已經不顧紅綠燈,和來往車輛,徑直衝向了那兩條狗,跟他們並駕齊驅,但是就跑了一會兒我就發現鐵包金有點跑不動了,而黑背為了不丟下他,也放慢了速度,而後面,捕狗車仍然是窮追不捨。
"汪——大哥,別管我了,你快跑吧!"
"汪——不行啊,很快前面就到我們的逃生地點了,你在撐一下啊。"
"汪——可是,照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會被抓住的。"
"汪——二位老弟,別扯了,不就是有狗跑不動了嗎?聽我的我們別這樣並驅跑了,太費力了,我們搞破風跑法"
“汪?——破風跑法?”兩種聲音同時問到。
所謂破風其實是公路車團體賽的一種術語,指的是團體形成一字長蛇,最前面的人會破開風阻,使後面的人騎得更加省力。
我跟他們解釋了之三條狗,便開始了破風跑法,破風跑了一會兒后,我看見眼前出現了一個垃圾場。
不會吧不會吧,逃生點應該不會是垃圾場吧。
黑背和鐵包金見到垃圾場趕忙沖了進去,好吧就是垃圾場,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好也是進去了。
在垃圾山的掩護下,和垃圾味的掩蓋下,捕狗隊最終一無所獲的走了。
在垃圾山後面的我,看見捕狗隊走了鬆開一口氣,於是準備跟它們道謝,但是忽然發現鐵包金着了魔。
它在垃圾山上時而歡呼,時而雀躍時而又喊着主人,我看着它這樣不禁害怕,於是向旁邊的黑背問到。
“汪汪——它這是不是有毛病?”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你難道不知道嗎?算了那我跟你說說吧,我們這個種族呢其實生下來就分兩種不是雌雄的那種分法,一種是能看見鬼魂的,一種是不能看見鬼魂的,而不能看見鬼魂的狗能通過與主人的朝夕相處中對主人忠誠,從而在主人死後在某些時候看見主人的鬼魂,而最為痛苦的就是這一種狗了,因為在我們狗眼中主人,乃是一種生命特別長的智慧生物,大部分時候,是主人送走我們,而真當我們送走主人之時那才叫真正的痛苦,一個教會你坐站立的人忽然走了,我想那心情沒狗能受的了。而鐵文就是那位,它的主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教師一年前去世瞭然后教師的家人,之類的不想要他了就把它給扔在了垃圾桶旁邊索性是遇到了我,我幫襯着他才讓它活到現在,但是它總是心不在焉的,於是我前段時間就想着勸他在路邊從新選中一個主人,但是我沒想到沒人會愛一隻流浪狗。直到現在都沒人認領它。”
我沒想到一隻狗的故事能如此感人肺腑。
“汪——那你呢?”
“汪——我嘛,我就是一隻流浪狗嘍,以前一隻狗,一個禮拜前兩隻狗,現在三隻狗流浪嘍。”
等等他說三隻狗流浪的時候為什麼要看着我?它不會以為我是流浪的狗吧,然後還想叫我們三個一起去流浪?不行不行我得趕緊制止它這種想法。。
"汪——不好意思,我有家。"
"汪——哈哈,我感覺到你有家的,剛剛只是逗你的。不過下次還是注意了要帶項圈,這座城市不容許沒有身份的狗呆,哈哈,還有我叫莫及,以後呢你有什麼不懂得可以問我,我要是還有不懂的我就去問半仙。”
“汪——嗯,不過我得走了”說著我敢滿下了垃圾山,回頭看向了它們,此時落日的餘暉正好照在了垃圾山上,照在了兩條狗的身上,此時只有太陽不嫌棄它們將陽光撒在它們身上,只有垃圾山不嫌棄它們流浪狗的身份,將它們舉的高高的。一陣風吹過,吹散了我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