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柳州郡的江湖
官家開的一家客棧,一位青衫少年郎和一個大苒漢子相互扶持着走了進來。兩人一進來便成了大堂內的客人的焦點。
因為青衫少年郎一身布衣青衫已經破敗不堪,而大苒漢子更是裸露上肩,僅剩下的殘破衣服也已被鮮血染紅,整個人赫然已經成為了一個血人,有些地方甚至已經肌肉綻開,可見白骨。
大苒漢子還嚷嚷着爽快,張守正只能帶着微笑歉意的看着眾人。
一直到兩人相互扶持着上了樓,眾人才收回目光。
祁成山此刻已經是七境武夫了。
那場切磋因為祁成山捉對廝殺經驗豐富,張守正在這方面就是個小白,所以在剛開始的切磋中張守正是落了下風的。
後來張守正拳意逐漸攀升,出拳更加純粹,拳法越發剛猛,以至於到最後祁成山只能被動挨打。
張守正再次以雲蒸大澤式沖向祁成山,祁成山此刻氣息也攀至頂峰,渾身氣血翻滾,一氣流轉五百里,以拳對拳,這一拳,祁成山躋身七境武夫。
儘管最後還是被同樣氣勢攀至頂峰的一拳打飛演武場,不出意外的昏厥了過去,但祁成山只覺得爽快。
兩人這一切磋不要緊,結果把人家宗門的演武場搞得支離破碎,原本演武場為了增加堅固程度是用石頭堆積而成的,結果還是被這兩個傢伙打的這一個大坑,那一個大坑。
張守正切磋的時候只覺得出拳很爽,但將祁成山打暈飛出演武場之後張守正才注意到了破碎不堪的演武場。
原本就不怎麼平整的演武場現在已經沒有立腳的地方了。
張守正直接躺在演武場下望天,大口喘氣,心下思量道:“天嘞,這得賠個多少錢啊,要不現在抬着祁老哥跑路吧。”
最終,張守正搖了搖頭,不管了,要殺要剮隨便,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張守正再次坐起,開始復盤這一次切磋。雖然自己出拳速度高於祁成山,但想要摸到祁成山並不是容易的事,當然,祁成山對張守正造成的傷害也極其有限。
看來要多多跟着祁老哥切磋切磋了,好填補填補自己的廝殺空白。
回到客棧后,祁成山直接給張守正說明了問題所在,並指明按照武力劃分張守正此刻算得上是七境武夫了。
說道這,祁成山有些窩心,要知道七境武夫雖然不少,但是也說不上多啊,何況這麼年輕的七境武夫,還是武道兼修,好像修為也是不低。唉,真是嗶了汪了。
還有他的那一記雲蒸大澤式真是邪門的很,方圓十丈內都充斥着罡氣,好像在這個範圍內無論怎麼躲都躲不開。
越想越氣,正好現在同為七境武夫了,得再跟着小子切磋切磋。
祁成山正欲開口,張守正便搶先一步道:“到時候咱倆再切磋幾場?我在這方面的經驗實在少的可憐。”.
祁成山一聽這感情好啊,自己和張老弟真是心意相通啊。
自己躋身七境又怎麼能沒有美酒來助助興,想着,祁成山便讓一旁看戲的迷你小娃娃拎來兩壺酒。
福來這回倒聽話,從一旁笑嘻嘻的抱來了兩壇齊身高的酒。
祁成山拿來酒就往嘴裏倒,些許還從嘴裏灑了出來,一直流到傷口處。
只一口,祁成山便放下酒壺,疼的呲牙咧嘴。祁成山罵罵咧咧道:“好你個福萊,拿來一壺辣酒,我看你真是皮癢了。”
福來向著祁成山吐了吐舌頭,一溜煙,跑路了。
祁成山剛站起身想要追福來就又坐下了,沒辦法,傷口開裂,疼的祁成山又是一陣呲牙咧嘴。
福來直接躺在地上,雙腿亂蹬,雙手抱腹,捧腹大笑。
張守正無奈,拿出了自己的黃酒遞給祁成山,祁成山一臉感激。
兩天後,張守正重新戴上了之前和兩百餘鐵騎沖陣時交給福來的奇怪木簪,從行囊中拿出了一套新的布衣青衫,再次邁出了官家客棧的大門。
兩人額..三人沒走幾步路便又停下腳步。
原來,剛剛一個賣糖葫蘆的小商販走過,福來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幾串糖葫蘆走不動路了,死活拖拽着張守正買上個幾串。
張守正便買了三串,結果迷你小娃娃又伸出一根手指。張守正一臉無奈,便又要了一根。
福來走在大街上一手一串糖葫蘆,舔一下這一串,再舔一下那一串,高興的不行。因為是靈體,所以一般人是看不到大搖大擺走在大街上還拿着兩串糖葫蘆的福來的。
至於其他,武夫開天眼也要達到三境。
此行他們是要拜訪之前祁成山說的一位名為韓唐的老前輩的,雖然只是一位六鏡武夫,但為人仗義,在劍南州的江湖上久負盛名。而且一個郡的江湖也很小,一位六鏡武夫便可獨佔一方了。
所以張守正一跟人打聽便知道了韓老前輩的住處——渟水山莊。
張守正還打聽道渟水山莊現在的日子可不好過,聽說朝廷有意要整合柳州郡的江湖勢力,而首先的針對對象就是渟水山莊。
屋漏偏逢連夜雨,偏偏這個時候有一個小有名氣的江湖劍客對韓老前輩下了拜戰帖,想要藉著韓老前輩的名氣一步登天,結果韓老前輩拒不迎戰。
現在這件事已經成為了柳州郡江湖的熱點,有嚼頭。
張守正三人摸摸索索才找到了渟水山莊,渟水山莊名副其實,整座山莊依水而建,山水相依,靈秀至極。
來的不巧,整座山莊現在都處於封禁時期,韓老爺子還更好不在山莊,外出尋友去了。張守正和祁成山直接被攔在外頭進都進不去。
祁成山哀嘆一聲,看來是沒辦法結交一下敬仰已久的江湖老前輩了。
祁成山只是告訴看守,等到韓老爺子回來告訴他一聲,有位敬仰老前輩已久的後輩來此拜訪老前輩。
當然,祁成山還不忘遞給看守一壺酒,笑說著有勞老哥了。
看守笑着回道:“酒我就收下了,話也一定帶到。”
祁成山聽后便笑着向看守辭別。
兩人折路返回,福來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手裏的兩串糖葫蘆如今只剩下了兩顆,一串一顆,福來看了眼剩下兩顆山楂,張大嘴巴,一口璇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