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冠之禮師兄殞命
在山上幾年裏,師父一直強逼着江城練功。但對於練功江城仍是每天弔兒郎當,心不在焉的模樣。沒少把師父氣的火冒三丈,罵他今後定沒有什麼出息。
在江城及冠之前的雪夜,性情所致,江城來到靜僻的地方練習刀法。先是刀游周身如同魚游淺砥,隨後一刀劈向雪地像滾滾巨浪拍岸,緊接着又是一刀斬向空中破空聲如龍吟虎嘯。
師父看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江城居然有開派祖師年輕的風采。然而這些還是在書中的故事,傳聞其每次揮刀都有開山拔水之勢。
雖然目前師父還能穩壓江城一頭,但也只是一兩年的時間。江城便可奪得江湖武林至尊的名頭。這不由得讓師父又驚又喜。
霎時間一陣風波朝向師父劈來,吹得師父鬢髮飄散,面容猙獰。大罵江城說:“江城,他媽的你小子先死啊”師父氣的火冒三丈。
江城立刻小跑過來對師父說:“師父,實在對不起,我可不知道是您啊。要知道是您,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其實他這一刀就是朝偷看的師父劈去的。
之後師父又告訴江城,要為他準備及冠的成人禮。江城在幼年時來到山上不久,父母就雙雙病逝。所以這麼多年師父對江城很是照顧。從小被師父收養的三師兄和五師兄也是由師父給辦的及冠之禮,所以師父對此也比較重視。
便告訴江城讓他最近好好準備他的及冠禮。並且對他說要學會藏鋒,不然自己和身邊人會為此受到傷害。就以他那一輩的天才刀客袁長信為例,給他講道理。
他的故事師父給他講了很多遍,在二十年前袁長信為給長兄袁長禮報仇。公然對整個江湖發起了挑戰,后被眾多所謂的江湖人士廢了武功,而這一切還是看在他們愧對他的兄長袁長禮,不然恐怕他連命都保不住。
江城對打趣師父道:“師父,您那麼厲害,難道還有人敢對你下黑手嗎?再說有您在,誰敢對我出手啊。”把臉湊向師父一副欠打的模樣。
此時的江城已經身近七尺,即使是俯身也比師父要高,一身白衣,眉目清俊,容貌俊美。劍眉星目的模樣在山下定會惹的姑娘為之動容。
師父還是和往常一樣,向江城的頭上猛地拍去。教訓他說,“我和你說的道理都一字一句的給我記住,別和我說旁的。”師父氣得怒目圓睜。一般這個時候師兄們的早就嚇的不敢說話。
而江城還是笑嘻嘻地對師父說:“好啦師父,我知道了。你就不要再說了,道理我懂。你都給我說八百遍了”氣得師父朝着江城的頭又是一巴掌。
在江城的及冠禮上,江城向師父敬茶,師父為江城正衣戴冠。青山派都在操辦,慶祝江城的及冠禮,青山派上下歡天喜地,好不熱鬧。
然而誰也沒想到,接下來青峰山又會迎來一件沉重事,平日裏雖會坑蒙拐騙,但明事理,從不胡作非為六師兄自殺身亡。
原因還是江城年少成名,震動江湖。各門各派還是擔心江城在今後會動搖他們的地位,爭奪他們的利益。更是美其名曰為了整個江湖,實則是想為他們的子孫除去禍患,保住他們的資產。
於是他們打聽到六師兄與師兄弟們不和,便決定利用六師兄給江城下毒。以六師兄的家人要挾他,讓六師兄為他們所用。而他們背後的勢力也是整個青山派都不能撼動的,這樣他們就不怕青峰山報復。
同時他們許諾六師兄只要能夠成功一定保證他能功成身退。也能讓他一輩子榮華富貴。需要他做的很簡單,只不過是給江城下毒——軟筋散。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不過是讓他丟失武功。
為了家人的安全,六師兄選擇答應他們。隨後六師兄找到了師父,將這件事一五一十告訴他。並且告訴了師父他的計劃,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保全師弟,也能保護家人。
師父惡狠狠地怒斥他,不能那麼做,師父定會為他做主,保護他家人的安全。並讓師兄說出幕後指使者。六師兄不敢說,知道說了只會害了青峰山。
師兄的計劃是對外界傳言,江城師弟吃了毒茶,武功盡失。而他在心理和輿論壓力下自殺,一切合情合理,兩全其美。可是師兄他沒有為自己考慮,他可是要為此犧牲啊!
師兄不肯對師父說出幕後的指使者,他的背後牽扯的勢力太大。師兄擔心師父的一時衝動,青山派五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
隨後師兄便不再與師父說這件事,說要再從長計議。退後幾步后跪下對師父三叩首,“師父,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弟子無愧青峰山,只是負了雙親,想我死後,師父能替我照顧他們。最後只願師父長命百歲,望青山派武運昌隆,”后便揮刀自刎。師父來不及阻止,只剩下無限的自責。
師父又叫來了江城,而他見到師兄便只顧得哭泣。江城詢問師兄的死因,師父告訴了他六師兄的死與他有關。江城跪在師兄的身邊,給師兄叩首,淚流滿面,久久不能自已。
於是便按照六師兄的計劃,對外宣佈,六師兄在給江城下毒后自殺。又完成他的遺願暗地裏好生安頓好他的家眷。
於是師父親自寫下多份書信,差遣弟子送往各門派。書信的內容是,雖然他的六徒弟陸平出賣宗門,但他一定會查出是誰指使的六徒弟,導致了他的死亡,還使青峰山失去一隻臂膀。還有便是江城的武功已經丟失,若是還受到傷害,哪怕是整個宗派傾覆,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其碎屍萬段。
各宗派立馬為自己澄清說,他們從來沒想過要害江城,更別提說指使六師兄而導致他的死亡。更有甚者,有的宗派為六師兄送來了輓聯。對於江城的武功盡失,更是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稱他們對江城有的只有欣賞,絕無加害之意。
六師兄死後,江城每日悶悶不樂,因為要裝作武功盡失,不能再與同師兄弟們練習武學刀法。更是因為六師兄的死為了自己,讓他的心始終不能平靜。
師父看出了江城的心思已經不能再在山上呆下去了。便勸誡江城下山,讓他去只身體會江湖。
告訴他下山後立刻回來也好,永遠不回來也罷;不透露武功當個平凡人,或是透露武功行俠仗義,再或是為六師兄報仇也好。無論做什麼,一定不能偏離自己的本心。告訴他,遇到困境,靜下心來,向自己的心尋找破解之法。
這次江城少了以往的靈動,沒有了嬉皮笑臉。而是鄭重其事地朝師父磕頭,便轉身離去收拾行李。師父在江城臨別之際送給了江城一個木盒,又給他囑咐些事情,告訴他想清楚之後再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