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純非屬虛構
當李夸父還沾沾自喜的沉浸在對未來生活的構思,企圖來個鹹魚大翻身,在上海大幹一場時,嫦娥一句話就將他拉回了現實。
“你叫什麼名字,還有,如果你現了玉兔戒的什麼特殊效果,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嫦娥連頭都沒抬,繼續看着這間比較簡樸的房間對李夸父問道。
“嗯?特殊效果?你先給我說說它有什麼普通功能,我的名字叫李夸父。”李夸父皺了皺眉問道,嫦娥的一句話讓他心涼了半截,從嫦娥的話中他不難判斷,嫦娥對這個戒指也是了解甚微。
果然,嫦娥的下一句話將李夸父另外半截心也給送到了南極冷凍。
“我不知道,你自己慢慢研究吧,一有現就告訴我。”嫦娥說完這句話就不再理李夸父,再次打量了房間一圈,現實在是沒什麼可看的之後,就百無聊賴的雙手托起香腮,開始起呆來。
李夸父顯然很是不甘心,要知道剛才這枚戒指可是當著他的面表現了一下大神通,李夸父堅決不認為一個能夠幻化出兔形的戒指變成一個很不拉風的紋身後就會籍籍無名下去。
於是李夸父使出渾身解數,先是在心中對無名指上這個兔形紋身來了次吶喊,企圖來個心靈感應,失敗之後,又頗為歇斯底里的念出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咒語,再次無功而返后,他了狠心,使出了最後一招,咬破了手指,在紋身上塗上了一絲自己的血液,但兔形紋身仍然沒有絲毫的感應…
徹底陷入谷底的李夸父茫然的看着手指上這個紋身,一陣感嘆,難道自己這個純爺們除了多出了個極其不拉風的紋身,就一無所獲?就算是紋身你也整的霸道一點啊,人黑道大哥的紋身哪個不是左青龍、右白虎、中間一板斧,那些好歹能嚇唬嚇唬人,李夸父這玉兔紋身嚇唬人的本事沒有,反而倒讓他有點不好意思在別人面前伸手了。
放棄對玉兔紋身的研究后,李夸父將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了嫦娥身上,嫦娥何許人也,堂堂月亮之上,廣寒宮仙子!就算墜入凡塵,至少也不會是普通人。
“那個,嫦娥仙子,玉兔戒失靈了,你還保留了多少能力?”李夸父用頗為謹慎加一絲假裝出來的崇拜口氣問道。
“既然來到了凡間,我自然就是凡人了,我現在沒有絲毫的法力,除非你成神了,我可以跟着你一起重返仙界,不然我就永遠是個普通人。”嫦娥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說道。
“所以你要努力成神。”剛說完,嫦娥又補上了一句,說完這句話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期待。
李夸父聽了嫦娥的話已經接近抓狂,敢情自己興奮了半天,到頭來卻是一無所獲!
“以後我就住在這裏了,你記得幫我弄套你們凡人的衣物,還有以後我睡床上,你睡沙。”嫦娥的話對於已經接近崩潰的李夸父來說簡直是火上澆油。
要不是李夸父見識了剛才玉兔戒表現出來的神通,他真的要懷疑眼前這個美女就是來騙吃騙喝的,這丫貌似對人間的事比他了解的還要多!
“對不起,嫦娥仙子,我這坐廟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你還是換個地方吧。”李夸父壓低聲音對嫦娥說道。
的確,一無所獲的李夸父是真想將嫦娥從他的房間趕出去,雖說和一個貌若天仙的天仙共處一室聽起來很有誘惑力,但做事謹慎的李夸父不得不為自己的長遠考慮,嫦娥來的太過於莫名其妙,他不能就這樣被牽扯進去。
嫦娥為什麼下凡?天上的神仙管不管?會不會給自己惹上殺身之禍?這些都是無比實際的問題,李夸父不想自己太過被動。
嫦娥似乎早就將李夸父的心思給看穿了,冰冷的看了李夸父一眼。
“不是你說了算的,我說定居那就是定居。如果你想將我趕走,你就試試,我想按照你們普通人的法律,女性好像比男性更受到保護吧?”嫦娥用頗具威脅的口吻對李夸父說道。
聽了嫦娥的話,李夸父一陣心驚,嫦娥的話很明顯,自己要是想將她趕走,那麼她有的是方法讓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李夸父也毫不懷疑嫦娥有那樣的能力,最終只得放棄了將嫦娥攆走的念頭,走一步算一步。
嫦娥再次看了一眼鬱悶的李夸父,總算是說出了一句讓李夸父稍微放鬆點的話:“你放心,我來到這裏,沒有任何人知道,即使那些神仙也不會現,不會給你這個聳包帶來什麼麻煩。”
被嫦娥稱為聳包的李夸父一陣無語。
李夸父心中積壓了一團無名之火,但又沒地方泄,咋泄?跑出去告訴別人嫦娥就在他的屋裏?要是真的這樣做了,不被別人說腦殘,那麼別人就是腦殘了。無奈之下,最後李夸父只得搖了搖頭,隨手拉開身邊桌子的抽屜拿出一包五塊錢的黃山,又將打火機拿上,剛拿出打火機,現打火機上面印着一個**女郎,女郎嘴邊還印了三個大字‘弄我撒’,李夸父一陣汗顏,慌忙將其塞進口袋,走出了房間。
喝酒傷肝,抽煙傷肺,但李夸父此時若不借煙消愁,那就是傷心!為了不讓自己過度傷心,李夸父蹲在房間門口抽起了悶煙。
幾根煙抽完,李夸父也算是從大起大落的過山車情緒中走了出來,雖然苦逼的人生沒有迎來春天,但日子還得繼續過,苦日子他又不是沒經歷過,當然他也意識到以後的日子會變得更加困難,顯然嫦娥是鐵了心要住在這裏了,和美女同居是要付出代價的!
“誒,明天出去找幾份兼職工作,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純爺們,可不能讓仙子跟着咱喝西北風,咱得為地球男人爭點面子。”李夸父有點自嘲的想到,然後就很阿Q精神的走回了屋子。
回到房間,李夸父現嫦娥已經躺在床上睡了,無奈之下拿起書架上的一本《國富論》,老老實實的來到房間內那張破木沙上,窩在上面看起書來。
在這樣一個高度信息化的時代,尤其是在年輕人的圈子裏,看書早就蛻變成業餘活動了,因為他們有了一個新的寄託,在那裏阿貓阿狗都能成為一個牛.逼哄哄的人物,指點江山、縱橫捭闔,那就是網絡。隨便走進一個大學宿舍,都可以看見無數叼着煙的青年坐在電腦前忘我的廝殺,屠一是雄,殺百為魔,而他們在網絡里卻能屠戮萬千而成神!對於網絡,李夸父這樣一個從大山裡剛剛走出來的土包子還不是很了解,但他也見過宿舍那兩個上海人整天對着電腦玩弄着各種花樣。人對於新鮮事物總是抱有一種期待,原本李夸父是打算用獎學金購置一台電腦的,但由於自己一次本不該有的泡妞衝動,這個計劃要被無限期延後了。
不過沒有電腦對李夸父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畢竟這樣他就可以更加全身心的看書了,從小到大看書一直是李夸父最大消磨時光的利器,他看書很雜,不管什麼書只要他能遇到,他都會去看上一眼,像什麼《詩經》、《論語》之類的古書他早就爛熟於胸,唐詩宋詞更是滾瓜爛熟,只可惜他一直沒有機會在女生面前吟詩作對,要不然憑藉一股風騷才子氣,再加上長得也不賴,怎麼說也不至於做了二十年小處男連個女人的手都沒碰過。
可是今天手捧一本《國富論》他怎麼也看不進去,這也難怪,換做任何一個小處男和一個天仙美女共處一室,都不會淡定下來,李夸父的表現還算鎮定,他只是偶爾抬頭瞥一眼床上那玲瓏有致、前凸后翹的嬌軀,然後天人交戰一番,默念大悲咒、我佛慈悲,將胯下的殺氣憋回去。
此時的李夸父無比羨慕文藝片上那些霸道的爺們,遇到美女直接提槍上陣來個霸王硬上弓,完事之後不但不被美女記恨,還會讓美女對其傾心,抱得美人歸。可惜那些路數終歸只是電視上的,再說此時床上躺着的可是足以迷倒萬千的仙女,自己這身板上陣了回不回得來還是個問題。
就算李夸父真的有心殺敵,提槍上陣了,那桿嫩槍到底該往哪兒刺他都不知道,想到此處,李夸父終於淡定下來,摒除一切雜念,老老實實的繼續看書。
當李夸父全神貫注的投進這本國富論,時間也迅流逝,直到凌晨近一點他的睡意來了,李夸父才在書上做了個記號,躺在沙上睡了起來,好在當下是夏末秋初,李夸父只要隨意蓋件衣服就不用擔心傷風感冒的侵襲了。
第二天早上有課,李夸父早早就起床了,苦逼的他匆忙的洗了把臉,然後跑到樓下買了份早餐,豆漿加油條,又趕回了屋子,回到屋子現嫦娥已經起床,而且看那模樣也已經洗漱完畢,看來嫦娥已經將這裏的環境給摸透了,仙人就是仙人啊。
“這是早餐,我去上課了,我今天中午回來時給你帶午餐,還會給你整一套普通衣物,在這之前你千萬別出門。”李夸父對嫦娥囑咐了一句,然後不等嫦娥回應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這裏,騎上他那輛拉風的鳳凰牌自行車向復旦大學趕去。
復旦離他租住的地方並不是很遠,在路上顛簸了五六分鐘他就來到了學校,雖說復旦開學已經有十多天了,但其實今天才是大一新生正式開課的時間,前十天他們都接受軍訓去了,什麼是軍訓,軍訓就是讓一個原本知道怎麼走路的人訓的忘了該如何走路。
上午只有一節英語課,李夸父將車子放好后獨自一人來到了教學樓,此時教室已經坐了很多人,大學有個定律,你坐的位置決定你的成績,這個定律未必百百中,但**不離十,不過李夸父根本不在意這個,從小學到大學,他習慣了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角落,同樣的,走進教室后李夸父直接來到了教室最後一排靠牆的那個位置坐了下來。
從走進教室到來到最後一排坐下,李夸父有一種上了T台的感覺,光是這幾十步的路程,他感覺教室里幾乎一大半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讓他感到很不自然。
“難道是跟嫦娥仙子過了一夜,身上多出了一種霸氣外露的魅力?”李夸父坐好之後有點茫然的想到。
剛想到這裏,牛糞那張黝黑而憨厚的臉蛋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神出鬼沒,嚇了他一跳。
“夸父,你給林雨薇送情書被拒絕的事情大家好像都知道了,你堅強點。”牛糞對李夸父說完這句話,然後就感覺自己有點對不起李夸父,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前排座位遁走了。
李夸父腦袋一陣翁鳴,難怪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那麼異樣,原來不是自己霸氣外露了,而是東窗事了!
李夸父埋頭看書,企圖避過那些仍不斷投來、充滿鄙夷的目光,眼不見心不煩,可惜眼睛是看不見了,但緊跟着耳邊又傳來了不少竊竊私語,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喲,就是那個傢伙啊,就那土包子的模樣還好意思追院花?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擦,他身上衣服加起來買得起林雨薇一雙絲襪不,現在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不少啊。”
“就是,老子都不敢追林雨薇,他這隻窮比癩蛤蟆倒還有起了野心,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兒都有啊。”
6續有一道道類似的挖苦諷刺傳進了李夸父的耳朵,要不是李夸父定力驚人,也習慣了別人的閑言閑語,早就挖個地洞鑽起來了。
隨着一道極其拉風、光鮮亮麗的身影閃進教室,這些閑言碎語也終於消失,李夸父這才得以喘息的悄悄觀察起教室里的情況。
如果按眼神的聚焦點劃分的話,此時教室里的學生們大致分成了兩類,一類是雄性牲口,一類是雌性動物。
教室內的每個雄性牲口都幾乎將眼神集中到了坐在教室最左邊中間位置的那道身影,其中不乏猥瑣的傢伙邊看還邊悄悄拭去嘴角流出來的哈喇子,李夸父也順着大家的目光看去,當他看到那道身影時,定力極佳的他也忍不住一陣悸動,緊跟着傳來一種揪心的感覺。
一張清新脫俗的側臉,三千柔順青絲垂至肩膀,僅僅看到這,李夸父就知道此人正是讓他第一次心動的女生,林雨薇。
‘純屬虛構,亂是佳人’,這是中國女人普遍存在的現象,在這樣一個物慾橫流的大環境下,清純一詞早就隨着滾滾長江東逝水了,要想俘獲男人的心你就得亂,穿着亂來、床上亂來,你越亂,男人就越喜歡。
但林雨薇打破了這個定律,相比那些穿着暴漏、風騷無極限的亂世佳人,她的純無疑更讓男人心動,正是這種讓人慾罷不能的清新氣質讓李夸父第一次淪陷,第一次寫情書,第一次被趕出宿舍,第一次遇到如此多的諷刺挖苦…
李夸父頗為苦楚的在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將目光從林雨薇身上移開,自己和她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沒有幾輩子的攀爬掙扎,像她那樣的美天鵝是不會注意到他這隻癩蛤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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