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額,你是諜戰片看多了吧。”李老師不屑地說,“你無論如何都是救了我的命,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更不會強求你做什麼……每天笑一笑,這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情,可是你自己也知道,時不時會有人傳送過來。既然有人來,為什麼不會有人過去?就算沒人過去,這邊平白無故多一些人出來,這是正常的嗎?怎麼不會影響楚土知有乃至這個星球的百姓的生活?”
我沉默不語。
“你不應該以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化學老師。”
“什麼,您?”
李老師掏出一張特殊的工作證,但我並不認得,我只好搖搖頭。
“好吧。這張工作證實際上我剛剛才得到,我會和你的父親見面並且成為同事。雖然,你是個學生,你也有你自己的生活,但是我知道,你比我聰明,會明白我今天說的這一切,會主動了解。你今天可以當我什麼也沒有和你說,但是我對你有一個要求。”李老師說。
“什麼?”
“在這個餐廳發生的任何事,請不要告訴外面的人。”
我點了點頭,無力地轉頭離去。此時差不多也到了上競賽課的點了,李老師在後面跟了出來。李老師突然又對我說:“馬上上課了,考你一下化學知識。你既然是穿越來的,你回想一下,這裏的元素周期表除了元素符號不一樣了,和原來的地方有什麼不同?”
元素周期表我是背得到的,於是開始背:“氫[ki???]氦[???]鋰[ɡ·r???]鈹[p??ai?]硼[b?o???](至少前五個是一樣的)”最開始我的確沒有發現問題,終於到了很後面,我驚訝地說:“釙在陽間竟然是放射性元素!”
李老師說:“你說的‘陽間’應該就是你來的那個世界。沒錯,這個世界的一些物理法則和陽間確實是有點不一樣的,包括引力常量、靜電力常量之類的。我太年輕,這些東西自己也沒搞明白。不說了,趕快進教室了。”
我的腦子經這麼一折騰,已經一塌糊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李老師要突然找我來說什麼穿越不穿越的。走着走着,我腦海里也只剩一個念頭了:小球死了,我很難過。當天晚上,我什麼也沒聽,後來看了看南山鳶竹的筆記,大致也弄懂了這節課的內容。
……
忽然有一天,星期六。李老師急匆匆地找到我和洛非夷,面色鐵青,說:“我的蛇呢?你們看到我的蛇沒有?我把池塘那一塊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它,你們又把它拿走了?”
我和洛非夷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前幾天社團活動的時候就已經了解了學校的基本構造,想到了便說:“學校是有很高的圍牆的,這些圍牆不僅上面有瓦凸出來一塊,並且牆面是大理石磚,蛇不可能就這麼翻出去了。另外,那麼大一條蛇,學校的每個門36小時都有人輪流站崗,不可能從門那裏漏掉。圍牆的地基深入地下數米,是直接在基岩上倒的混凝土。蛇打洞出去的概率很小。所以要麼就是有人和門衛串通好了,把蛇偷走了。要麼,蛇還在學校里。”
李老師聽了,於是去調監控,我叫上了幾個同學分頭去找了。因為那條蛇確實還是比較大的,很多同學稀奇,便來湊熱鬧,許多人甚至幫着在找。現在的氣溫大約是15攝氏度,蛇雖然不會冬眠,但是活動應該是比較少的。我首先是在池塘周邊的一些雜草裏面找了一下,但是那麼大的蛇,在冬季淺薄的雜草下面根本藏不住,
應該一眼就看出來了。於是又去所謂的“生態基地”找。然而生態基地只不過是犁了地,甚至沒有植被,也藏不住蛇。
太陽已經落山,沒有任何發現。李未然低着頭沿着學校的圍牆走,每走一步都要把石頭踢得老遠。忽然,聽他大叫一聲,便不見了蹤影。所有同學瞬間慌了神,趕快往聲音的方向跑去。只見那牆上有一個巨大的缺口,下方的地板沉下去了好多,有明顯滑落的痕迹。隱隱約約聽到遠處有呼救的聲音。我在一旁找到了一根有點像魚叉的棍子,可以支撐我在陡峭的泥土上行走,於是二話不說,沖了下去。
李未然在雜草中躺着,傷痕纍纍。手腳都被纏住了,只有頭可以轉動。我趕緊用叉子挑除了雜草扶李未然起來。天色昏暗,路看不真切,卻總覺得面前有什麼東西正在移動。我以為是兔子或者獾,用叉子掇了一下,那物體竟一躍而起。我順勢將長叉向前一伸,物體就沒了力氣,倒了下去。上面的李老師打開手電筒,我才發現,我叉住的是一條大蛇,這條蛇比我見過的任何蛇都要粗壯,大嘴張開可以將人整個吞下。我的長叉深入它的大腦,傷口正滴着鮮血。
“這……這不是我的蛇嗎?”李老師眼睛都要掉出來了。不錯,這條蛇不是蟒蛇或者蚺蛇,就是巨大化的李老師的菜花蛇。或許它早就不滿足學校里的狹小空間,突破圍牆,準備出去闖蕩。
當我們把蛇挑上來,天已經全黑了。同學們在手電筒的光亮下眼睜睜看着巨大的蛇從自己眼前經過。有的膽子小的,竟然直接暈倒過去。蛇雖然死了,但是神經依舊有反應,使得蛇身時不時掙扎一下,令周圍的同學尖叫着四散而逃。
既然沒有人知道怎麼一條小小的菜花蛇就變成了這麼大的怪物,這蛇一經轉手就到了我父親的地方。焦頭爛額的父親只好從苗澤匆匆趕回來,去了一個存放蛇屍體的不知名的地方。回家的父親話也沒說幾句,枕着手中的報告就在沙發上睡著了。在父親的胸前,有一張特殊的工作證,與李老師的一模一樣,上有“楚國超自然臨時研究院”字樣,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