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自會護殿下周全
馬車內。
蕭若離十分拘謹的與墨染辰同坐在一排,緊靠着窗邊,盡量離墨染辰遠遠的。
墨染辰看到她這個樣子,忽然笑了說,“殿下離我這麼遠,我如何給殿下講解玉佩呢”?
“門主坐在那裏即可”。說著又離窗邊近了一步。
窗外,景色似乎沒有異常,卻又不太一樣。
“殿下,這怎麼能行?自然應手把手教才好”。說著墨染辰又十分無恥的向蕭若離的身邊坐了坐。
蕭若離皺着眉,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的攥着,心裏早已波瀾壯闊,暗罵著他,忍着想要打他的衝動。
在宮裏,她曾真實過。有氣就撒,想哭就哭,被欺負了就會打回去,喜歡的便做,不喜歡便不做。曾經她法術是修習最快的,也是最有天賦的。
可是,也因此惹禍上身。然而改變她的不是那場禍事,而是她自己的母親。
從那之後,她便開始藏起自己,變得默默無聞,變成人人可欺的私生女,變成不受寵的九公主,而那個曾經的自己,在那個時候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殿下,發什麼呆呢,不應罵我登徒子,無恥嗎”?
“門主一向如此找虐受嗎”?
墨染辰拄着太陽穴說,“只因此人是你”。
蕭若離臉微微一紅說,“說正事”。
“好”。說著墨染辰指着玉佩的背面,一條蛇的圖案說,“殿下仔細看看,這其實是這如沫森林的地圖”。
他又指了指蛇頭與蛇尾的位置說,“這裏便是出口”。
“這如沫森林有一個忌諱,便是只能白日進,而殿下進入時已是黑夜,有人故意設結界,讓人誤以為是白日進入”。
蕭若離點了點頭說,“那為何黑夜不可進入”?
墨染辰挑了挑眉說,“如沫森林有結界,只不過白日裏,結界強,便進不去,而黑夜便極容易誤入”。
“殿下,看着外面的天所亮了,我們依舊在結界裏,黃昏時是出口結界最弱時,也就是蛇頭與蛇尾的交界處,到那時兩處將張到最大,那時通過最為容易,只不過,只有三次機會,通不過,只能永遠困在這裏”。
蕭若離抬頭看向墨染辰說,“門主既然知道這麼多,那可能成功通過”?
墨染辰眉眼彎彎說,“殿下儘管放心,我自會護殿下周全”。
蕭若離不語,手不自覺的摩挲着玉佩說,“本宮與門主以前可曾見過”。
墨染辰勾了勾唇角說,“殿下,何出此言”?
“本宮只是覺得,如若是怕妖尊哪無法交代,也可以選個法術高的人來護送,沒必要門主親自來”。
“所以,殿下是覺得本座不是為了利益”?墨染辰垂眸,擺弄着扇子。
“本宮不知”。蕭若離斜眼望向窗外,不再再有過多的言語。
“本座也十分好奇,如若殿下的血脈真如外人所說是私生女,那殿下是怎麼擁有聖女血脈的呢?要知道,歷屆聖女誕生,都是純正的皇族血統,即為皇族內部聯姻,就連大臣與皇室聯姻的女兒都不行,更別提一個沒有名分的女子,生的女兒”。墨染辰撫着扇面,看似漫不經心的說。
“而且在殿下來的時候,蕭生離離奇死了,殿下不覺得奇怪嗎”?墨染辰抬眸,看向蕭若離。
蕭若離望向前方說,“這是皇族中的紛亂,與門主似乎無關”。
“呵”墨染辰輕笑一聲說,“看似生氣,其實絲毫不在意。殿下可以想像一下,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子,出身是個私生女的話。當外人提起時,第一想法不是保護自己的名譽,而是告訴是家中紛亂,難道殿下不覺得奇怪”?
“那門主到底想知道什麼呢?本宮是什麼人,應該對於鬼門,甚至是鬼門門主都不太重要吧”。
墨染辰沒有搭話,漫不經心的說,“這如沫森林,看似看得通透,實則什麼都看不清。本座還真是好奇這面紗后隱藏着怎樣的秘密呢”。
“本宮也好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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