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純屬道德問題

()已經是深夜兩點，大廳內的人越來越多，扛包裹的、拉箱子的、嬉笑的、送別的、小孩哭鬧，各種噪音交纏一起，喧嘩吵鬧，李青烏第一個醒來，睜開眼時，現已經有人檢票入站，急忙搖醒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陳莫邪同志。

陳莫邪雙手搓了搓臉，點燃一支香煙，坐在椅子上緩了一會：“不急，都是對號入座，怕什麼！”

轉身看去，牆角落的長男子已經不在，李青烏抱着布袋，背起二胡，跟在陳莫邪身後，兩人排在檢票口的人群后，慢慢悠悠的進入了車站內。

車廂內一片忙亂，乘客們或是夾道擁擠，或是呼朋喚友，或是來回尋找座位號，小孩的哭叫聲、女人的埋怨聲、行李箱的遞送，甚至有人在後面故意擁擠，意圖衝進去，卻遭來一陣怒罵聲。

相比李青烏兩人，他們的車廂乘客稀疏，倒也順利找到座位，還有些座位空在兩側，估計是給下一站乘客留着。

幾分鐘后，火車鳴笛馬上啟動，李青烏的座位上做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李青烏認識，就是白天在大廳辱罵自己的男子。

“草！有木有搞錯！怎麼和這個傻子坐在一起！”男子斜眼看了一眼李青烏，罵出聲來。“你罵誰！”陳莫邪一個人就坐在李青烏對面，看到對面的男子出言辱罵，瞪了一眼。

“……”

聽到對面陳莫邪的回應，男子放下背包，沒有說話，掏出一個mp3，戴上耳機閉着眼，獨自哼着歌。

火車緩緩動，車廂內的乘客漸漸平靜了下來，喧嘩聲已經沒有了，幾個熟識的在一起吃着零食打折撲克，也有的閉着眼睛佯睡，只剩下突然出的笑鬧聲和列車行駛的聲音。

李青烏一直望着黑漆漆的車窗外，用手托着下巴愣，陳莫邪整個人躺靠在座椅上數着手裏的幾百元錢，嘴裏默念着，似乎算計這幾天的花銷。

對面的男子眯着眼看了看身旁的李青烏，又看了看眼前的陳莫邪，小聲嘀咕：“草，兩個**樣，老子真受不了！”

時間飛快的在流走，火車進入下一站，停了下來。原本比較安靜的車廂內有開始了喧嘩吵鬧，李青烏緩過神，望着進進出出的乘客，轉身對着陳莫邪說道：“小邪哥，我想抽煙了，咋辦？”

“等會去車廂吸煙處去，順着這條道直走就能看到。”陳莫邪懶洋洋的靠在座椅上回答。李青烏站起身子，身旁的男子不耐煩的讓了出去，讓眼前的這個傻子快點離開自己。

穿過擁擠的人群，李青烏來到吸煙處，準備掏出一支香煙，現這裏站着三個壯實的男子圍在中間。

一個穿着黑sè襯衫的男子指着角落蹲着的一個長男子罵道：“起來不起來！媽的！這個地方現在是我們三個的，趕緊把你地上的東西收拾了，去別處蹲着！”長男子始終低着頭沒有吭聲，一動不動的蹲在角落。

“媽的！啞巴了！會說話不！”另一個男子踢了一下腳下的竹筐，聽到這句話，長男子才緩緩抬起頭，嚇得三個人後退了一步。

“媽的！原來是個醜八怪，真他娘晦氣！走不走！”黑sè襯衫的男子抬起腳準備踹下去。

“啊！”

李青烏狠狠一腳踩在黑sè襯衣男子的腳面上，疼的那男子悶叫了一聲，等放開腳，那男子蹲在地上痛苦的呲牙咧嘴。

“幾位大哥，都是出來掙錢的，不容易，得饒人處且饒人！”李青烏看着身旁的兩位男子，笑着說道。

兩個男子同時冷哼了一聲，拉起蹲在地上的男子走向另一處，此刻誰也沒有現，長男子的兩隻手逐漸的由爪形緩緩放鬆下來。

“這位大哥怎麼稱呼？”李青烏遞給長男子一支香煙，接過香煙，長男子搖搖頭，指着嘴巴，嗚嗚開口。

“啞巴！？”

長男子點點頭，點燃香煙露出淡淡的笑容，那一片粉紅sè的疤從額頭到下巴，在延伸到脖子上，凄慘森人。

“大哥也是韓城的？”

搖了搖頭，長男子狠狠吸了口香煙，緩緩吐出，看着他的模樣，李青烏斷定絕對不過三十歲。

李青烏也抽了一支香煙，對着長男子詢問了半天，現這傢伙竟然不是點頭就是搖頭，時不時還給人淡淡一笑，抽完煙，李青烏好心邀請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結果依舊是淡淡一笑，然後搖搖頭，感覺無趣之後，李青烏告別了長男子。

回到座位，現座位被剛才辱罵自己的男子獨自霸佔，整個人躺在座位上靠着窗聽起音樂，看到李青烏回來，那男子依舊不理不睬。

陳莫邪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李青烏只好坐在對面，衝著男子微笑。“**！”男子輕視了一眼，沒有理睬。

對於陳莫邪買回來的兩桶泡麵，讓李青烏欣喜了半天，在初中那會兒，李青烏心中對這泡麵可是奢侈品，兩個人吃着泡麵，就着從家裏帶來的的油餅，狼吞虎咽的猛吃，看着對面的某男子鄙視暗罵。

火車一站又一站的停停走走，車廂內已經越來越熱鬧，當火車從某一站鳴笛出的時候，車廂內走進一位拉着咖啡sè行李箱的少婦。

少婦長曲卷，柳眉淡描，一對堅挺的酥胸凸起在白sè絲紗上衣裏面，rǔ白sè的小短裙子貼着屁股，修長的白腿穿着一件淺淡sè的肉絲襪，雪白的雙腳踏着一雙粉sè的高跟涼鞋，水汪汪大眼睛左右亂瞅。

當少婦看到李青烏、陳莫邪和躺在對面的某男子時，皺着眉頭，拉着行李箱緩緩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手中的火車票，確定了位置，少婦微笑的望着李青烏：“你好！這個位置是我的。”

李青烏抬起頭，眼神在那對堅挺的酥胸上出了神，陳莫邪站了起來，衝著李青烏拍了一下：“青烏！坐回去，給這位姑娘讓座！”

對面的男子突然之間面帶笑容，拔掉耳機，端正坐起來，眼神一直徘徊在少婦的那對酥胸上。李青烏坐回座位，心裏暗想：“nainai個腿！要是伸進衣服裏面摸一把，那該多爽！”

陳莫邪笑呵呵地主動把少婦的行李箱拿起來，擺放在車廂上層的格欄里，少婦微笑地對着陳莫邪說了一聲謝謝。

“嘿嘿……沒什麼的！”陳莫邪一臉正派的回應，看到少婦雙手摸着屁股，將短裙捋順，俏圓的屁股坐在座位上，陳莫邪忍不住咽了口吐沫：“我rì她娘的！太有韻味了！”

火車繼續開動，四個人坐在一起誰也沒有開口講話，氣氛很尷尬，少婦索xìng閉上了眼睛。就在此刻，陳莫邪的打火機“突然”掉在地上，於是陳莫邪悄悄的蹲下身子，一邊伸手做模樣的撿打火機，一遍悄無聲息的用自己那細長的眼睛掃shè着少婦下身的小短裙內部。

“草！這也可以！”對面的男子眼尖，現陳莫邪在下面猥瑣的樣子，心裏很是佩服，人到了這般地步，確實是個人才。

想歸想，畢竟大家都是男人，面對這樣的雌xìng誘惑，這男子看到陳莫邪一臉欣喜的返回座位，瞅了瞅對面的少婦，把自己的耳機扔在地上。

很可惜，這個小動作被李青烏現，嘴角yīn笑了一下，就在男子蹲在地面假裝撿耳機的時候，李青烏突然狠狠地在男子後背踹了一腳，桌子下的男子慣xìng的雙手抓住少婦的大腿，腦袋插進了短裙裏面。

“啊——！你幹什麼！”少婦猛地站起，驚呼大喊，自己的大腿被一個男子緊緊地抓住，氣的臉sè通紅，車廂內的乘客聞聲趕來看熱鬧。

“好啊！光天化rì，朗朗乾坤，你竟敢當著這麼多群眾的面調戲良家少女，大家快來看啊！這個偽君子真小人，在這裏敗壞社會風氣，用齷齪低俗的手段，故意摸了這位純潔少女的大腿，甚至偷窺人家的身體，真是卑鄙無恥下賤至極！”李青烏一隻手抓住男子的衣服，扯着嗓子在車廂內大喊。

圍觀的乘客越來越多，晚上睡不着，閑着也是閑着，索xìng都跑來看熱鬧，男子被李青烏緊緊地抓住，開始愣住了，沒曾想到這傻子竟然敢對自己這樣，當聽到那段話，他的臉已經被氣綠了，準備試圖反抗。

“怎麼！還想反抗，難道我說錯了！看你這身打扮就是個大學生，瞧你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來，你對得起‘大學生’這三個字嗎！你在學校學的聖賢大道都跑哪去了！你還有廉恥嗎！看看！多麼清純的一個少女，你還忍心下的去手！我給你說！你這純屬道德問題！”李青烏不依不饒的斥罵。

一旁的陳莫邪也是愣了半天，心想這李青烏一個山裡娃娃，沒見過世面，出門之後這般的高調，唏噓之餘也跟着起鬨，衝著那男子喊道：“我rì！真丟盡我們廣大男xìng同胞的臉，你這種行為純屬道德問題！”，轉過身友對着圍觀的人問道：“你們說是不是啊？”

“就是嘛！純屬道德問題！”

“哎呀！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毛手……”

“無恥啊！”

“……”

乘客們聽到陳莫邪的回問，附和着指着起來，更甚至有幾個男乘客大罵此為禽獸行為。此時少婦整理完短裙，勉強微笑的對李青烏說道：“算了吧！我沒事的！謝謝你了！”。

李青烏放開了男子，重新做回座位，那男子氣的渾身抖，拿起自己的背包惡毒的看了一眼李青烏：“我記住你了！”，隨後慌忙逃離。

“隨時奉陪！”李青烏嘴角微笑，對着遠去的男子身影說道。圍觀的乘客現當事人已經走了，也就索然無味的紛紛散去。

之後，少婦感激之下，開始主動與李青烏兩人聊天，陳莫邪求之不得的侃侃而談，三個人輕鬆歡快的一路暢談。

許久之後，一縷金黃sè的陽光漸漸灑金車廂，陳莫邪指着窗外：“西京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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