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深海巨獸
波瀾壯闊的海面上，一艘艘軍艦出現在海面上，37艘戰列艦和戰列巡洋艦、11艘航空母艦、102艘輕重巡洋艦、180艘驅逐艦以及大量的護衛艦、潛艇、掃雷艦等輔助艦船，列陣組成一條堅不可摧的長城。
一艘被眾多護航艦包圍的巨型航母上，一名海軍官正向一名上校軍銜的中年男子彙報工作，“長官，所有軍艦已集結完畢，隨時可以開始軍演。”
“嗯，我知道了。”
嗯？彙報的海軍官有些愣神，什麼意思？沒有指令。
但即便再不解，他也沒有發問，而是乖乖的待在一旁。
上校軍銜的中年男子不是不下達指令，而是不知道下定什麼命令，明面上他是這場軍演的責任人，但實際上他還需聽上面的命令，直到現在他得到的第一個指令，甚至是唯一的指令就是等待命令，就連戰鬥機群都不允許起飛。
……
在北冰洋內，十艘“白鯨”號潛艇已抵達各自海域。
“白鯨”號是一艘小型軍用潛艇，長約30米，艇體寬度約5米，以核反應堆為動力，外形酷似白鯨，最初用於海底探測作業，超強的動力，以及可活動的艇體關節，可實現海底大幅度運動。后因有一例出現於海洋的監視者信號源，被實驗基地加以改造，在原有的基礎上增加武器設備，其中最為突出的便是“白鯨”號嘴部的‘死亡冰柱’炮。
季滄海與司曼分成一組，兩人負責的海域為09海域，這邊海域也是北冰洋最深的地方。
“啟動前置顯示。”
“前置顯示已啟動。”
潛艇內部的智能系統話音剛落，原本一片漆黑的顯示器中呈現出一片蔚藍的海洋。
“從本地界面偏好輸入。”
司曼再下定指令，探查器開始快速掃描，被探測器捕捉到的一切事物，信息一一呈現。
“上傳完畢！”
“虛擬下潛開啟。”
“正在輸入偏好，虛擬環境校準。”
“檢查控制表面。”
緊接着潛艇開始自檢，從艇體、操縱系統、動力裝置、武器系統、觀察、通信到導航等設備。
“機體正常，可隨時下潛。”
“下潛！”
“白鯨”號便如同一隻真正的白鯨，頭部朝下，破開一層層海底壓強，向著最深處游去。
儘管潛艇是以90℃下潛，但其內部的水平駕駛艙卻不受影響。
兩人分工明確，由司曼負責指揮潛艇行動，季滄海則使用生命探測器尋找監視者信號變異體。
深入海底，四周到處是‘死亡冰柱’現象形成的海底冰山，即便是由特殊材料打造的“白鯨”號，操作不慎，也會有墜機風險。
面對着充滿危機的海底世界，第一次深入海底的季滄海沒有感到恐懼，反而沉迷其中，一時間忘記此行的目的。
不過這樣的狀態也沒有持續太久。
“白鯨號下潛完畢，當起位置海底5300米。”
“指揮中心，9號機抵達目的。”
人工智能彙報完，司曼便聯繫上雷諾。
“收到，注意安全。”
通訊設備沒有問題，成功連結上指揮部。
“按模擬路線前進。”
司曼說完，便來到季滄海身邊一起尋找監視者信號變異體。
為了防止變異體在此期間遺落血肉組織，所有搜索隊第一個搜尋地，便是海底。
海底作戰的難度便是如此，世界政府下定的命令是全部回收銷毀，以往的戰鬥方式都是理由‘死亡冰柱’炮，發射由液態氮提煉出來的新元素——2液氮製成的魚雷凍結目標，即2液氮魚雷在目標上方爆炸，202℃的2液氮使海水結冰，海水中的鹽分析出，在不斷向下沉的同時，使下方的海水溫度降低至冰點，從而凝固，一直延伸至海底的人造‘死亡冰柱’自然現象。
在這過程中目標也會被也會因此冰凍在冰柱中，最後進行切割，將目標所處的冰柱打撈至陸地，完成銷毀。
這也是最有些的方式。
至於變異體散落的血肉組織是否會被其他海底生物捕食，答案是不會，因為根據以往的案例，地球生物體內的胃酸無法分解變異的血肉組織，吃進去的都被體內的變異組織破壞腸肚，最終破膛而亡。
“怎麼了？”
看着突然起身的司曼，季滄海疑惑道。
司曼沒有回答，而是詢問起人工智能：“白鯨，一路上有沒有生物出現。”
“沒有！”
“調出一小時行駛記錄。”
“有什麼問題嗎？”
季滄海再一次詢問道。
沉默了一會，司曼才開口，“走了一個多小時，一個活物都沒有，這不正常。”
這時季滄海也反應過來了，“白鯨”號在水中行駛了一個小時，生命探測器一直沒有任何反應，這是非常不正常的事，海下5000米可還沒有到達生命無法生存的地步。
突然，季滄海莫名一顫，這不是錯覺，而是來自細胞來自基因的警示。
“快離開潛艇！”
耳邊傳來司曼驚恐的聲音，季滄海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按下彈射，下一秒便從潛艇內彈射出去。
彈射的過程中，抬頭望去，只見一張陰森恐怖的大口從海底洞穴中竄出，兩米長的利齒上散發出幽光，宛如一排大刀在眼前飛過，阻力在大刀面前已經完全失去作用。
“司曼！”
季滄海大吼，與死神擦肩而過還沒來得及慶幸，便看到“白鯨”號已被利齒劃破，化作一團火焰在昏暗的深海中綻放。
轟！
巨大的衝擊波將季滄海揭飛。
砰！
在滿是冰山的海底，季滄海沒飛多遠便砸在冰山上。
“唔！”
一口鮮血湧出，眼冒金星。
還好‘幽靈者’戰衣為他擋住80%的衝擊力，不然他就葬身海底了。
“小海，司曼，你們怎麼了？快回答我。”
耳麥中不斷傳來雷諾的呼喊，但此刻的季滄海已經沒有心思回答了，開啟‘幽靈者’戰衣上的高倍視線，不斷尋找司曼的身影。
一邊尋找，一邊朝着潛艇爆炸的位置游去。
“咳咳，我沒事！”
時間回到10秒鐘前，司曼在顯示器上發現那深淵巨口，便果斷讓季滄海逃離，自己雖不在彈射裝置範圍，可也沒有放棄，而是抽出電光槍迅速在潛艇底部切開個大口，及時脫離潛艇。
潛艇發生爆炸也是司曼在離開前給人工智能下達自爆指令，最終藉助潛艇爆炸的衝擊波逃離深淵大口。
不過直面爆炸的司曼現在情況並不會，‘幽靈者’戰衣受損高達80%，海底輔助功能失效，自身肺部傷勢嚴重，同時還要時刻承受深海5000米的壓強，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說出口，她的性格不允許她示弱。
耳麥中傳出那熟悉的清冷嗓音，季滄海停下了身形，四處張望。
“司曼，你在哪？”
這一張望沒有找到司曼，但卻看清了那深淵大口的真面目。
“恐龍？！”
季滄海驚出了聲，剛剛襲擊他們的生命怎麼那麼像紀錄片里的恐龍，巨大的頭部、強壯的顎與尖銳的牙齒，外形類似具有鰭狀肢的鱷魚。
唯一誇張的便是它的體型，50米長的身體，體重接近40噸，光光頭部就佔據2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