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陰陽眼招鬼令
()周圍有多少孤魂野鬼,董清他們說不清楚,冷汗已經把他們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好動的許大平,不知是善心作,還是出於好奇之心,將篝火邊未烤的另一半動物肉拿起,丟入幾米遠的草叢之中,就在這時候,從四面八方湧來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黑影,它們的度奇快,一轉眼便悄無聲息的爬上了動物的身體。沉默!整個森林都沉默了!一秒鐘過後,那群黑sè如幽靈般的影子全部散開了,而地上卻只剩下了一堆雪白泛着銀光的人骨……
宋朝黃庭堅曾在《牧童歌》詩中這樣寫過;“多少長安名利客,機關用盡不如君。”許阿姨是個很有心計的女人。其實南天道長一提到“yīn陽眼”是一單一雙時,許阿姨立刻連想到自己也曾經是一單一雙的眼皮。似乎是應了南天道長那句話;yīn陽眼千萬不要去做手術等,一經人工破壞。他的yīn陽眼將化為招鬼令,將鬼毒攻心,導致極大可能xìng死亡。
去年才在了雙眼皮手術的許阿姨,是比單眼皮漂亮了許多。可是rì子裏一直過着不順,事事彷彿都有遇鬼的倒霉事。老玩雙sè球許阿姨,一個號連買了幾十次,那個號碼如同她的專利。除了幾次尾獎外,連個十元的獎勵也未得到,想不通的許阿姨,終於下定決心不在玩那騙人的雙sè球。也就在她未繼續在買同一個號的那天夜晚搖出的獎號,正是她賭氣未買的號碼,七百萬元的大獎與她交臂失之。這事放在誰身上,沒有誰不是氣血攻心的。一氣之下的許阿姨,在家病了好幾天,那天病情剛好點,想着下樓給女兒紅紅賣點好吃的回來,這一出門,卻成了與陽間的吿別rì。
越想越生氣的許阿姨,此時明白了自己的死,雖然是鬼在做怪。也是自己好美,做雙眼皮惹得禍。
“yīn陽眼”可以看到鬼魂,自己雖然是動手術變成的雙眼皮,但根還是“yīn陽眼”。一想到這些,許阿姨努力地睜大眼睛,希望自己真的能看到鬼魂。因為她心中還有一個夢想,前題是自已必需強於其他投胎者,甚至強於普通的孤魂野鬼。
睜大眼睛的許阿姨,片刻后開始夢想成真了。身邊的孤魂野鬼開始如醫院透視機一樣,一個個的顯影了出來,就連一些孤魂野鬼與南天道長的交談,許阿姨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鬼魂和身體的關係就象電磁波和對講機的關係。鬼魂是一種磁場,有記憶的磁場。鬼魂和**的關係:人分**和鬼魂兩部分,身體為鬼魂服務,鬼魂又依賴於身體,器官的存在是為了身體健康保留,這樣才使鬼魂不消失。
鬼魂的形成:當胎兒在母體的時候,開始的前三個月是很弱的,甚至可以說沒有的,它的來源取決於大腦活動和體液(最主要的是血液,體液都是帶有電離子的)的流動而形成的。當胎兒三個月後,大腦逐漸的育並且於母體的血液流動增多,漸漸形成了鬼魂。初生嬰兒的身體接近於原始,所以很多的小孩(6歲)以下會看到鬼魂,他們不是在用眼睛看,而是自己的鬼魂和鬼魂的交流(3歲以下的小孩的視力範圍是很近的),這時的小孩的身體和鬼魂的結合不是很融洽,容易受驚嚇等原因而分離,這就是俗語的“丟魂兒”。
鬼魂的成長和成熟,隨着人身體的增長,鬼魂逐漸的和身體緊密結合,人所有的記憶由鬼魂儲存,大腦起介質的作用,就好像磁盤上的信息和磁盤上的磁粉的關係,但又不完全相同,鬼魂又不完全依賴大腦而存在,它有自己的磁場記憶方式。就好比磁盤上的信息以電磁波的方式送出去了,它們任何時候都可以被自己的大腦接收顯示。有科學家試驗說,人每天攝取食物所應該產生的能量遠遠大於人每天熱所消耗的能量,相差的部份能量就是被大腦以電磁波的形式送出去了。
鬼魂與身體的分離--當人的器官損壞或身體虛弱衰老的不能產生足夠的能量時,鬼魂便與身體脫離,身體死亡了,鬼魂才離開身體。鬼魂離開身體後會繼續的存在,它們可能會被與它們原先身體有相同屬xìng的個人身體接收,這就是人們說的鬼魂附體,這些被鬼魂附體的人會知道很多鬼魂原身體個人的秘密。鬼魂附體是暫時的,它所附的身體和原來的畢竟沒有完全相同,沒有能量提供給使它延續不下去,能量被耗盡,附體也就會消失了。
鬼魂是一種磁場,當遇到強大的其他磁場的打擊後會被打碎,譬如遇到雷電所產生的強大磁場。所以很多的鬼魂被消滅了。這就是人在“丟魂兒”后如果沒有遇到雷電的天氣還可以找回來的原因。
自我感覺良好的許阿姨,並沒有把這一切透露出來。此時她眼睛的視力,比現代人明的夜視鏡還強,白天夜晚在她的眼睛裏,完全是一個概念。任何一種物體休想逃過她的眼睛。
四個人沒管南天道長圍着篝火吃烤肉,這頓飯他們吃得很快,突然溶入鬼魂的世界裏,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所以吃烤肉,也沒吃出來yīn間動物的肉味與陽間的動物肉有什麼區別。
吃完之後,月亮已經升了起來,南天道長也回來了。藉著月光可以看到天上的雲流很快,這說明晚上要起大風了,眼見時候差不多了,許大平建意南天道長看守營地,其他幾人準備睡覺。
道長必定道長,很有道士風度的南天道長,一口答應了下來。盤腿而坐的南天道長,
多個心計不動聲sè的許阿姨,緊靠在董青身邊。沒有睡意的她,仔細地觀察了附近的地形和環境,好在這裏並非是個險惡的不毛之地。四處遊盪的鬼魂,看起來也並非陽間所傳說的骷髏一般。這些鬼魂與陽間人類區別不大,只是大多數鬼魂身穿古裝,偶爾也能見到幾個身穿現代服裝的鬼魂。
猛然間,看見一個女鬼朝她走來,女鬼白皙的臉上是濃濃的恐懼。這些恐懼像一股黑sè的濃雲,籠罩在女人好看的瓜子臉上。她擁有一雙明亮烏黑的大眼睛,如同深秋熟透的黑葡萄,濕潤水瑩,嬌滴yù穿,水汪汪的瞳仁就像兩滴濕潤的水滴,即將要滴落下來。只是,現在這雙眼睛,裏面流露出來的恐懼卻差不多要把烏黑的眼球脹破。
可是,這絲毫也掩飾不了女人的美艷。因為一個容顏美艷的女子,即使是跌進水坑裏,渾身濺滿了泥污,也依然無法抵擋得了她的美麗。她擁有迷人的身材,加支突出了她身材的前凸后翹和大腿裸露在短裙外面,在月光下閃爍着迷人眩目的象牙般的光澤。她披肩的長如同瀑布般垂在背上。烏黑光亮,每一根都如同最上乘的柔軟絲綢,那麼柔那麼有光澤,似乎是即使無風,這些絲也會柔軟地飄動起來。
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會驚訝於她的美艷從而產生憐愛,從而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從而心甘情願地成為她的奴隸,任其擺佈。而在許阿姨面前,如此漂亮的女人,卻招來了許阿姨的反感。
走過來的女人,想幹什麼,許阿姨不得而知,心不善良的她,忽然拿起身邊的胡桃木棍,對着將要走過來的女鬼一晃,嚇得女鬼在那一瞬間,她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倉惶無措的表情。
許阿姨一見,眼神驟然一陣迷茫,xìng感的柔舌在唇間舔舐了一下。又用手中胡桃木棍似意讓女鬼跪下,誰知女鬼竟然俯帖耳的給跪了下去……
女鬼這一動作,彷彿要融入進許阿姨骨子裏的**盪語,對其心神衝擊不小。心中竟然莫名其妙的,還生出一股想上前一窺究竟的衝動。
人閉上眼睛總會產生或多或少的雜念,甚至是幻覺。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冷風把董青吹醒,見還是半夜。忽然董青眼前出現了一對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董青。不過有一點不對勁。哪裏不對勁呢?董青反應過來了,這對眼睛是倒着的。這個人正在頭衝下腳衝上的望着他。
現這點,董青嚇得幾乎從地上蹦起來。自己既然已經是鬼了,還怕什麼呢?原來鬼雖然可以在空中飄,可是只是腳離地一點點而已,像這種頭下腳上高難度動作,可不是常鬼能做出來的。不過董青仔細一看,這人長得不討厭。再仔細一看,不僅不討厭,還有點漂亮……
再湊近點,哇!眼前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美女啊!雖然是倒着的。
“嘻嘻,”倒着的美女忽然一笑,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齒:“做鬼了還被嚇到,你們人類真膽小。”
說著一翻身正了過來,這時董青才注意到她頭上有一對尖尖的耳朵,身後還有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
哦,她這副樣子還能看得見董青,剛剛又用了“你們人類”這樣的詞語,那麼她是什麼呢?
好在董青已經是鬼,不然乍一碰到這種情況還真不敢搭話。既然是鬼,就沒什麼好怕的。我問道:“我們人類?那你是什麼?”
“嘻嘻,”美少女又是一笑:“我是狐仙。”
哇!不僅地府是存在的,連狐仙這種生物也是真的啊!
好似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的董青滑過一條黝黑深遠的甬道,然後掉跌下虛無的空間。董青驚醒過來,一頭的冷汗。看了看窗外,已是漆黑一片。
噩夢一結束,心情就好了,而心情一好,美夢又接着來了。已經好長時間了,董青一直都是做一些比較舒服的夢,那夢裏有山水,有田園,還有美麗的姑娘和蒙蒙的細雨,都是我平素最為嚮往的。夢裏自己是一個孤獨的旅人,在陌生而美麗的土地上探尋理想和愛情。這些夢太過完美,但依然給他董青很真實的感覺。
瀰漫著一股特別的味道,似乎隱藏着什麼東西。半夜中在坐起來的許阿姨哭笑不得的回憶着剛才那個夢,夢中竟然是一個做法的現場,自己一身道袍,在祭台前拿着那根胡桃木棍,亂七八糟的舞着,旁邊還有幾個女童做着副手,祭台上點燃了兩根碩大的白燭,燭火搖搖晃晃,不知是天風吹動,還是許阿姨那肥大的袖袍招來的風吹斜了它……
大約在早晨八點鐘,荒野上的幅景象把醒來董青的思路引向遙遠的古代,那時在炎熱的地表上回蕩着混混沌沌的蒸氣。突然一條黑乎乎的長東西在旁邊閃動了一下。這是一條大蛇。它在草叢裏迅地滑行,向灌木叢爬去。
在原始森林裏旅行是很枯燥的。今天是森林,明天是森林,後天還是森林。路上涉水渡過的溪流總是那個樣子--叢生的灌木,一堆堆亂石,清澈見底的流水,再不就是長滿苔蘚的枯樹倒木,以及蕨類植物,總之,前後景物千篇一律。由於視線總是被面前的樹木擋着,眼睛極為疲倦,要尋找開闊的地方。眼睛一不舒服,就產生一種難以抑制的向遠處眺望的yù望。
有時,在yīn暗的森林中突然現出一線光明。沒有經驗的行人一定會朝它奔去,結果卻碰上一片風倒木。密林中的透光地點多半是沼澤,或者是火燒跡地和風倒木成片的地方。並不是所有的風倒木都能繞過去的。
“許阿姨呢?誰看到許阿姨了?”爬起來的董青,忽然不見許阿姨了,四處查看一翻后,依舊不見許阿姨的身影,心中一急,喉嚨間一陣涌動。站起來的她,幾步來到盤腿打坐的南天道長面前,急道:“道長,昨夜裏你看到許阿姨了嗎?”
“昨夜裏我是看她了,”南天道長慢條斯理地睜開眼睛,既不否認,也不反對。懶洋洋的伸了個腰站起身來,打着哈欠道:“她說想去前面的水溝里洗個澡。”
“洗澡?”董青說話之間,的臉sè突然猙獰起來,閃過了一絲對許阿姨這種做法的不滿之sè。但迅即又恢復了平靜道:“這麼久了,還不見她回來,不會是被鬼捉去了吧?”
“不會的,”南天道長被董青這麼一說,思緒也是一陣紛亂,但迅即又清醒了過來。神sè似乎有些哀怨道:“我看她光着身子,手拿胡桃木棍,有胡桃木棍在手,即便是地府中的鬼仙,也俱它三分。”
“我去前面的水溝看看,”昨晚去前面的水溝里洗澡,現在還沒回來,各種各樣紛亂的情緒,不斷衝擊着董青。不管怎麼說,董青從純潔的心靈上,多多少少還是原諒了一些許阿姨過去的點點滴滴。
過了山坡,站在坡上眺望,眼前展現出壯麗的景sè。雖然太陽沒有岀來。但天上的積雲和遠處的山嶺披着一層柔和的霞光。路右側,河流蜿蜒,像一條銀白sè的帶子。遠處的房屋隱約可見。炊煙不是升向空中,而是鋪在地面上,似乎停在那裏一動不動。附近可以看到一個不大的湖泊。
“許阿姨……”邊走邊看邊喊許阿姨的董青。極度用力控制下,就連脖子上隱忍不的肌肉。也條條迸而出:“許阿姨,你在哪……”
從後面跟上來的南天道長,是深深呼吸了兩次,盡量讓自己情緒穩定。頓了一下后,才在董青後面緩緩道:“怎麼了董青?”
“這裏沒有許阿姨,”不見許阿姨的董青急了起來,神sè驚慌的拉住了南天道長的手臂道:“道長,這是鬼神的世界,許阿姨會不會出現什麼不測?”
“不會呀,我不是說了嗎,有胡桃木棍在手,即便是地府中的鬼仙,也俱它三分,”話一出口的南天道長,臉sè頓時變了起來。很是認真的看着前面的荒野道:“糟糕!”
董青那很少真情的表情突然一僵硬,不自然的扭了扭頭。看着南天道長,心裏疑惑道:“怎麼了道長?”
“你那個許阿姨跑了,”此時南天道長卻是思緒紛亂。只是靠着意志力不斷強行壓制,抓住木棍的手,條條青筋爆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斷從身上用處,臉sè一陣慘白。
“跑了?”沉默了十來分鐘后,董青卻突然回過頭來,神情有些複雜的看着南天道長道:“這裏都處都是孤魂野鬼的,她一個女人家的敢往哪跑。”
南天道長臉sè一變,胡桃木在鬼的世界,足以興風作浪。這一點,南天道長在了解不過了。感慨萬千道:“只要胡桃木棍在手,沒有哪個孤魂野鬼敢接近她,她不去折騰那些孤魂野鬼,都算好的了。”
“跑就跑了吧,人各有志,”董青沒有轉過頭來,只是平淡的回了一句。昨夜稍有回暖的氣氛,經過了這件事情的消磨,似乎已經潰散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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