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陰陽河上的女兒國
()河水在村口的路邊有2個支流,右邊的水比較濁,左邊的比較情,因季節的不同,有時候河水會出現一半清一半濁,因此有人稱為“yīn陽河”。在距村莊北邊約一公里處的河段,河道突然下陷,河水沿着陡峭的懸崖峭壁傾瀉而下,垂掛成美麗壯觀的瀑布。然而飛瀑落處,河流突然隱於地底,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堆滿巨大卵石的乾涸河床,只是從耳邊傳來震撼人心的轟鳴聲告訴來往的行者,腳下是一條激情飛奔的河流。
這些褐sè的如房子般巨大的石塊,或立、或側、或卧,堆疊延綿。巨石間的縫隙里偶爾還長出一兩棵小灌木。河兩岸青竹搖曳,綠樹婆娑,讓人難以想像腳底下竟是一段洶湧的河流。這段堆滿奇形怪狀亂石的乾涸河床向前延伸約一公里后,河水又從巨石縫下緩緩流出,恢復原來清秀動人的旖旎風光。
這裏地理位置十分奇特。兩條小溪分別從山腳的兩側流下,在出山處匯成一條河,叫yīn陽河。從西邊山腳流下來的溪河叫yīn河,從東邊山腳流下來的溪河叫陽河。七娘告訴董青他們;yīn河水不能飲用,人喝了會得軟骨病,牲畜喝了長不大。陽河水清醇可口,甘甜無比。兩條河合二為一后,yīn河水的毒xìng被中和、緩解,水不僅可以飲用……
守着yīn陽河上女兒國的庄外,卻未能見到女兒國的國民,的確是件令人喪氣之事。此時霧氣正在轉濃。一進yīn陽河,一股濕潤的山風撲面而來。這裏的氣溫起碼比前坪低七八度,那種仲夏悶熱的感覺頓然全無。腳下奔突的山泉歡快跳躍,眼底爛漫的山花迎風搖曳。幾條長得怪模怪樣二尺多長的怪魚遊了過來,好動的許大平,彎腰從水中撿起一塊石頭,準備來個飛石擊魚。
這種怪魚是一種yīn陽河特有的怪魚,名嬰鯉。嬰鯉生xìng兇猛,肉食xìng,以水生昆蟲、魚、蟹、蝦、蛙、蛇、鱉、鼠、鳥或一些腐屍為食。捕食方式為“守株待兔”。嬰鯉一般都匿居在山溪的石隙間,洞穴位於水面以下。夜間靜守在灘口石堆中,一旦現獵物經過時,便進行突然襲擊,因它口中的牙齒又尖又密,獵物進入口內后很難逃掉。它的牙齒不能咀嚼,只是張口將食物囫圇吞下,然後在胃中慢慢消化。有時也會在河中遊動,嬰鯉有很強的耐飢本領,飼養在清涼的水中二、三年不進食也不會餓死。它同時也能暴食,飽餐一頓可增加體重的五分之一。食物缺乏時,還會出現同類相殘的現象,甚至以卵充饑。嬰鯉的壽命在地府兩棲動物中並不是最長的,一般的條件下,能活3oo年之久。
“住手,不能傷它之xìng命,”七娘神sè平靜地看了眼許大平,轉而又望向南天道長,淡淡道:“嬰鯉是產於yīn陽山脈下的yīn陽河。聲如嬰泣,故名嬰鯉。可水6兩棲,是地府一級保護動物。”
“地府一級保護動物?”許大平在一旁聽得是苦笑不迭,說罷,偷偷地瞧向了七娘,神sè有些暗淡,緩緩搖頭道:“這麼醜陋的嬰鯉是地府一級保護動物,那我們“中yīn身”是幾級保護動物?”
“什麼問題不可能有相對的比較,別忘了這裏是地府,”七娘見氣氛又是僵硬了起來,心中也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在這個地盤上修仙一千多年了,這還是第一個遇上這麼一個不怕事的主
七娘不這麼說還好,許大平看向七娘那張認真的臉,還是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來自她對自己的強大壓力。冷然道:“正因為這裏是地府,才是陽間人類最終的歸宿。來到這,就好比回到了家。自己的家,有什麼東西不可以用的?”
南天道長點點頭,忽而神sè有些黯然。平時從來不對人吐露心思的他,此時的眼神中竟然露出了些許迷離,一些許憧憬。伸手阻止許大平輕聲責備道道:“大平,既然七娘說了這嬰鯉是地府一級保護動物,一定有她的道理,不得無禮。”
沿着yīn陽河溯流而上,第一個引人入勝的自然景觀是“月亮灣”。那是河流的一個s形轉彎處,在s形的中部,自上往下看恰似一輪彎月。尤其妙不可言的是,那一輪彎月一半明,一半暗,彷彿一半是清水,一半是渾水,一yīn一陽,相得益彰。若按中國的道家學說,此處當稱之為“yīn陽河”。觀賞“yīn陽河”奇景,最佳的季節是夏天。夏天雨水多,yīn陽河水量充沛,水明的一半是主河道,水深流急,浪花飛濺,看上去一片白茫茫;水暗的一面,是高出河道的半月形平台,為暗青sè石質。夏季水旺時,主河道的水漫上平台,由於平台呈半月形,河水漫上來但並不急轉直下,成了一處可供河水“休憩”的緩衝帶。此處水淺見底,流緩慢,暗青sè的水底清晰可見,於是形成了河水一半明一半暗的自然奇觀。
河面上一望無際的水面,被白茫茫的晨霧籠罩着。近處的河水,純凈涼爽,掬而飲之,甘甜爽口。對面的樹林,在不斷變幻着的晨霧中時隱時現。當太陽從東山上跳出來的時候,湖面上瀰漫的白霧像加進了化學激活劑,突然由閨閣淑女變為瘋癲巫婆,急劇地翻滾升騰,彷彿到了世界末rì。近處的迷霧很快消散,呈現出明凈如鏡的湛藍湖水。陽光還沒有照到的遠處,白霧仍然固執地盤踞着,不願輕易退出。
看着一望無邊水面,南天道長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心頭沒來由的浮上無可奈何的眼神。隨後又輕笑了起來,但笑容中充滿了苦澀:“這水面也太寬了吧,”
“冥燈,”忽見晨霧籠罩中出現的粉sè冥燈,董青皺着眉頭,一時又失了神道:“果然有鬼仙。”
“我咋沒看見有鬼仙?”挽着南天道長的胡麗,伸頭探腦忍不住露出了古怪地神sè,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懼意。
七娘微微一抬頭,瞬間就看見了水面的粉sè冥燈。七娘眼中那堅定的目光,就在一瞬間,心中便立刻被一種叫做自信的東西添得滿滿的,大吼一聲道:“妖孽,還不出來見我?”
七娘這麼一喊,水霧中果然現身出一個看似只有1o多歲的鬼仙小女童。這鬼仙小女童與七娘所描述的別無兩樣,怎麼也看不出來曾是男人的話身。鬼仙小女童太妖了,粉嘟嘟的臉蛋,好像一朵未開的鮮花,顯得秀麗嬌嫩,楚楚動人,她身材修長,顯得阿娜多姿,亭亭玉立。由於渾身上下僅是一套胸罩短褲,男人們看了不得不只能咽了下口水,讓那乾燥的喉嚨好受了些。又是強自吸了一口氣,將yù望往下壓了壓。
“原來是仙姑,”顯身出水面的鬼仙小女童,收起粉sè冥燈。雖然未見過七娘,一瞧七娘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仙。迷迷糊糊道:“不知仙姑到此,小仙有失遠迎。仙姑到此有何貴幹?”
不是同一級別,七娘左右打量了鬼仙小女童一番。眉頭略微一皺,用一種囑咐的口氣道:“小妖,我要送幾個朋友過河。”
“既然是仙姑的朋友過河,那就請吧,”鬼仙小女童眉頭緊蹙,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或者是心神未定,或許是后怕不已。
“小妖還不帶路,”七娘哪裏肯在南天道長面前對鬼仙小女童示弱。脾氣上來了,狠狠的瞪着鬼仙小女童道:“莫非還要賞錢不成?”
“不敢,不敢,”退後一步小女童是聰明的鬼仙,立即猜出了七娘的意思。深深的望着七娘,似是想看透她故作鎮定臉龐下面擁有的真正內心。略是思索了片刻,同樣嚴肅的回應道“那,仙姑請……”
河流在這裏轉向東北,注入前面一個不知是名灣的東角。這個灣灣長几公里,寬約一公里,灣里的水很淺。粉sè冥燈開始大面積出現,成為yīn陽河中一道亮麗風景線。此時yīn陽河的陽邊岸上,出現了不少的過河者。由於yīn陽河沒有渡船,除地獄“招魂官”帶隊過河之外,三三兩兩的“中yīn身”是很難渡過yīn陽河的。一但落入鬼仙小女童燈下,片刻時間,將會被冥燈收入燈內。
陽邊岸上,三三兩兩的“中yīn身”下到yīn陽河中,河中一個個的鬼仙小女童提燈向何岸走去。看似為“中yīn身”指路的粉sè冥燈下,三三兩兩的“中yīn身”也就走出四十幾米后,毫無反抗“中yīn身”們的身體漫漫沉入河水之中或順水而下,靈魂收入冥燈之中。
每年的七、八兩個月,是yīn曹地府真正的夏季。那時節,站在山坡上往下看,yīn陽河的溝溝穀穀都裝滿了翠綠。yīn陽河谷兩岸chao濕的草地上,綠油油的野草彷彿掛着晶瑩的水珠兒。若是置身於一片翠綠中,眼下又會展示着數不清的紅花、藍花、黃花、白花、紫花……它們散漫在無垠的草地上,像翡翠地毯上的五彩刺繡,奼紫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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