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來一次
在繁亂的酒吧,程窈披頭散髮,雙眼迷離,臉頰坨紅,嘴裏不知嘀咕着什麼……
半響,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東摸西找,拿出了手機。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喂……”電話那頭響起的卻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聲音
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程窈似乎清醒過來:“不好意思,打錯了。”她半趴在吧枱,又嘀咕了起來:“哦,是了,你已經不在了……”
她的眼角悄然滑下了一滴晶瑩的水珠,滴落在墨發上。
不多時,她略微搖晃的站起來。
寂靜的大街上,燈光霓虹,夜色正濃,僅偶爾有幾個行人經過。
程窈回憶了他的一生,喃喃道:“許是上天看不慣他一生的順風順水,所以……”
“嘀——!”一輛小型貨車襲來,站在馬路中間的她來不及躲閃。
看着強烈的白光,她眯上了眼。
看着繁星點綴的夜空,心中補上了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半句:“在試圖愛上我這件事上,是他唯一的敗筆。”
腦子混濁,程窈迷糊中感覺到周圍的混亂,吵亂聲雜碎不堪。
她努力睜開雙眼,窗外的陽光刺激着她的眼。
程窈不由得把眼睛閉上,把頭轉向另一邊背着陽光。
她看到爸媽全部圍繞在她身邊,他們嘴裏叨叨什麼,程窈一句也聽不懂……
什麼高考,什麼准考證,什麼成績……
程窈感覺她一句都沒有聽懂。
她可以肯定她沒有幻聽,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但是組合在一起,她似乎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剛清醒的腦袋有點脹痛,程窈忍不住拿手摁了摁太陽穴,半眯着眼朝着爸媽那邊問道:“等、等等,爸,媽,你們在說什麼啊……”
然而沉浸在爭吵中的爸媽並沒有注意到她這裏的動靜。
正值夏天,窗外梧桐樹上的知了喳喳叫個不停,陽光穿過層層樹葉,透過縫隙,揮灑在地面,突透出一縷縷光影,水泥地面被光弄的暗一塊亮一塊,像是被鋪了不規則地瓷,而地瓷中少許的幸運兒被人在底下安裝了電燈泡
程窈明明記得自己是被車撞了,但是醒來后在這裏,她不禁懷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一場很久很久的夢。
程窈感覺她還在夢裏的海洋跌跌伏伏起起洋洋。
她看着陷入爭吵的爸媽,不經搖了搖頭,轉過椅子,背對着爸媽。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她大吃一驚……
映入眼帘的是一台電腦,上面跳轉着一個頁面,加載的是她的高考成績。
程窈第一反應就是她弟弟的高考成績,然而名字那一欄卻寫着她的名字。
程窈眉頭蹙起,嘴巴微微張大,眼角被吃驚用力拉開,這一切的一切都反映着程窈的出乎意料。
她的手指拿着鼠標靈活動作,頁面隨着他手指的動作不斷更新。
許久后,她像是認命了似的癱坐在轉椅上,臉上的震驚還未消去,嘴巴微微抖。
像是有什麼要說卻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程窈她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明明已經27歲,沒少經過父母的催婚,而距離自己高考完已經過了十年。
所以,她一定是在做夢!
不然,她被車撞了,按理說醒來的時候不應該是在醫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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