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圖書館
蘇酥道:“嘻嘻,那可是個好地方哦,工作輕鬆,任務簡單,進步快,熬資歷也快,據說上一個分配到那兒的學員,還沒過倆月,就成當地穿越公司的總經理了!”
風雲墨看着蘇酥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就覺得這個事哪裏不太對,他又轉頭看向身邊的沐君年,沐君年也看着他,二人就這樣對上了眼兒。
沐君年的眼神中有六分幽怨三分不舍還有一分迷茫,美目含煙,盈盈淚光隱現,風雲墨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便大聲問:“你這是又發什麼花痴啊?”
沐君年答非所問,道:“哎~看來只能從長計議了。”
風雲墨一時摸不着頭腦,實在不知道眼前這倆女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葯,無奈地說:“我說城門樓子,你咋對胯骨軸子呢?”
又聽沐君年隨口說了一句:“學……學姐老師,我帶他先去準備畢業演講了啊,明天見~”
說完,沐君年便拉着風雲墨離開了禮堂,別看沐君年身材嬌小,力氣卻很大,拽起風雲墨就是一路飛奔,由於跑得太快,被拽着的風雲墨像個風箏一樣飄了起來,嘴裏還喊着:“慢……慢點”
穿越學院很大,沐君年跑了好一會,才停了下來,可在慣性的作用下,飄在半空的風雲墨又向前飛了一下,沐君年一個沒抓住,只聽“啪”的一聲,風雲墨整個人都拍在了地上。
沐君年連忙上前扶起了他,滿口的歉意和關心,風雲墨站起身來,也沒在意,只是拍了拍身上的土,道:“我的天啊,你這跑的比我御劍都快。
”沐君年得意地說:“那當然~這可是某一世界的不傳之秘,叫做《凌波微步》,修鍊至大成,可移形換影,瞬間移動,我這還遠遠不行,要不不會把你摔出這麼遠。”
說完,沐君年嬌顏上紅霞浮現,看着是有點不好意思,可也就是一瞬間,便看向了二人身邊的一個極其宏偉且帶有神秘氣息的建築。
建築入口是兩扇大鐵門,大鐵門之上赫然有一幅巨大的牌匾,上面龍飛鳳舞寫着三個古樸大氣的燙金大字:圖書館,還有一個落款,只能依稀看清楚一個“佟”字,剩下倆字太過潦草,看不清楚。
風雲墨道:“圖書館?我最討厭看書了。”
沐君年腦門青筋暴突,大吼:“不想看也得看,明早就要開結業典禮,你還要發言,這非常重要,如果發言不行,不僅會剝奪最優秀學員稱號,還會留級!”
說完,她又瞬間變臉,溫柔地說:“墨墨,優秀如你,難道想留級么?你就忍心看我自己一個人畢業,被穿越公司里那幫歪瓜裂棗追求么……”
風雲墨一陣無語,不知說些啥好,只是覺得,好像不管哪個世界的女人都一樣,變臉比變天還快。
不過話說回來,風雲墨也沒說假話,他的確很討厭讀書。
他在劍界,那天賦絕對是亘古未有,三歲便身負滿級先天劍氣,而且是最高等級“紫”級劍氣,七歲便能御劍縱橫三千里,十歲自創《飛雨劍訣》,其絕招“劍雨飛星”打遍同級無敵手,十三歲入劍仙學園學習,僅僅兩年過去,便沒有劍師再敢教他。
出校以後,捲入劍界紛爭,幾經磨難,終於成就劍帝之境,全界臣服,鎮壓萬古,又隱匿百年,與摯友雲子風退隱山川,尋求傳說中的大劍尊之境。
可就是這麼一個驚才絕艷的人,卻極度厭惡看書,他寧可自己閑着沒事自己畫一本劍訣,也不願意看別人的書,在他的眼裏,沒有什麼書能入他的眼。
只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雖然相處時間不長,風雲墨卻覺得自己拿這個沐君年根本沒辦法,不愧是一方紅顏禍水。
他跟着沐君年走進了圖書館,館裏人來人往很多,卻都很安靜,只是不時有人將眼光拋向沐君年,然後又疑惑地看着風雲墨。圖書館中有很多桌椅和書架,書架上滿滿的都是書,桌子上則是都有準備好的紙張,和一本冊子。
二人找了個地方坐下,沐君年拿起桌子上準備好的紙,就到書架子上去找書了,風雲墨一個人坐在桌子上,翻起了那本冊子,原來是一本圖書館介紹。
這座圖書館,數千年前,曾是織夢大陸一個其他種族的總部機關大樓,可是不知什麼原因,這個種族一夜之間不見了,隨後穿越一族逐漸壯大,統一了整片大陸,然後圍繞這座建築周邊,成立了穿越學院,這座建築就成了圖書館。
風雲墨看到這裏,心道:“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然後他又隨便翻了翻,上邊寫了一些後續發展歷史,名人名言,領導視察題字、合影留念什麼的,也沒什麼有營養的內容。
翻到最後一頁,是牌匾的說明,上邊寫的大約意思是,這個牌匾是五十年前一個驚才絕艷的最優秀學員所書,當時的人都認為這個人日後能當穿越協會會長,所以讓他給圖書館題了個字。
這個學員的名字還挺有意思的,叫做:佟英俊,還有一張照片,那長相,別提了,狗看見都搖頭。
這時沐君年也回來了,坐下來也沒說話,只是動筆就開始寫,大約二十分鐘,她就寫完了,並交給風雲墨,道:“明天就按這個讀就行,先順利畢業,後邊的事,我再想辦法!”
風雲墨問:“你們到底要說什麼啊,說一半留一半,我這……”
沐君年嚴肅地說:“天機不可泄露,這是穿越學院的不傳之秘,只有到分配的時候,獲得最優秀學員稱號的學員本人才會知道是什麼事。”
風雲墨無奈地說:“喂,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就知道是個什麼事?”
沐君年不停地搖頭,說:“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只是我已經儘力想辦法把這件事告訴你了,我也是從不可說的途徑得知的,這件事一旦說出口,我會被……”
說著,沐君年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風雲墨也不知,說著,沐君年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風雲墨也不知,到底是什麼事如此重要,連說都不能說,他開始搜尋自己腦海中原身的記憶,也是對此事一無所獲,甚至對所謂“最優秀學員”的概念都沒有。
他又看着自己手上的發言稿,看了幾眼,便面色古怪地說:“這寫的都是什麼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