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秘的暗道
()整個葯園裏,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狂暴雨水,洶湧地灌入。很快一下子,葯園裏的拌葯白sè凈土,到處變成是一片泥潭。看雨下的勢頭,這片葯園,再這麼被水淹下去,可就要全遭殃了。
竹屋外的雨點,越下越猛,最後就像是金石交錯的擊鳴聲音。竹屋裏那個正躺在竹席上,午睡的頹廢少年,翻了個身,他被雨聲吵醒,從幽夢中驚醒了過來。
他刷的一聲,從竹席上坐起身來,只見他顧不上穿鞋,就披上自己的青衣,擰了下腰背,幾步踉蹌地就走上前去。只聽,吱呀的一聲,他探出手臂,打開了那扇古舊的竹窗,朝窗戶的外面望去。
看他臉sè低沉,顯然是遇到麻煩了,只聽他埋怨道,“哎,該死的鬼天氣,又得忙活了。好不容易,我可以休息一rì,卻沒想到碰上天降大雨。好、好、算你狠,狗rì的老天你這玩笑,開的實在是太好了。他nainai的,做一名青龍宗最下等的雜役弟子,已是夠不幸了。想不到三年來,我是一直被門派里常年閑置,獨自一人守在這葯園裏,還要寸步不離的看守着葯園。平rì里施肥剪枝,鋤頭除草,為了這片葯園,我也算是盡心儘力了吧”。
略顯頹廢的少年一邊嘆氣道,一邊出神地愣,望了望外面密密麻麻的雨簾,他再也不做停頓地,就在那竹席上扯過一件青杉,隨手從牆壁上拿到一個竹織的蓑笠,就急急地推開了竹門,迎着這場,撲頭落下的瓢潑大雨,匆忙地往屋外走去。
他幾步急奔了過去,朝着前面的葯園,心急如焚地置身在風雨中,漸漸模糊了背影。幸虧竹屋離葯園,不過只隔了幾百步的路,他喘了口急氣,就推開了葯園的側門。
雨水全落在他的青杉上,他修長的頭,已經濕透了,看他這副落湯雞般的模樣,不是林小剛同志,還能有誰?
這整整三年以來,林小剛同志苦啊,他過的是非人般的‘監獄’生活,白天看守葯園的枯燥rì子,那可實在叫一個難過呀。最可恨的是,他每天還必須要背着一把鋤頭,在葯園裏辛勤地鋤土,rì出而作,rì落而息。就因為這樣,他天天背着鋤頭幹着葯地里的農活,表面上過着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宣的‘山水生活’,這簡直讓林小剛同志覺得自己,是不是快要成為下一個陶淵明老先生了。他曾無數次,站在葯地里,把那把鋤頭,當作是他泄不滿的工具。這三年來,他換過的大鋤頭、小鋤頭,數都數不過來了。當然興趣來了,他還會把葯園裏的土塊,按照自己的愛好,分成一些三角土塊、方形土塊、圓形土地,用他的話來講,這個叫工程師的專業設計展覽。
當然人生之中,三年的光yīn說長倒也不長,說短卻又不短。但對林小剛來說,他卻是度rì如年,什麼樣的黃梁一夢他都也做了,什麼樣的苦頭他都吃過了。
在青龍宗內,他就是那種最下等的普通弟子,他普通平凡的資質,讓他被整個門派里當作是一個沒前途的下等弟子。他這個最普通的雜役弟子,常年在葯園裏辛苦耕勤,還受到門派冷落,與外面那些資質優秀的男弟子相比,他簡直就像一名門派的下等僕人。與他這名終rì勞作無閑,看守葯園的普通雜役弟子不同,那些資質優異的弟子,一個個又是修鍊初級秘籍,每個月還幾塊低階靈石,並且額外還可以領到門內獎勵。
而像林小剛這樣的普通雜役弟子,整整三年的時間裏,就連他認識的同門弟子,都沒幾個。比起山門前的那幾座石獅子,他還要不幸的多。別看他是分配在煉藥堂,其實只不過有名無實,是個臨時的稱呼罷了。門內的一條森嚴禁律,看守葯園的一般普通雜役,終rì要看守葯園,而這座葯園就是,他所有能去的地方。
沒有門內的允許,他便不能擅自離開藥園。偏僻的葯園,冷清的後山,整整三年來,他就是這樣一直孤獨地,度過了一千多個枯燥的rì子。
說起來,煉藥堂的那些女弟子,修鍊的才是真正的煉藥秘籍,她們平時就負責,煉藥和煉丹。像林小剛這樣,分配去看守葯園的雜役弟子,能夠拿到一本最下等的固元培丹草綱,已經是他都從未見過,原本青龍宗,幾位長老見林小剛的資質天生太差,都不打算收他下來。後來一想,門內的煉藥分堂,不是還有一份看守葯園的苦差事,沒有弟子願意接這個任務嗎?想了想,正好讓他去看守葯園,做一名雜役弟子了,而且葯園地處偏僻與外面封閉隔絕,叫他這樣的雜役弟子去看守葯園的同時,與青龍宗外面根本不會有任何牽扯。
林小剛一邊用鋤頭,疏通着葯園的水道,一邊想着這三年來,那些還能算有一丁點閃光的回憶。有一次就是三年前的秋天,他偷偷地把附近幾座山頭的菊林全部光顧了個遍。另外有一次炎熱的夏天,他偷偷地爬到最高的山頭上,去看那條山邊瀑布下邊,周邊的水潭裏的時候,無意中遠遠地偷窺到,那些正在洗澡的師姐師妹,一整個下午的偷窺,將無數模糊雪白的玉體盡收眼底。還有一次,林小剛正覺得快要無聊死了,他正化裝了一番,穿了一套夜行服,想偷偷地離開,這幽深冷清、有些yīn深的後山,去外面逛逛,沒想到一下後山的最後一階石台階,他便被守山的門派弟子,給逮了個正着。
林小剛拿着手裏的鋤頭,着急的把淤積的雨水,全部趕到他剛剛挖掘出來的,一旁的小水溝里去。這座葯園,也只有他才敢這樣,用鋤頭把土攪了個遍,他根本就沒照那本固元培丹草綱上說的,要輕翻輕鋤,他基本上把這座葯園,當作是一處供他揮的藝術品,他隨意的挖,有時挖他個十仗來深,無聊的時候,他背着個鋤頭,甚至會在葯園裏胡亂種些蔬菜。與其說他白rì里在看守葯園,還不會說他躺在葯園裏的瓜果滕曼架下,睡大覺。反正一年四季,可以吃的水果,多的很,隨時種,隨時收。
此時,他邊用鋤頭隨意鏟着,反正這些通靈的凡靈草,五彩葉,寧神花等靈植葯樹,不是自己家的,三年來,它們也沒被自己的粗手粗腳弄死過。擦,青龍宗那幾個瞎了狗眼的長老,你們給我林小剛等着,全部給我等着,哪天等我這雜役弟子翻身了,我要讓那些老傢伙還有整個門派,所有弟子都為我震驚。
林小剛一邊想着,一邊把葯園所有角落都看了一遍,他在心裏道:“老子穿越到異界來,不僅被門派里看不起,還過着這牢籠一樣的生活,我擦你老木,青龍宗那些白痴的長老,全家祖宗十八代,祖墳冒青煙,一幫老jian巨滑的傢伙。”
葯園裏,雨卻下的更大了。林小剛這三年來,可以說用鋤頭把這葯園的土壤,上下都翻了個遍,估計也只有他,才會這麼干,換作別人根本就不敢,而且讓門派知道了,還要罰你一些應得的錢物,更甚者會將人永遠開除門派。要知道像青龍宗,這樣的修仙大派,與朱雀門玄武宗一樣,都是許多凡人夢寐以求,想加入其中,成為門派弟子的,不僅再不愁吃喝,就是隨便勤奮修鍊上任何一本初級修仙秘籍,都有機遇走上修仙之路。
看着瓢潑般的大雨,就像了洪水一樣,灌進葯園裏,把那些靈植葯樹全部淹沒,林小剛的鋤頭,鏟的更急更快了。
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讓門派給他記一次大過,最起碼他現在一個月,還能拿到一塊可憐的低階靈石。雖然那塊靈石很小,基本上四塊那樣的靈石,才抵得上一塊合格的低階靈石,但林小剛也覺得這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靈石啊,有得拿就不錯了吧,三年來。他積聚下來也有九塊低階靈石了,看着那些晶瑩無暇的低階靈石,上面散着潔白的靈光,他真想一口就把它們吞了下去,可現在還不是,他使用它們的合適時候,必須等到自己的修為,達到一定的層次才可以。
轟的一聲,他剛走過的那片葯土傳來了巨響。
林小剛嚇的連忙丟了鋤頭,回頭一看,只見那些鬆動的土壤突然往下沉去。
他幾步走上前去,急急地背起那把jīng致地葯鋤,就走到那鬆動的土壤那裏,想察看個究竟。他把頭上的竹蓑,丟到了一邊,就迅的開始旁邊鏟土想填住凹陷的那塊一米方圓的葯土邊緣。
只聽又是轟的一聲,這下雨水,泥土全部沖了下去,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土坑。
林小剛只罵了一聲:“賊老天,下這麼大的雨,怎麼還沒下死你啊,在古代,你也要搞山洪,泥石流嗎,這下你直接給老子,來了場小地震,擦”
林小剛,雙腿一慢就栽了下去,他剛想來扯住旁邊的一顆葯樹,只來得及出一句:“我擦,這下玩大了,葯園地震了”
順着雨水泥土,林小剛一直往下落了下去,這凹陷的坑越來越大,看來林小剛同志,這三年對葯園的土壤層,進行天翻地覆的大改造運動,這下真的出事了。
轟隆的一聲,落地的聲音傳來,只聽一道哎喲的聲音,從林小剛同志的嘴裏了出來。
他痛的,從地上一下跳了起來,打量着四周的環境。這是哪裏,四周是濕濕的石壁,耶,前面那裏,怎麼還會有光,好象有一條暗道。
他拍了拍頭上的泥漿,用了半天才把全身厚厚的泥漿,全部擦去,就在他附近旁邊,一個狹窄的水坑正不停地,將那些從葯園上面落下泥漿,都混合著水流帶走,嘩啦啦地,不知要流到什麼地方去。
他轉過身來,朝水坑的上遊走去,沿着那條石壁間的暗道,一步步走去。他右手拿着那把jīng致的葯鋤,一手摸着石壁,接着微弱的光在暗道上走着。這長長的暗道,似乎根本就沒有個盡頭,林小剛突然心想:“不會吧,這條奇怪的地底暗道,不會要通往什麼地方吧。可是像青龍宗這樣的修仙大派,不是都有一個護山法陣的嗎,難道這條暗道,能闖出那個護山大陣?不會吧,我可不相信,又或許,這難道是一條地底的靈脈?”
突然,林小剛腦袋裏又冒出了一個念頭:“這,這條暗道,不會能通往山下外面吧。那我可就爽了,平rì里要偷懶了,便可以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這條暗道溜出去。這下我大了,青龍宗的山門常年關閉,護山法陣,將整個宗門與外隔絕。而最重要的是,我這個終rì,被看守在葯園的雜役弟子,終於要重獲zìyou了,從此老子想上山便上山,想下山去玩,便隨時可以,偷偷地從這條暗道出去”
林小剛現在,還不確定這條暗道,是否可以真的繞過護山大陣,通往山外面。對於他這個,在門派里被冷落,被囚禁了三年的普通弟子來說,這條暗道的神秘之處,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