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遇
徐教授在那個夜晚給我們分析了當下核工業的現狀,並給予了我們厚望。
而我,被他那種情感所打動。想着當前的核工業的困境——提煉高濃度鈾。
這項工程技術困難,甚至能有搭上性命也不一定。
徐教授說道:“天然鈾,我們現在已經找到不少了。好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回到各自的寢室去吧。明天一早我們還有事做呢。”
徐教授說的寢室便是剛剛我來時看見的帳篷。三人一頂帳篷。
這很不錯。
在分配帳篷時,我和徐海洋分到了一起。畢竟這概率也不低。
徐海洋倒時有些激動,說道:“陳尹宇,又見面了。”
帳篷里有準備好了的被子和枕頭,我收拾收拾便想睡了。
徐海洋見我不想聊天,繼續說:“今天你看見慧媛了嗎?”
慧媛,叫得這麼親切。
自打這小子被陳慧媛的歌喉所吸引后,整個人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他從那以後一個星期天天往陳慧媛家裏跑。他怎麼知道陳慧媛的家呢?當然是那次以後他死皮賴臉地要求護送陳慧媛回家。
“你之前不是天天看見的嗎?”我躺下看着帳篷頂部,思考着什麼。
“那是之前。現在又沒有見到。”徐海洋有點感嘆道,彷彿他正陷入熱戀。
戀情什麼的,現在也不想去理會。
“慧媛的歌喉真美妙,妙不可言。”徐海洋在我身邊一直說著徐慧媛的好話,連另外一個小哥都看不下去了,說:“大哥們,晚上早早睡覺行嗎?”
這位小哥,名叫萬至盛,也是和我一樣,家在農村,憑本事考上來的。
第二天天還沒亮,大部分的人都被一聲哨鳴驚醒。
只見徐教授穿着一身休閑服,精力充沛。
他讓我們站成兩排,說道:“今日開始,各位要和我們的施工人員一起建造這個龐然大物。”
啊?我
啊?這不是讓我們當免費勞動力嘛。難道是讓我們看圖紙?
施工人員早早地到達這裏,緊接着開始動工了。
按照昨晚分配寢室的組法,四組人便開始了一場體力的較量。
施工人員小民帶我們三人去搬磚處搬磚,邊走邊說:“你們都是文化人,體驗生活的吧!”
徐海洋接話道:“沒錯,這不徐教授讓我們來的嘛。”
小民實際年紀比我們大不了多少,但是,看上去滄桑極了。眼神里暗淡無光,皮膚被烈日晒得黑了許多度。
小民五官還算端正,手臂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小民很輕鬆地戴上手套,在堆磚處撿磚扔進推車裏去。
我們也學着他的模樣,扔起磚來。
烈日炎炎,這裏一點遮擋物都沒有。
我覺得我們都快被炸熟了。
徐海洋臉上佈滿了豆子一般大小的汗珠,直溜溜地往地上墜。
萬至盛更是臉上紅得跟摸了紅顏料一樣。
徐海洋邊扔磚邊抱怨道:“為什麼一組的人就跟在屋內看看設計圖吶。”
小民撿推車滿了,就迅速地往砌磚那邊推去。那條小路曲曲折折。
我們趁着小民推車時間去找一個陰涼的地方休息着。
此時,我們口乾舌燥。
徐海洋穿着白汗衫,撿起地上的膠袋扇了扇風,說道:“這鬼地方,哪裏有陰涼處啊,走,咱們去那水泥房子裏呆一會兒,看見小民了再出來。”
我們在找了一個能看見那堆磚頭的陰涼處。
堆磚的地方離砌磚的地方有點遠。這地方也沒賣東西的,在這地方賣東西,肯定賺。此時萬至盛用那塑料普通話開口道:“我好想我家的西瓜啊!在這地方吃西瓜,肯定不錯!”
我一下子想到了,要不要在這裏做生意。
此時,小民已推車回到了堆磚處,四處尋望着我們,然後就自己扔磚了。
我們三人迅速跑了過去。
小民見我們來了很是欣喜,說道:“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我給你們帶了幾瓶水。”
我急切地問道:“這裏有賣東西的嗎?”
小民說:“有啊,只不過是最近才有的,賣水那人還是你們同學呢。”
同學,賣水。我讓小民把賣水的地址給我。
我先把手上的事做完,再去找那位同學請教請教。
沒一會,我讓徐海洋和萬至盛和我一起去那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