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詭異噩夢
就好像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個人似的。
周易在心底安慰自己，也許這條街本來人就少，這些路人每天都從這裏過，自然有種熟悉感，這都是正常現象。
也許是自己太累了。
就在周易準備關閉電腦休息一下時，電腦上一個小黑點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伸出手想要將這塊污漬擦了，手指才伸出一半，那個黑點竟然緩緩轉頭，露出一個神色蒼白毫無生氣的臉龐......
就像是以前周易小時候見過的那種死人下葬一樣，臉龐煞白，雙眼獃滯。
周易一愣，一股涼氣從腳底心竄起直衝向他頭頂，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與那個臉龐對視起來。
搞什麼，不會是什麼髒東西吧。
可下一刻的情況讓他頭皮都炸開了。
只見視頻畫面突然禁止不動，裏面的行人紛紛停下腳步，然後默契抬頭看向監控......就像是透着監控看向周易。
所有人都是面無表情的模樣。
饒是周易這種不怕鬼的人也被嚇了一跳，被嚇得向後連退數步，就連頭部磕在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都沒發覺，注意力都被面前這詭異的景象給嚇到了。
周易突然聯想起老人在街角說的話。
我回來了？
這麼大年紀了能回哪？不會是沒了吧！
周末越想越害怕，特別是當他發現電腦裏面那些行人的身影似乎變得更大一些，就像是立馬就要從中爬出來一樣！
房間開始劇烈顫抖起來，那些身影嘴巴一張一合微弱的發出一陣聲音。
回來了。
我回來個屁！
奶奶的，真當小爺我吃素的，抄傢伙跟你拼了！
正當周易一咬牙打算殊死一搏時，意識一陣模糊，接着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癱坐在地上，至於身旁則站着身穿一身女僕裝的楊珊姐。
女僕裝還真是給人一種莫大的心安感。
“你怎麼了，叫你去吃飯也不聽，一回來就看見你躺在椅子上閉着眼睛抽搐，好像是做噩夢了一樣？”
原來是做噩夢了......
可未免也太真實了吧。
周易圍着廚房裏傳出的飯菜香味，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正當他打算去洗手間洗把臉清醒一下時，楊珊姐去指着電腦屏幕對他說道
“咦，這不是孔爺爺嗎，他這是在做什麼？”
孔爺爺就是那個走丟的老人，周易心中一動，連忙回到電腦屏幕前觀看，鼻子輕微嗅了嗅楊珊姐發出的香味，周易思想再次開小差。
好香......
楊珊姐沒有注意到周易的小動作，事務所迄今為止所有的案子都是她接手的，情況自然都了如指掌，孔爺爺的模樣她自然也是認識的。
視頻中，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正站在行人路上一動不動，目光正盯着監控拍攝不到的地方靜靜張望，似乎哪裏有什麼東西在等着他。
“奇怪，你是怎麼知道孔爺爺會出現在這段監控裏面的？”楊珊轉頭問周易。
周易收斂一下心神，坦然將自己之前的推算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整個過程中楊珊都沒有插嘴，一雙美眸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
“綜上所述，再按照視頻中的角度來看，老人很明顯是在看向街角那個位置，這足以說明哪裏一定有什麼讓老人很重視的東西。”
楊珊姐問：“有什麼線索嗎？”
周易一時語噎：“關於這個暫時沒有。”不過他很快又補充道：“不過明天我打算去老人家那邊看看，沒準會有什麼意外發現。”
“只能這樣了。”楊珊無奈的點了點頭，“先來吃飯吧，晚上我做了紅燒獅子頭。”
吃過晚飯，躺在床上的周易下意識的將電腦電源線拔出，之前經歷的那一幕依舊讓他心有餘悸，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這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第二天周易吃過楊珊姐做過的早飯就出發了，按照楊珊姐給他的地址，他來到孔爺爺的住所。
孔爺爺住的小區風景倒是不錯，交通還算便利，隨處可見都是供人歇腳的椅子。
孔爺爺的兒子在委託楊珊姐查案時順便將鑰匙也一併給她，臨行前楊珊又將鑰匙給了周易。
打開大門，一股說不清楚的味道撲面而來，就像是鏽蝕的鐵塊在空氣中沉澱一樣，周易強忍心中的不適，四處觀察。
客廳的佈置很簡單，就一個電視機沙發冰箱而已，這麼點傢具顯得空間格外的大，自然也就格外的孤獨，周易打開冰箱門，發現裏面還有大概幾天的食物儲存。
推開老人的卧室，還是一樣的簡樸，十分的乾淨整潔。
周易注意到床頭牆面上有一塊略微顯露白色的方塊，看大小和位置，原本應該是掛着一副家人的照片才對，不知道為什麼摘了下來。
嗯，有疑點。
周易繼續在房子裏走了幾圈，他還注意到一個細節，房子裏的水電煤氣已經停了，按照時間推算應該就是昨天。
巧合么。
怎麼和冰箱裏食物的消耗完的日期差不多吻合的樣子。
就在這時，大門那發出咔嚓一聲轉鎖孔的聲響，一個神色淡漠的中年人帶着一個背着小書包的小孩走了進來，雙方一個對視，中年人眼中露出警惕神色，小孩子則是滿臉好奇。
中年人養氣功夫很好，雖然疑惑但還是平淡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周易解釋道：“我是破曉事務所那邊的，關於老人的線索有了一些進展，這才打算來孔老住處看看。”
中年人輕微點頭，說了一句你隨意后，便無視了周易，轉頭對小男孩說道：“你不是說有什麼東西留在爺爺這了嗎？”
小男孩小聲嘀咕：“我說好像是的。”
但在中年人平淡的目光下便只能朝老人卧室走去。
原來是孔老的兒子和孫子，倒是巧了。
過了半晌，中年人似乎是覺得這樣杵着也不太好，便從口袋裏拿出一盒煙自己拿了一根，剩下的直接遞給周易。
“抽嗎？”
據說拉進兩個陌生人之間的方式就是找共同點，而想要最快的拉進兩個男人之間的關係就是抽煙無疑了。
可惜周易不抽煙。
周易笑着搖頭拒絕了，但還是找了個開口的由頭，便主動寒暄了幾句，男人則一邊抽煙一邊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