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本性
每當你望着夜空,凝視點點星光,能否感覺星光的背後那浩瀚的宇宙在召喚着你,吸引着你。
讓你深陷其中,不禁想要試圖放棄一切踏入這生命的禁區,也要深陷其中一探究竟。
她是神秘的,是莊嚴的,是不可侵犯的。
宇宙之大難以想像,滄海一粟的地球不過是茫茫宇宙中的一粒塵埃。
我們是孤獨的,是唯一的,我們渴望尋找新的同類。
地球僅僅是起點,廣袤無垠,蠡測管窺、天如穹窿,浩瀚無際的宇宙是才人類畢生的追求,直至今日,人類依然孜孜不倦在尋求,在幻想,在探索者宇宙的奧秘.....
公元2026年,地球人終於在水,金,火,木,土,天王,海王,冥王八大行星駐有殖民地,並成功讓人類生存於眾星球之上。
這一成功無疑是人類探索宇宙奧秘過程中的重大進步。
要知道,其他行星不比地球,它們沒有大氣層保護,氣候極其惡劣,這種惡劣條件彷彿就是為抹殺生物而存在。
現在我們為在茫茫宇宙中尋找新生命成功邁出第一步,在那,我們究竟能找到什麼?是相似的智慧生命體還是更高生命層次的文明。
如今,社會經歷蓬勃的發展,已全面進入高新科技時代。
在這個時代,兒時的科技夢不再是幻想。
隨處可見的空中無屏廣告,代替公交的浮空磁力列車,蝙蝠俠的專用戰車,植入腦海的生物晶片,晚上閃爍着藍色幽光的高樓等等電影中出現的場景,科技讓這些不再觸不可及。
而往日的經濟特區,舊時年輕人拼搏的地方-A市。
它經歷多次蛻變之後,成為國家最繁榮的城市,沒有之一,連首都在它面前都要失色幾分。
還享有進化之鄉的美譽,這美譽源於一家名為芯海集團。
芯海,全球頂尖的生物學晶片公司,創立於2025年,創立人周天。
周天,1998年出生於一個富裕家庭,IQ遠超“世紀偉人”的愛因斯坦,高達225,被譽為當代絕世天才。
周天從小就對科幻表現出強烈的興趣,尤其痴迷生物與科技融合,因此長大之後一直在學習這方面的知識。
2015年,17歲的周天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於龍國頂級學府-潛龍學府,開始了當代最前沿的研究-智能生物學。
一個當代絕世天才的一舉一動總是引人注目。
所以他的研究目標很快傳開,當眾科學專家聽到這個消息,對此不值一笑,甚至有科學家當眾放言,他絕無可能會成功。
因為那時科技根本達不到這個水平,周天的想法太過超前,註定難以實現。
一時間眾多流言蜚語開始傳播,如天才的隕落,自傲的人等等話題成為當時人們的茶餘飯後的笑談。
可他並沒有理會外面的閑言碎語,依舊心無旁貸沉醉在自己的研究當中。
其過程中他的父親曾多次尋他談話,勸他放棄這個項目,但他只用一句反駁他爹。“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在輿論和家庭的雙重壓力催化下。
周天表現出瘋狂的一面,幾乎一個月內不眠不休解剖近上千具屍體只為突破生物中最複雜的器官-大腦。
天才與瘋子之間或許真的只相差一線。
最終,在2025年全台他宣佈已研究出第一代智能生物晶片-速敏動感晶片,並成立世界著名的芯海集團。
他宣稱這個晶片可以突破人類反應極限,打破0.1秒的神話。
我們都知道,普通人從發覺再到反應平均有0.3秒,專業運動員通過訓練可以縮短這個時間。
但最快不會低於0.1秒,這是人類的極限,而速敏動感晶片則能幫助人類突破這一禁錮。
人類行動模式是:發覺-大腦反應-下達指令-身體行動。
晶片的行動模式則是:發覺-下令-行動。
兩者相比,只是少了反應的過程,但就因為這個小小的變化,人類得以突破極限。
因而,加裝速敏動感晶片的人類在看到的瞬間,身體就已經開始行動了。
通俗來講,就是晶片會自主判斷,再代你做出行動。
這消息傳出,引起科學界的轟動,科學家紛紛說道,絕不可能,信口雌黃,嘩眾取寵,白日做夢....
生物晶片不僅僅是周天在研究,其他科學家知道其中的難點。
最大困難是人的大腦,大腦是複雜而又脆弱的器官,他們認為大腦的複雜程度堪比宇宙。
想要弄清一個宇宙談其容易,同時稍有不慎大腦就會損壞,因此研究進度緩慢,他們經歷多年的研究都未能取得成果。
周天只用短短几十年就敢說研究出第一代生物晶片,他們根本不信,都要求他當眾實驗。
結果不倫而語,如今屹立在A市的芯海集團就是結果。
只是最後動敏晶片並未對外售賣。
2030年4月5日,早上6點,A市的平民區一間廉價的出租房裏。
“歡迎收看今日的星海周報,今日由我詹慧欣為大家報道,昨日,生態總局發佈公告,目前在空氣中新發現的物質‘靈氣’濃度往年增加稍許,市民不必擔心,它依舊對人體無害處,還有.........”
清晨,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無人的客廳,冷冷的牆壁回蕩着電視的聲音,銀屏上的美女注視稍有凌亂的沙發,一絲不苟講述着今天的新聞。
吱.....
洗手間的房門被打開,走出一位正在擦臉的青年。
他看向電視,語氣像一潭死水:“靈氣嗎?”
說著放下毛巾,看向玻璃窗旁,窗邊一個小小的仙人掌球,清晨的露水凝固絨毛似的短刺上,翠綠鮮嫩,欣欣向榮。
在玻璃上,模糊的倒影,依稀能看出一張撲克牌臉和黯淡無光的死魚眼。
他望着湛藍的天空,思緒隨白雲飄動。
白楓,今年23歲,家中獨子,一個不喜歡言語的人。
目前在A市打拚,現在的家人只有父親白茂健在,他是閑不住的人,極少在家,兩人很少見面。
多年以來我依舊不知父親到底是幹什麼的,好像什麼都懂。
他教會我許多東西,但在我看來,是一個不負責的父親。
對此,他既沒有承認也沒否認。
只是說把最珍貴的東西留給他了,一本發霉的無字書和一塊爛木牌,叮囑一定要保管好。
他心想,這兩樣東西收破爛都嫌棄。
父子兩人並不親近,準確是白楓不親近他,也許是在童年那會,他總會強迫我到一池血色的溫泉洗澡。
在裏面,我感受全身好像有無數的針在刺入我的皮膚,耳邊不停有人在說著風語惡語,我想逃,他每次總是讓我忍忍。
他一直對我說這是為我好,讓我學習各種技能,但我一點都不喜歡,甚至感到很痛苦。
或許因為這樣我才跟他不親近吧。
也可能是因為母親的那件事。
母親王慶怡在我十歲那年病逝了,他匆匆回來操辦母親的葬禮,便立馬又走,連一夜都不願意停留。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走,難道還有比母親葬禮更重要的東西嗎?
母親是那麼的愛他,總在我耳邊訴說著他的好,為什麼?為什麼他要走?.....
在她的葬禮上,只有幾個鄰居在陪着我,悲傷的氛圍中,我沒有流淚,彷彿面前過世的不是我母親。
看着墓碑上的圖片,我感覺很難過,很痛苦,但眼淚卻好像奪走了一般,眼中剩下只有空洞。
自那以後,本就不沉默寡言的我,徹底像個啞巴,不再主動說話。
當你覺得一切都無所謂時,性格隨之變得冷漠,甚至已經忘了該怎麼笑,怎麼哭,我就是如此。
漸漸的,我成了同學們眼中的怪咖。
的確如此,他也認為自己是怪胎,正常人在自己母親的葬禮會沒有流出一滴眼淚嗎?
很難想像,一個人能有多孤立,小學到大學,上學只會坐在角落彷彿一個透明人,同學看到時常都會問道:“你叫什麼來着?”
我像一條可悲蟲子,沒有名字的蟲子。
隨着年齡和認知的增長,我漸漸明白,若是不能改變自己的性格,可能我將被社會淘汰,成為一個無法養活自己的人。
我開始專門查找相關資料,尋找心理醫師,試圖作出改變。
“應該是你性格在某種缺陷,雖然你心中情感豐富,可應該有種潛在力量在阻止你表現,也有可能這就是你本性。”這是心理醫生對我下的診斷。
本性嗎?真是可笑,原來在母親葬禮上,沒有眼淚就是我的本性嗎?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