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

一路向西

“嘿,你瞧瞧這正規軍就不一樣”

來到了劃分好的營地趙立拍了拍身上新皮甲裏面還襯着鑲着鐵片的棉甲對趙破說道,而趙破卻還是一聲不吭的穿戴着新發的甲胄,趙立也習以為常,正在這時那位名為張令年的校尉走了過來,“你就是趙立?”趙立點了頭

“回稟張校尉,正是在下”,張令年點了點頭,“你以前是駐馬城的哨騎隊正,王忠將軍和我說了你軍部里的檔案情況,有點我大綏衛士的樣子,現在任你為蚍蜉營的火長,後面這些就是你手下的人了?”

跟在張令年身後的年輕人,有三個年輕人向趙立點了點頭,“蚍蜉營只立火長,所有火長有情況直接與我回命”,趙立立馬回道“清楚了,校尉”,“嗯,不磨嘰,確實有我大綏衛士的樣子”,說完便轉身離開。

趙立軍服內摸出了一根繩子纏在在了新發的長刀的刀柄上,並在頭上留下了一截,有個性子跳脫的年輕人立馬便湊了上來

“火長這繩子是幹嘛用的啊?教教大夥唄。”,趙立綁完繩子后並未回答這個年輕人的問題,轉頭問到“你是哪的人?”,“我叫黃成,江南西道洪州人,這三個個都是我族內的堂兄弟”黃成指了指身後的兩人

趙立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並未繼續搭話,而是把刀掛放在相隨自己多年的戰馬上,黃成見狀,立馬湊上前去家中從家中人手中接過幾張銀票遞上前去。趙立綁好刀後轉過頭來看着黃成手中的銀票略顯詫異,還未等趙立開口黃成便出聲說道:“火長你可能是不知道,咱們綏國雖是每戶出兵丁,但是這幾年也打完了仗,每每軍府操練如常,但到邊軍輪換家中有些閑錢的都是出點錢請人頂替,此次徵兵可是不得了按冊索人,我們江南道更是不知為此事多少人人頭落地。”

“所以,嘿嘿嘿,上去拚命時火長若是有些餘力就多多照看照看。”

趙立聽完推開了他手中的銀票,“你說的事,我答應不了”說完轉身上馬要走

黃成見狀立馬追上去,“火長,你這答應不了也沒事啊,這錢就當買您幾句活命的話,主要是想告訴您我們這不是家裏闊綽就眼高手低的人,雖說只在本地軍府操練過,上了戰場絕不給你拖後腿,也求求您多擔待擔待,上了戰場多給指點幾句,人要是死了這錢不就是紙嘛?”

聽完黃成一席話趙立坐在馬上指了指黃成身後的兩人,“你們兩個去營里領兩壺傳訊用的嘀箭和火里用的物資來。”被指的兩人下意識的看向了黃成。

黃成一惱“沒眼力見的東西,沒聽見火長說話嗎?以後火長說的話,要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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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親爹說的話都要好使”那兩人聞言立馬轉身跑去。

“算你有誠意,給你兩個建議,一個是多找幾雙乾淨的襪套,腳上的濕了,空閑下來就換上,還有一個就是遭到了關外三部和燕國的斥候,衝過去就是梳子梳頭,轉頭跑那就是鐮刀割草。”

說完,趙立撥動身下的戰馬掠過黃成身邊俯身抽走他手中的銀票策馬也向營里資帳趕去,黃成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火長這個年紀該是當了幾年的哨騎,被梳過幾次頭割過幾次草呢,想到這黃成抬起頭來喊到“火長,你還說綁那繩子有什麼用呢”趙立策馬背向著他搖了搖手中的銀票,“就當給你心裏存個念頭,活着回來給你講。”

“你說我從咱邊軍的隊正整到這蚍蜉營當火長,這官算是升了還是降了?”趙立問着一旁正在喂着馬的趙破

“都算不上官”趙破一如既往的少言。“也是”趙立聽完覺得趙破的言語還是一如既往的精闢,轉頭繼續喂馬,畢竟這陪了自己幾年的馬估計這趟出關要掉不少的膘。

馬上張令年又召集了手下的火長,講明了此次的軍務,營內四十個火,二十火作前部基本成扇形向前,後面二十火隔半日出發交替向前,兩日補充一次物資,若有情況前部立馬匯給後部,後部再匯給營內,營內則由張令年坐鎮與前軍相距一日路程。

前後部和營內通過特殊嘀箭傳訊,再由營內快馬回報前軍,如果遇敵當日就能傳至前軍。

作為率先出發的前部二十火趙立領齊物資后便帶着手下四人出發了。前兩日安寧的過分,只能見着關外三部的少許牧人趁着開春趕着牧群放牧,趙立也是帶隊遠遠避開。

補充好物資后,趙立五人繼續接替向前探查時已是快到了薊州的邊界,如他預想的小規模的哨騎接觸衝突並沒有發生,整個邊界安靜的可怕,趙立心中越來越不安,綏國這麼大的動靜就算如今的北燕再不堪,也不可能不清楚吧,何況綏國還是大發檄文。

當日晚上趙立一行人在當地人稱為白河的小河邊,五人躲在背風的草坡後來抵禦北地料峭的晚風

“太不對勁了,燕國的游騎一個都沒見。”趙立說道,黃成接話“一個沒遇見這不是好事嗎,火長?”“不對的,太不對了”趙立自顧自的說道

話音剛落一行人的東面傳來了急促的嘀音,趙立隨即停聲側耳去聽,從中判斷情況,正在此時西面天空也傳來了急促的一聲,黃成及他族內那兩人雖天色暗淡,但趙立還是從他們臉上看出了慌張之情。“火長”黃成剛剛開口,趙立抬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上馬,隨我到下游過河”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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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並未過多解釋,手下四人也是齊齊翻身上馬隨趙立去下游過河。

幸於北地開春白河上游冰雪未過多融化,趙立帶着四人於他熟知的一處淺灘騎馬渡河過去,“還要趕夜路,龜兒子們抬起腳來別打濕了,要不然一晚這腿就廢了。”說著趙立帶頭騎馬趟了過去,過河後趙立帶着四人向西揮馬趕去,幾人剛跑出四五里地,身後夜色中就影影綽綽跟着幾騎,一開始趙立並未搭理

隨着他們再跑出幾里地,身後陸陸續續有加進了幾騎,依舊不遠不近的吊在他們身後,趙立見狀隨機勒馬喊了一句“趙破!”只見趙破很有默契地從得勝勾上取下一把哨騎很少攜帶的騎槍,掉頭向身後約十幾騎衝去,“跟上,先沖他娘的一波。”趙立對剩下三人說道,他們身後十幾騎見前方几人轉頭衝來,也緩緩提起馬速對衝過來,低伏身體隨着戰馬奔跑起伏的趙立扯了扯嘴角

這才是北地這些年來最負盛名的燕騎啊,如狼一般狡猾,也如狼一般桀驁。你衝過來,我便衝過去,沒有了試探也沒有了遠遠的拋射。

也就短短十幾二十息的時間,領頭的趙破便與對面一騎對上

他先是違反常理的伸直一隻手臂將騎槍送出,隨着對面漢子體重和趙破誇張的膂力對沖作用下,木製的槍桿立馬彎出了弧度,隨着趙破將槍往一壓對面騎兵被他送下馬去,趙破並未停止而是立馬抬槍盪開了迎面第二騎揮過來的刀,調整好自己手中的槍刺向了第三騎,剛剛才與趙破錯過的第二騎眼前一花便迎上了趙立手中的刀

騎兵間尤其是他們這些並無重甲保護的哨騎之間的對沖往往就是如此血腥殘忍,所以一般的哨騎遭遇多是用弓弩制敵。安靜的夜色中傳出幾道利物破開肉體和重物跌落草地的沉悶聲過後,燕騎丟下了六七具屍體,而跟着趙立身後的三人也只剩下了一個黃成。

黃成臉上染着不知是自己還是敵人的鮮血,一陣夜風吹來便干在了臉上,彷彿有默契一般,對衝過后剩下的四五燕騎,緩緩掉頭還是迎着趙立三人,而趙立帶着身後兩人兜圈繼續向西而去,而剩下的燕騎也並未繼續追趕,一人夾馬趕去收攏無主的戰馬,而又有一人緩緩的出隊遠遠的又吊上了趙立三人

察覺到的趙立的並未理睬,憑着對薊州邊界這一帶的熟悉,趙立帶着二人,向西兜了一個大圈后不惜馬力的向南面的前軍大營趕去。隨着一夜的奔波過後,趙立帶着二人再穿過了幾個蒙兀人牧帳間的縫隙后,在晌午時分三人是終於趕到了前軍大營,而前軍也草草立起了營寨,通過了詢問和檢查后三人也是通過拒馬與寨門進入了營寨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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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綏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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