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這地道比陵墓還早多六百年，那要如何連貫起來？

“我們就是想請陳先生來替我們解開這個迷。”莫紫公式化地笑道。

“你可以叫我陳零。”一直陳先生地聽得我耳朵怪怪的。“還有其他線索嗎？”

“我們還未將地道探索完，根據我們的超聲波圖，地道是一時高一時低，時而左時而右的，裏面有些地方塌陷地厲害，需要爆破或挖掘。”莫紫道。

“那也符合情理，盜墓總需要依據地形行事。”我道：“你們是想請我去探索這地道？”

莫紫點了點頭。

在這一行，總有些老闆喜歡僱人去尋寶，他們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情報，知道哪裏埋有寶藏，就會僱人來替他們尋寶，至於寶藏如何分配，就看那老闆和他的雇傭兵如何談了，只拿底薪或只抽成的都有。而老闆們則有個人的，也有專業尋寶公司的，有時候也會是政府部門派出的代表。

“哈，原來搞一場大龍鳳，還是要人去摸金。我看這工作也蠻新鮮，反正這一陣子我也閑着，先說說價錢吧。”我這陣子窮得緊，有工就開了。不過嘴巴上可不能說自己很需要這份工，就先探個價錢吧。

“那五十萬就當作定金吧。”莫紫道。

“什麼，那粒石頭真值五十萬？”我驚訝，一方面是雖知道那粒石頭是好料子，但還沒有剖開來，裏面是否真材實料也難說。另一方面，我爛銅爛鐵的寶貝摸得多，卻從未摸過人家會付五十萬定金的寶貝，看來那寶藏肯定是國寶級的了。

“有多沒少了，老闆還說事成之後，陳零先生就開個價錢，老闆都答應。”她現在叫我陳零先生。

如此大的口氣我還第一次聽到。當然那些喝醉酒大口氣說要當皇帝的不算。

“我想帶上我的助手。”我道。

“那我就當你接受這份工作了，隨你喜歡帶什麼人都可以。”莫紫道：“但為了保護陳零先生，老闆會派幾個人協助你。”

其實就是派人來監督我工作。這也無可厚非，他們投入了許多時間金錢，如果寶藏一個被我一去不回頭，那就血本無歸了。我雙手一攤表示同意。

莫紫隨即關上那熒幕，遞了支手機給我：“那請陳零先生組建你的團隊吧，我會再聯絡你。”

我收起那支手機：“那載我回去拿我的摩托車吧。”

朱頭用磨盤將那粒石頭割開了幾道口子，反覆檢驗，越看越起勁。趕緊給玉石場打了個電話，那玉石師傅遲了一個小時才到，見到我們垂頭喪氣地道：“你們有完沒完，我今天休息，星期一來找我不會聽？”

我趕緊推他進來工作坊：“來嘛王師傅，你可等不及星期一了，坐下喝杯熱茶慢慢看。”

朱頭捧上一杯熱龍井，擺上那粒原石。王師傅喝了口茶，沒好氣地翻看那石頭。擺弄了一會兒，王師傅皺鄒眉頭：“這真的不錯呀。”

“是吧是吧。”我們笑顏逐開。

結果王師傅開出了八十萬塊的價錢，他還深怕我們反悔，一個小時后就打了錢過來。

我們立刻打電話給債主們約他們吃晚飯，將他們的錢雙倍放進各自的大信封內，蠟了頭戴上黑眼鏡穿上西裝道：“兄弟走吧，吃飯去！”

當晚自然好不熱鬧，山珍海味白蘭地，每個兄弟都大口吃肉大啖飲酒，各個兄弟都笑得好不開心。

“我說呀陳零，我老早就知道你行。”烏龜替我倒滿白蘭地，點了我的雪茄：“我們這麼多個兄弟，你是最一表人材的。”

這烏龜，兩個月前還罵我沒出錢給他，害得他老婆跑路了。

“是是是呀，我們幾兄弟那天還說等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再叫我們去大幹一場哪，想不到今天你們就出現了。”鐵球附和道。

“放心放心，有錢大家兄弟一起賺！”我醉醺醺抽着雪茄。

朱頭馬步飄飄地站起身來：“兄弟們，我們在外多幸苦，不用緊！我們圖的是什麼？就是為了大家可以喝酒吃肉！你們說是不是？”

大家齊聲喊道：“是！”說完大家一起拍掌喊好兄弟，搞到朱頭也淚眼朦朧了。

我坐在一旁邊喝白蘭地邊抽古巴雪茄邊享受那份醉意，喝着抽着就這樣昏睡了過去。明早起來，只見朱頭雙手趴在餐桌上睡著了，杯盤狼藉，其他人已經不見了。

“我的好兄弟們呢？”服務員拿着賬單進房間來叫我付賬，我抬頭問了問服務員，服務員搖頭表示不知道。

“沒關係，豬朋狗友嘛，只管吃喝玩樂。”我付賬后搖醒了朱頭：“朱頭，開工啦！”

朱頭睡眼惺忪道：“其他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