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

一十.

“陳零先生,陳零先生···”我聽到有人喚我。

“朱頭先生,朱頭先生聽到嗎?請回答。”那聲音好似喇叭傳出來的聲音。

頭痛欲裂,身體痛得散了架似的。

“陳零先生,陳零先生。”我摸了摸腰間,原來是對講機的聲音。我按下那對講鍵:“我在這裏。”

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莫紫的聲音:“你還好吧?”

我打量了四周圍,我處在一個草木叢生的平原里,這裏陽光普照風和日麗。

“朱頭,你在哪裏呀?”我坐起喊道,我的腰骨疼得厲害,剛才不知道給吹去了哪裏然後跌了下來,幸好這裏是大草原,不然應該是一命嗚呼了。糟糕,莫非朱頭被吹去了別個地方?

我連忙按着對講機:“朱頭,你在哪裏?你在嗎?”

對講機嘶嘶兩聲后一片寂靜,我連喚了兩次都沒有回答,轉而問莫紫:“莫紫,你送我們來這什麼鬼地方呀?這裏根本不是什麼緬甸寺廟。”

“陳零先生,我說過了,我們從未進過去裏邊,我們需要你告訴我們裏邊究竟什麼樣的狀況。”莫紫回道。

唉,我檢查了腋下槍袋,幸好兩把槍還掛在那邊。我環顧四周,看到五百米處有幾棵大樹,大樹一公里后是一片樹林,樹林遠處有一座雪山。我舉步走去那幾棵樹那邊,心想會不會朱頭被吹上了樹頂?

走到那幾棵大樹跟前,果然見到朱頭抱住樹榦,腳踩着樹枝。

“喂,在那邊賞鳥嗎?”我喊他道。

朱頭聽到我的聲音后望向我,臉色鐵青,他壓低聲音:“喂,你想死嗎?那麼大聲。”

“你發什麼神經呀?快下來啊。”

“噓噓,作死啊你,快點爬上來呀。”

“爬上去幹嘛呀?快點下來找路離開吧。”

“下面有山豬呀老零。”朱頭細聲道。

山豬?我立刻環顧四周,雙手拔出了槍,屏住了呼吸。約莫過了兩分鐘,見毫無動靜。

“哪有山豬?它敢出來我還不將它變成燒豬。”我鬆懈了下來。

突然聽到樹頂傳來’嘶嘶’聲音,聲音低頻結實有力,單聽聲音就知道這是一隻大傢伙。果然在朱頭站着的那樹枝上,一隻獠牙大山豬對着朱頭低吼着,朱頭這時候應該屁滾尿流了吧。

但真正令我驚奇地是,那隻山豬揮舞着一雙翅膀。

“老零,你不是要捉它做燒豬嗎?”朱頭的聲音也顫抖了。

我吞吞口水:“可是它有雙大翅膀,不是山豬呀。”我邊說邊退後,心想這隻長得比較像山豬的小鳥,皮那麼厚,我那兩把玩具槍看來也只能替它搔搔癢而已。不如我撤吧。

朱頭看到我的動作知道我想跑:“喂,你這個鳥人這還算有義氣嗎?你幫我趕走它呀。”

“你離它比較近,當然是你幫我拖着它吧。”

我兩腿蓄力正想邁開腳步的時候那隻山豬,不對,應該是小鳥,唉隨便吧。它突然仰天長嘯,聲音雄厚有勁。

朱頭心想今天是我命休矣了,反正一死不如一博,他雙腳一蹬往下跳。我聽到那山豬鳥突然地大叫,也是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時只見朱頭的影子正在頭頂上迅速壓下,哎呀,我的媽呀!

被這小子八九十公斤地從天而降直接壓下來,好似那被木錘迅猛捶下的花生粒,也不知道我的腰骨還連在一塊嗎?

“跑呀老零,還磨蹭什麼的。”朱頭跳起來就奔。

朱頭一跳開,我就看到那山豬鳥往我衝來。喂,你剛才不是守候着朱頭的嗎?怎麼現在針對我呀?我畢竟路過而已,我不想捲入你們之間的恩怨呀。

山豬鳥迅速貼近,我舉起兩把手槍就往它頭部射去。山豬鳥吃了兩粒子彈后也吃了一驚,頓時往後退了一點。我看它頭部沒有血跡,應該真的替它搔了個癢而已。它察覺到沒有損傷后勃然大怒,狂吼一聲拍一拍翅迅猛地撲向我。

眼看它即將撲到我之時,我後背突然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身體向後挪了兩尺。只見那隻山豬鳥’砰’地一聲撞在地面上。這一撞也夠結實的,只見它四腳踉蹌,獠牙斷了一根,腦袋不斷搖晃,很明顯撞得它的腦袋瓜不是很清醒。

“走呀,等它來吃我們?”朱頭扶起我道。

“能走去哪裏呀,這裏一片空曠,它醒來后就會來找我們了,打它吧。”我舉起手槍立刻往它亂射,朱頭見狀也跟着一起掃射。射完了數十發子彈后我們迅速地換了彈匣,觀察這隻小鳥,不對,山豬鳥的動靜。只見它像小狗沖完涼后般甩頭抖水,只見那數十粒子彈頭都被抖落了一地。果然普通手槍是奈何不了山豬的。

那山豬鳥大口地呼氣吸氣,腦袋瓜搖晃越來越小,它是漸漸清醒了。

“打它眼睛呀,它其他地方是打不進去的。”我叫朱頭道。我們倆立刻瞄準它的眼睛來打。可是現實世界不是像電玩世界那樣地,那傢伙不斷搖頭來閃避,沒有一粒子彈是打到它眼睛的,落在它臉皮額頭地全數被彈落地。

我邊掃射邊退後,我想應該也得準備出我的大招了,撤。朱頭見我不斷往後移,也猜到我在打什麼算盤:“喂,你別一個人跑呀。”說完朱頭用跳的往後退了十步。

忽見那隻山豬鳥仰天長嘯,四腳扎馬步,雙翼一展就撲了過來。我立即往地上躺平,輕鬆躲過。那隻山豬鳥突然不見了我,正好奇時,突見在我後面正驚恐的朱頭出現眼前。它吼了一聲,翅膀拍了一拍,奮力沖前去,準備用它那根還未斷的獠牙替朱頭開箱。

朱頭畢竟也見過世面,本來也是慌一慌的,但見它迅速地爆沖而來,朱頭立馬轉身就跑。這小子的爆發力我是知道的,不說耐力賽,短程爆發的話,他絕對是奧林匹克級的。我看過多少次他就是因為那0.5秒的差距而撿回那一條命。

但在拉開了兩步路的距離后,只見那山豬鳥和朱頭的距離越拉越近,說時遲那時快,那山豬鳥的獠牙對準朱頭的屁股一頂。朱頭只是輕輕跳了一跳,突然加快腳步,輕鬆地拉開了十來步的距離。山豬鳥見到獵物突然跑開了,也放慢了腳步,正好奇為什麼這隻獵物突然跑快了。

只見朱頭后褲襠被劃開了一口道子,好似穿了性感露股泳褲般。這小子可以啊,竟然還保留了一手二段爆發。我掏出手機,拍了拍朱頭的英姿。沒有義氣活該你出醜。

山豬鳥回過頭來看到我還愣在原地,立刻又長嘯展翅了。我看到這狀況后,心想這畜牲應該長得兇悍而已,腦袋應該不是很靈光,它只會用它的本能來作出攻擊而已。果不其然,它四腳一彎拍拍雙翼就猛撲過來。我算準時機,使出我的水上漂輕功往後一跳,在它的獠牙來到我面前一兩尺的距離時將我的右手手槍伸進它嘴巴,左手手槍頂着它眼睛,兩手胡亂扣扳機。一串炮仗聲后,它就倒在自己的血泊中了。

朱頭看到那傢伙倒地后趕快跑過來看,踢了踢那傢伙,猛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可以啊老零,山豬也給你打下了。”

我拿出紙巾擦拭手槍,揶揄他道:“以前老師教你讀書,你卻跑去打山豬。”

這時候對講機忽然嘶嘶作響,“陳零先生,朱頭先生,你們在嗎?”

這莫紫,真會挑時間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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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域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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