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美艷同桌
“不，這不科學！這一點也不合理！”
李君朝抓着吳霍的手臂，像是吳霍辜負了他的愛情，青春一樣，樣子看上去讓他感覺有些歇斯底里的模樣。
冷靜了下來，沒有理會同學們看到放榜后的震驚，事實上，他也是震驚中的一員。但他顧不上其他，就直勾勾看着吳霍抓着他問道：
“你怎麼這麼強？不是說好四十五號的么？怎麼干到第二去了？”說著說著突然有些委屈，捶胸頓足道：“這下我最後，零花錢沒了，回家又得挨板板了。
慈母手中劍，兒子身上劈。父看子未涼，掏出七匹狼。乒乓混雙打，生死兩茫茫，他人熱心腸，幸福家滿堂。
寄了啊我。唉不是學習的料啊！”
看着給自己強行加戲，那目光又特像基佬的李君朝，吳霍下意識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想到什麼，猛得縮回手。沒事，我不跟你搶。祝你最後一名？不對，那祝你闔家幸福吧。
嗯，這不是侮辱，絕逼不是是侮辱。不是帶真傷開嘲諷的那種。
沒有再理會他，吳霍腦袋從老趙PPT投影發出的紅榜上，轉移到了黎明身上。
依舊那般剎那芳華，絕代佳人，禁不住眼中流露出許些痴情，妄想着擁抱那驕陽勝火，並且沉醉於那芬芳馥郁。
他並沒有使出全力，否則哪怕不寫英語（不是對英語有偏見），他依舊可以拿下第一，不過會驚駭世俗罷了，凡事留一手，萬條退路有。
獃滯的目光傻傻盯着她，那背影似乎有所察覺。
恰巧這時，她轉過身子，或許沒有什麼想法，又或許是有些驚訝，反正不知為何，目光便所致於他。
嚇得他暗道，真敏感！
這是再別螺旋梯，
他們的第二次對視！
……
放榜結束，還是沒來得及調換座位，後面的時光都給了嘰嘰喳喳的同學們。
不說一般，卻有存在的。如討論着誰誰誰真牛，真能學，想向誰取取經學習，或者被誰卷到了，不能忍，暗自鼓着氣下次一定要超過誰，或者又有誰故作謙虛，擺起高人之勢，令人作嘔着悄悄和身邊人說到，這真虛偽。
新晉的班級，不好說，但來日方長，久見人心。
五點放學鈴聲一響起，老趙就揮手把家畜，哦不，是學生，放他們離開了學校（柵欄）。
畢竟開學第一天，就開始加班總是不太人道的。
所以學校安排（壓榨）了一波晚自習。
嗯，就是晚上六點半準時到班級，這確實是體貼到了心坎上，這該死的無微不至的關懷。所以老趙也就順理成章下了任務通知，安排晚上事項。也很簡單：調換座位，選班幹部和搬書。
而剩下的時間，嗯，要是還有時間，那就留給同學們相互之間去培養感情。
在校外的吃食店，解決完晚餐，吳霍便準備回到教室，但在次期間去了一趟年段室。
沒有在學校食堂吃，因為貴又不是很乾凈。也許是因為沒有競爭，或者是因為上頭不太注重什麼的，食堂環境一般般，有違和沿海片區這間龍頭校的威名。
中午留在食堂，只不過是為了回憶一下十幾年前的味道罷了。
說實話還是得差評的！
夏季的黃昏很美，沒有冬季的那般遲暮，依舊迸發著許些生機和熱情。它烘托着校園的景色，照映在青春洋溢的學生身上和臉上，呈現出了片片的雲彩。
晚自習的上課鈴聲響起了。
新班級教室里，牆壁空蕩蕩的，沒有什麼裝飾。教室不小，應該說是很大，因為是兩桌相連，所以教室前後各自都還可以打羽毛球了。
也就提高班體驗感好些，其他普通班擠得要死，人還多。高資源的便在這時體現出來了。
當然，爭氣點啥都有，這考不上，也不能怨別人。
雖然祖國愈發強大，但還是在建設當中，只能集中資源尖端傾斜。
老趙這回是空着手來，因為他不打算久留。
“這回測試班級前五可以自個選擇座位和同桌。黎明，你先來，有什麼需求么？沒有的話，那就老師來安排了。”
趙志剛輕聲問道，對於這位學生非常重視。
黎明小腦袋瓜搖了搖，眨了眨琉璃般的美眸，坐在原位挺直着身板，驚人的弧線頓時高聳，柔聲說道：
“老師安排便好。”
學生還是要有學生的樣子，對於黎明來說，聽從老師的安排那是最好。而且班上大多數是女生，老師總不會讓她和男生坐吧？
雖然一旁的小姐妹趙曼娜，不停沖她拋着眼色，但黎明也只能嘟着嘴，可愛地聳了聳肩，給她傳達着信息。
趙曼娜知道她的意思，都是一個班，初中就認識了，關係那麼要好，能同桌那就更好，沒有也不會影響什麼。這也不過只是小女生心思作祟，彼此想挨得更近罷了。
很奇怪吧，這也沒有哪條真理能夠解釋說得清楚。
老趙點了點頭，不經意地瞥向吳霍，隨即又看着黎明那流露出天真可愛的臉，說道：
“那要不然，你和吳霍做一桌吧，我看你們測試成績，科目正好可以互補一下，年段組裏打算成立個兩人學習互助小組，對比哪個小組進步大，有着獎賞。”
話音一落，台下又轟炸了起來。
“學習互助小組？又整新活兒啦？”
“那怎麼算進步的多少啊？誰評判呢？”
“那他們兩個第一第二坐一起，直接穩拿了啊！”
看着同學們七嘴八舌，左顧右盼，老趙雙手舉起，向下一壓，示意安靜。
隨即淡淡地說道：“這個由每次考試的成績來參考依據，提高班才會有的，算是給你們的福利。比較的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兩人進步的分數綜合，越高越好。所有他們兩人不緊不佔便宜，反而還要吃虧。”
一番話語下來，黎明終於在趙志剛讓她和吳霍做同桌的消息錯愕中回過神。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但這也沒什麼，對於她來說，哪怕是沒有和女生坐的方便，不過也僅僅是小事而已。
她並沒有感到什麼變扭，或者說是抗拒。
再看吳霍，已經笑得嘴巴後跟子都快裂了，一副詭計得逞的賤笑。雖然他不知道那個什麼小組是什麼鬼，但他想和黎明坐一起算是成了。
他吃完飯，去了一趟年段室，蹲到了趙志剛，一番旁敲側擊下，暗示了老趙一波。但人老成精的老趙，沒有揭穿他，就是讓他麻溜滾回去而已。
雖然過程猥瑣狼狽了些，但結果還是很讓人欣喜的。
班上炸開鍋，又繼而沸騰了會，每位同學便開始拎着包，動了起來。
調換座位，在老趙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嘴巴中進行了起來。
“黎明，吳霍。”
“魏苒，戴薇。”
……
“趙媛姜，李芊善”
到了最後一個，“李君朝，”老趙頓了一下，看着他，“只剩你一個了，看你這麼跳，你就自個坐吧。”
李君朝也樂得清閑，單桌的爽感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得到的。更何況，坐在後面，那就是自己的天下了啊，哈哈。
心中暗自竊喜，還沒等笑容收斂，老趙又補了一句話，“你坐講台桌旁吧，沒辦法雙邊了，單邊也行，這樣班級看上去也整齊和諧。”
寄了，寄了，充分體會到了樂極生悲的詞性。大喜大悲下，李君朝苦着一張臉，不情不願地挪着桌椅。
在學生時期，怕的就是坐在講台桌旁，那真是“欲罷不能”。
……
調整完座位，吳霍和黎明坐在沒有走廊的靠窗的地兒。
他有些臉紅，應該是開了空調沒開風扇的原因，被熱到了。嗯被熱到了。
眼神不敢看向黎明，神態有些“囊中羞澀”的意味，雙手撐在桌子上，不知所措地擺弄着手指頭。
修長的手指張動着，白皙又有着完美比例讓人難以移開目光。不禁讓人想拿着這雙手去扣鍵盤，搬磚頭。
雖然不是第一次和男生坐在同一桌，但黎明多少有些不適應。畢竟之前的時候，年齡還小，距離又有限，沒像現在，眼睛偷偷瞄了一下，這確實是挺近的。
這青春期，敏感的時期……
恰巧在她瞄着吳霍的同時，他的目光也看向了她。兩人臉色都有些微紅，不太自然。如果沒有太大變動，那很長一段時間將和他一直成為同桌了。
平復了好一會，她才轉過身，那般落落大方，看着吳霍慫得亂了心神，不敢動彈的模樣，歪着腦袋，對他笑着。
笑靨如花，那俏皮中又帶着認真的神色，那軟糯糯地聲音沖盪着他的靈魂：“好同桌，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