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河社稷
()時至黃昏，平靜的桃林升起炊煙裊裊。
楊旭捂着腦袋，想要從順着牆根，遛進家門。
可是，楊旭可以瞞過院子裏的打轉的小黑，瞞過仙子娘親的靈覺，可是卻瞞不過三隻眼的二弟楊秒君。
“大哥，你回來了！”這聲呼喚，將楊旭所有的努力化為烏有。楊旭瞬間暴露在家人的目光之下。
“蛟兒，你頭上是怎麼回事？怎麼起了兩個那麼大的包！”姬瑤心痛地問道。
隨後而來的小姨先是微微赫然，而後眯着那雙漂亮的眼睛，關心地看向楊旭。
“是啊，楊蛟，你腦袋是不是撞樹上了！”
楊旭嘆了口氣道：“我如果說是被樹上掉下來的桃子砸到了，你們信嗎？”
姬瑤撲哧一笑，道：“這得多麼重的桃子，才能砸這麼大兩個包啊，而且一掉還是兩個！”
“那兩個桃子已經被我吃掉了！”楊旭頓了頓道：“娘親，通過這兩個桃子，我悟出了一個很重要的道理！”
“哦，這還有道理，我倒想聽聽是什麼？”姬瑤的注意力果然被移開，不再追究桃子的事。
小姨也目光閃動地看向楊旭，看他又胡謅出什麼花來。
“桃子只會往下掉，而不會掉到天上去！”楊旭很認真地說道。
“撲哧！”這下兩人都笑了，“這算什麼道理！”
“娘親，小姨，你們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偉大的道理嗎？”楊旭繼續說道:“桃子往下掉，說明我們腳下的大地必然有着很大的吸引力，讓他上面的東西只會往下落，而不是突然飛到天上去！所以，玉皇大帝也不用擔心，在自己睡覺的時候就被砸得滿頭包！”
“好吧，這還算有點道理！”。
“怎麼只能算有點，是很有道理，大地有吸引力，那麼其他東西呢，是不是也有吸引力，我們是不是可以假設所有的東西大到星辰，小到微塵，都有吸引它物的力量，只是由於這股量太過微小，所以才感覺不出來！”
“是很有道理，不過你想這些道理作什麼？”小姨點頭說道。
這時，楊旭的眸子卻幽幽一變，一句話脫口而出道：“怎能沒用，我要以己身重鑄乾坤，再造星辰大地，那這些道理，便是我的道！”
姬瑤和小姨聽罷，頓時止笑，二人相視一眼，齊齊駭然。
“蛟兒，這些話都是你自己想的？”姬瑤神情凝重地問道。
“不是，是我在酒肆里聽一位武者大叔說的，他還說修者以靈氣再造己身去溝通大道，那他身為武者，便那萬千大道入己身，重鑄乾坤！”
姬瑤鬆了一口氣，略微有些怪異地看看楊旭，她一直就知這個兒子的確很妖孽，但想來應該也沒妖孽道那個程度
這是一個美麗的地方。
百花盛開，芳香彌散，草sè萋萋，在風中搖曳！高山靜默無聲，江河滾滾向前。
一望無際的原野里，有農夫在辛勤地勞作，遠方望去，青翠的叢林連接着遠方的天際。
若非沒有rì月星辰，很難讓人想像這是一個畫中的世界。
禹王立在這空間的上方，看着這幅景象，內心若有所悟。
既然畫中可以內蘊乾坤，我等武者是否可以以己身演化天地，再造乾坤，重塑天道。
這想法使得禹王不可抑制地激動起來。
武道傳承自巫族，一樣不修元神，只修肉身，可是即便是肉身修鍊至極致，又能如何，不明天數，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被算計的慘遭橫死。
更何況武道即便修鍊到極致，壽元亦是無增，當壽元枯竭時，縱然身體生機不斷，魂魄也會被冥書拘到地府。
可今天，禹王卻驚訝地現武道的另一個境界。
後土化身輪迴，輪迴豈非就是一個不完整的世界。
十二祖巫身體內個個內蘊法則，是不是說明祖巫體內天生存在一個法則世界。
更何況，還有盤古開天，化身洪荒，洪荒豈不就是一個完整的世界，
武者傳承自巫族，那麼以己身演化天地，並非不可行，而只是在走上盤古，祖巫走過的路而已。
禹王陷在自己不可思議的想法裏，幾乎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再造天地，其功德可比大神盤古啊！
正在這時，卻見一個紅sè繡球疾馳而來，“砰！”地一聲打在了禹王身上，緊接着一聲厲喝響起。
“大禹，緣何闖我山河社稷！”
厲喝充斥自己腦海，楊旭從記憶中醒來，心中一嘆：“聖人威能，果然不可測度，連記憶也是無法承載！本來還想看看女媧長什麼樣呢！”
從床上站起身，楊旭推開門，不顧那yīn寒的濕氣，踏出門外。
天空中月明星稀，其時以至深夜，子時已過，而今天就是他到來到這兒的第九個年頭，楊旭知道哪一天，就快要來了，事實上，哪一天就如一柄達摩斯之劍，一直懸在他的心頭，使他心顏難開。
撿起一柄枯枝，學着記憶中大禹王的樣子劃去，只見啪的一聲枯枝斷裂，除了驚的蛙聲一頓，什麼都沒生。楊旭徒然扔掉枯枝，什麼演化天地，再造乾坤，這世界，果然沒有一蹴而就的事。
只是，沒有足夠的力量，當哪一天到來，他又當怎麼辦？
“楊蛟，大半夜的，你在院子裏幹什麼？”這時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
楊旭會心一笑，整個家裏稱呼自己今世全名的只有一個人了，自從自己那句話之後，小姨就從來不叫自己蛟兒了！
“在等你啊，小姨！”楊旭道。
“等我，等我做什麼？”小姨疑惑道。
“不是你和我相約，今夜三更，和我相會於花園嗎，小姨，我今天晚上可是連覺都沒睡好！”
“我什麼時候說過！”小姨怒道。
“小姨你忘了，今天吃飯時，你看着花園，拿筷子敲擊桌子三下，不就是在告訴我，今夜三更，花園相會嗎？小姨你可不能不認賬！”
“楊蛟，你這小混蛋，我什麼時候有這個意思！”小姨氣急，大聲道。
“噓！”楊旭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邊道，“小姨，小點聲，讓娘親聽到了就不好了！”
小姨慌忙噤聲，很想揍這小混蛋一頓，但又恐怕太大聲驚醒了姬瑤，滿腔怒氣泄不出來，直把小臉氣得通紅！
此刻小姨身着睡衣，胸口一起一伏，寬鬆的衣服依稀可見半遮半掩的嫩白。再加上那紅紅的臉蛋，自然讓楊旭飽足了眼福。
楊旭從小就喜歡看小姨臉紅紅的樣子，像是二月的桃花，可以讓楊旭暫時忘卻一切煩惱。
“呵呵！”不知覺間，楊旭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