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吊起來打
武曌是誰?那是婠婠傾力培養的徒弟,是陰癸派繼婠婠之後最厲害的傳人,你慈航劍齋能選定李世民當天子,你師妃暄能說服徐子凌,又讓寇仲放棄爭霸天下全力支持李世民,我婠婠就能培養一個弟子顛覆你們選定天子的江山。
李世民作為李閥培養多年的宗師級高手,都能中《奼女大法》的招,陳秋銘中招自然再正常不過了。
電光石火之間,陳秋銘思維高速運轉,裝作繼續中招似的答道:“會,倩姐姐,弟弟的師傅是陳小春。”
“陳小春?”
唐倩完全沒聽過,詫異地繼續問道:“陳小春是何人?”
陳秋銘表現得有點茫然,自然地接道:“陳小春是我師傅啊。”
唐倩估計陳小春是陳家某個前輩,換個話題繼續問道:“你認識賈歡么?”
陳秋銘答:“認識啊,剛才不是來過陳府么?他武功很厲害。”
唐倩急忙追問:“那你之前認識他么?”
陳秋銘搖搖頭,說:“倩姐姐,秋銘就今天才認識他。”
唐倩有點迷茫了,難道...我猜錯了?
唐倩思索片刻,一邊繼續施展《奼女大法》一邊繼續問道:“秋銘弟弟,姐姐美嗎?”
陳秋銘答:“美,姐姐之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傾盡世間所有語言,也不足以形容姐姐的花容月貌,只能說,姐姐乃是絕代佳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唐倩哪裏聽過這種腔調?一時間竟然呆住了......
沒有女人不喜歡別人誇自己,何況還誇得如此清新脫俗,唐倩看着陳秋銘一臉“真誠”,頓時芳心錯亂,直接忘了自己的目的,情不自禁地就要牽住陳秋銘的手。
正當陳秋銘內心有些得意之時,突然一道白光襲來,陳秋銘下意識一閃,“轟”的一聲,陳秋銘坐的椅子,已經被擊成了碎片。
剛才唐倩攻擊的武器,赫然是陰癸派女子常用的武器——天魔綉。
說白了,就是一段白色的綢帶。
唐倩笑道:“好狡猾的小子,本姑娘差點讓你給騙了,看招!”
說完,唐倩操縱天魔綉,鋪天蓋地朝陳秋銘攻去。
為了不暴露身份,陳秋銘只能用《盪雁功》和《散手十三撲》進行對敵,見招拆招!
越打,唐倩越吃驚。
她自幼資質出眾,被陰癸派大力培養,作為僅次於宗師的一流高手,唐倩自認,在江湖年輕一輩中罕有敵手,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陳家子弟,年僅十六歲,居然久攻不下?
陳秋銘的對敵經驗其實並不多,除了李純和賈歡偶爾給他喂招。但跟他們,不可能真打,難免束手束腳,今天,是陳秋銘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與人交手。
一開始,陳秋銘還有點疲於應付,但越打,陳秋銘越興奮。一開始,大多只是防守,但之後卻主動進攻了,身法越來風騷,散手十三撲直接變成散手很多撲,很多招式天馬行空、信手拈來,而房間內空間又狹窄,天魔綉有點不好發揮,到最後,直打得唐倩香汗淋漓,有點招架不住了。
“停!”
唐倩突然收手急呼,又問道:“這麼厲害,陳家絕培養不出來,你到底是誰?”
陳秋銘笑道:“陳秋銘,陳家第七子,如假包換!”
唐倩又問:“天涯海閣是你和賈歡合作的吧?別著急否認,我唐家自然有一定的依據。”
陳秋銘當然不承認,說道:“都跟你說過,我今天第一次認識賈歡,你愛信不信,在下告辭了。”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唐倩喊道:“慢!”
然後繼續說道:“陳公子,我唐家高手如雲,你想要這麼出去,恐怕沒那麼容易!”
陳秋銘有點不耐煩了,轉身粗俗地問道:“問也問了,架也打了,你還待怎樣?難道要老子留下來陪你生兒育女啊?”
唐倩詫異,這人,一會文質彬彬,嘴巴甜得要命,一會又粗俗得要命,這到底是哪蹦出來的怪胎?
但表面卻笑說:“你要願意,也未嘗不可啊。”
要命的妖女!要不是知道你是陰癸派的,要不是後果難料,老子今天就把你圈圈and叉叉了,陳秋銘內心暗罵,表面邊往床邊走邊道:“真的假的?那就來吧!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別耽誤時辰了。”
說完還往床上一坐,脫掉鞋子,作勢還要脫衣服,一副逛窯子的急色模樣。
唐倩額頭上的青筋都要爆炸了,這是她的閨房,這床除了她,誰都沒碰過,陳秋銘卻一副要躺下的節奏,趕緊喊道:“住手!”
強行平穩了一下氣息,唐倩開出條件:“你要想平安從唐府走出去,並且以後不想讓我找你和陳家的麻煩,很簡單,將你在天涯海閣中的股份轉讓給我,否則,就算你今天僥倖逃出唐府,也只能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陳秋銘問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手上有天涯海閣的股份?”
唐倩自信地說道:“你敢說,賈歡最後一句話不是對你說的么?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今晚陳家宴會在座的除了你,還有誰有資格跟賈歡合作?”
陳秋銘又問:“你拿不下賈歡,憑什麼又吃定我了?”
唐倩還是很自信地答道:“你身為陳家弟子,就算你能一走了之,陳家能么?”
可惜,她遇到的是陳秋銘。
這時候,陳秋銘突然暴起,閃電般封住唐倩的啞穴和周身要穴,然後抽出唐倩的天魔綉,先捆住唐倩的雙手,然後胸前交叉反綁,然後再捆住唐倩的雙腿,最後直接將她吊在房樑上,懸在半空。
T唐倩在半空中直接被吊成了弧形,這姿勢,嘖嘖嘖,好羞人......
為了不暴露身份,陳秋銘忍了很久了,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又被唐倩反覆威脅,既然忍不了,乾脆不忍了。
做完這一切,陳秋銘依然不消氣,坐在椅子上指着唐倩破口大罵道:“老子一忍再忍,你卻一再相逼,把老子惹毛了,信不信把你衣服扒光了掛在城牆上?”
唐倩此時羞憤欲絕,雙目冒火狠狠地盯着陳秋銘,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長這麼大,她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
見唐倩還敢瞪自己,陳秋銘惱火,直接一巴掌拍在唐倩的翹臀上,只聽“啪”的一聲,唐倩差點羞憤得暈過去。
陳秋銘打完覺得還不過癮,伸出兩根手指捏住唐倩的下巴,說道:“陳家對我來說,沒有半點情分可言,但老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
“賈歡最後對你說的話,也是老子想對你說的,大不了老子遠走高飛,但你陰癸派十來年的謀划,將全部付諸東流。”
唐倩聽完,目光一閃,然後繼續盯着陳秋銘。
但對於唐倩的目光,陳秋銘一點都不在乎,反而問道:“此時能心平氣和地交談么?如果能,就眨眨眼,我解開你的啞穴,別喊,在你唐家高手趕來之前,我有足夠的時間令你後悔!”
唐倩目光緩和了不少,又眨了眨眼。
陳秋銘解開了她的啞穴,唐倩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聖門何人門下?”
陳秋銘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你我本無冤無仇,我也非江湖中人,更不想管江湖中的破事,只想逍遙自在地生活,和賈歡的合作,也只是想賺點銀錢。”
“今日之後,你我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否則,老子才不管什麼聖門大業,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讓你唐家付出慘重的代價。”
說完,對於半空之中的唐倩不管不顧,直接開門,然後關門走人。
一刻鐘之後,唐堯推開房門,見懸在半空之中的唐倩,直接目瞪口呆。
唐倩罵道:“看什麼看,還不將我放下來?”
唐堯不敢怠慢,連忙將唐倩放下,又解開她的穴道,雖然他是唐倩的兄長,但陰癸派從來都是男卑女尊。
唐堯驚訝問道:“怎會如此?”
唐倩簡單介紹了一番然後怒道:“此人武功,只怕僅次於宗師,而且,還是我聖門中人,就是不知,是那個門派培養出來的。”
“說話直白,用詞怪異,不像我中原之人,卻又是陳家的子弟,很多地方,實在是矛盾萬分,不合常理。”
唐堯又問:“妹妹,你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數?”
唐倩仔細回憶了一番雙方交手的情況,沒發現什麼端倪,又說:“他不受我的《奼女大法》影響,聖門之中,只有《道心種魔大法》和《不死印法》,莫非...”
兩人對視一眼,齊聲道:“莫非他是龍家後人?”
唐倩繼續分析:“《不死印法》,聖門只有花間門主薛洋和補天閣主張居翰會,張居翰久居皇宮,又是個太監,陳秋銘不可能是他的徒弟;花間門主更不可能,薛洋琴棋書畫、文韜武略無所不精,教出來的徒弟怎麼可能是如此粗俗直白之輩,唯一的可能,只能是遠在天山的龍家培養的。”
“難怪他一點不顧及陳家人身家性命,至於他為什麼偽裝在陳家,為什麼姓陳不姓龍,恐怕內中另有隱情,而賈歡父子,很有可能知道這些事情,看來,要解開這個謎團,還是要從賈歡父子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