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中槍
醫院內,皇雪熠額頭上貼着繃帶,穿着病服坐在床上,眼睛紅紅的,雙眼腫得像桃,同樣穿着的安述華在旁邊輕聲安慰,皇雪熠不住的搖頭,滿臉的擔憂和惶恐。
她見到安世倫來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一頭撲進懷裏,大聲哭喊着,“爺爺,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下車,安意也不會被抓走,現在該怎麼辦?怎麼辦啊,爺爺?”
安世倫雖然保持着冷靜,可是青白的臉sè已經暴露了他在憤怒的邊緣。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雪熠你們倆從頭到尾仔細給我說一遍。”
或許是被安世倫的鎮靜感染到了,皇雪熠的情緒慢慢的穩定了下來,她打起jīng神,將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安述華站在一邊,對皇雪熠記憶模糊的地方又做了補充。兩人唯恐漏掉重要的細節,又找來救他們的那位保鏢。
“當時的情況如何?你還記得那輛車的車牌號嗎?”楚智宸看到保鏢被帶了進來,連忙追問他。
那人搖了搖頭,“當時我們奉命暗保護安小姐和皇小姐,所以那天是遠遠跟着她們的車。看到他們被一群人圍住了,立刻下車幫忙。之後,我因為要帶走皇小姐和安少爺,所以沒有多做停留,但臨走前,我特別留意了他們的車尾處,可能怕被發現,車牌已經被拿了下來。在打鬥的過程,那些人都矇著臉,沒有一個人說話。所以也沒能看到他們的臉。”
楚智宸心的焦慮越來越重,這樣看來,豈不是毫無線索?
這時安希天的手機響了,只見他快速的掛斷電話,向身邊人吩咐了幾句,那人點點頭轉身離開。大概不到十五分鐘。那人帶回來一個滿身是血的男,正是危急關頭逃脫的保鏢。他什麼話都沒來及說就昏死了過去。
眾人着急地等了大約二個小時,這時護士從病房裏面走出來,“傷者已經醒了,你們可以進去看他了,不過只能進去兩個人。”
安世倫和楚智宸先後走近病房,病床上那名保鏢已經睜開了眼,看到安世倫進來,似乎吃了一驚,那人撐起手想坐起來。但扯到了傷口,“嘶”的一聲,倒抽一口涼氣。又痛苦地跌回床上。
“你受了傷,躺着別動!”安世倫擺擺手,阻止那人起來。
那人眼睛潤了下,羞愧難當,忍着痛道:“老領導。是我辦事不利,沒有救回小姐……”
楚智宸一進屋便抓住那人,急迫的詢問道:“告訴我,安意有沒有怎麼樣?”
那人被楚智宸抓住衣領,一時喘不過氣來,“放……放……放手……”
安世倫忙用手拍掉楚智宸的手。“你想殺了他嗎?”
楚智宸鬆開手,眼佈滿血絲,好像一頭凶獸一樣。“對不起。”
“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
那人點點頭,“他們一共有13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慣犯,手段也非常老辣。為了脅迫我們放棄武器,不惜挾持安小姐。並朝她連開了兩槍,當時的情況很緊急,容不得我們反抗,只得丟掉武器,最後要不是安小姐捂住槍眼,護我離開,我想我絕沒有命在……”
那人說到最後,臉膛變得通紅,滿臉的羞愧,聲音也越來越小。身為保鏢,竟然靠着僱主掩護脫險,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諷刺,如果不是為了回來讓老領導他們了解實情,他真恨不得就那麼死在當場。
“你說什麼?安意槍了……”
楚智宸聽到這話,再次發狂,抓着保鏢的領,死命的搖他,而安世倫臉sè也變得殺氣騰騰。
“是啊……為首的綁匪……脅迫我們放棄武器……挾持了安小姐……並朝她的胳膊和肩膀上……連開了兩槍……”
聽到保鏢的話,楚智宸的表情似乎能吃人,不顧那人重傷將他扔在床上,右手握拳狠狠地朝他面門砸去,“你tmd一個大男人,竟然靠着女人堵槍眼逃命?”
他並沒有反抗,任由楚智宸砸向他,很快那張臉便被揍得面目全非,那人華麗的暈了過去。而楚智宸早已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一想到安意現在正忍受着槍傷,他的心便一陣陣地抽痛。此刻的楚智宸恨不得生出翅膀飛到安意那裏代她受罪。
好在他們並不想讓安意死,打的地方都不是要害。他們這樣大費周章的綁架安意,不過就是為了贖金,只要他們一rì沒拿到贖金,安意的xìng命或許就不會有危險。
不過一想到安意目前的處境,楚智宸的手握緊再握緊,直到被勒出血痕才住手。要知道那可是槍傷,如果不及時醫治,後果簡直難以想像……
不過他也明白,從這群人為了逃脫,不惜重傷安意,就能看出,這是一群窮兇惡極的綁匪,他們的身上應該也掛着人命。也許應該從這裏入手。楚智宸眼光閃了閃。
“啪”的一聲,安世倫面前的椅,就這樣被他一腳踢飛,怒不可遏地喝道:“該死的,竟然敢打傷我的外孫女,查!使勁查!掘地三尺我也找出他們!”
安世倫大步走出病房,朝着在門外等待的安希國命令道,“你,希國,帶着哥幾個立刻派出手下所有的人,不計一切代價,儘快查出這群綁匪的落腳點。還有,到底是誰害了我的安意,我一定要讓他付出十倍、百倍、千倍的代價!”
看着安世倫一臉的兇橫,不報仇誓不罷休的樣,長安希國嚇得一哆嗦,和哥幾個正要轉身離開,去安排人手的時候,卻被屋內出來的人攔住。
“等等!”楚智宸喘着粗氣,臉上的表情依然嚇人。“老爺,借一步說話!”
安世倫在楚智宸的攙扶下,一步步地向病房的角落走去。由於安意的事情容不得半點耽擱,楚智宸也就直截了當。
“老爺,您安排您的兒們去調查安意的下落,我個人認為不是一個好主意!”
“你什麼意思?”頭一次有人質疑他的決策,安世倫的臉立刻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