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當場抓包
不知不覺間,安澈竟已經輸給了她千兩紋銀。
待安澈反應過來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被眼前這個小子給帶偏了!
他最開始只是立一些小彩頭,卻慢慢加大賭注,把自己往他的陷阱中去帶。
最後一局,看着桌子上齊齊整整,又並成一排的六個一,安澈的臉色瞬間黑了。
“你故意的?”安澈的臉已經黑成鍋底,他從小都是被周圍的人捧着長大,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這人的姿態有一絲熟悉。
但隔着一層面具,卻也回想不起到底在哪見過。
“公子可不能這樣沒憑證的講話,我今日可是初入這賭場,保管在場人都是第一次見我,但你技不如人,就覺得是我戲耍您?”
楚雲沁得意洋洋的道,絲毫沒有收斂那股小人得志的氣息,她就是料定,安澈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出爾反爾。
“侯爺不會是想賴賬吧。”
果然,一個有些微弱的聲音傳出,安澈的臉瞬間就掛不住了。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楚雲沁,咬牙切齒的掏出一張銀票,直接摔在了桌子上。
隨後,便是轉身就走。
看着自己的大主顧吃癟,楚雲沁的心中十分舒坦,讓你為了你的白蓮花姐姐出頭。
不坑死你安澈,她就不姓楚!
於是,洛堯便看着楚雲沁不聲不響的坑了安澈兩千多兩銀子。
要知道這個數目有多大,京城中物價高漲,平日百姓一年也就花費百兩紋銀。
她抽了抽嘴角,捧着佩劍站在楚雲沁身後,警惕的看向周圍。
自家王妃在眾目睽睽之下賺了這麼多錢,難免會有人不長眼。
可楚雲沁卻是走到了薛寧面前,面帶笑容的道:“薛公子,之前我就聽過您的名聲,今日也是拖了您的福才能走這運氣,這算是我請兄弟幾個喝酒的,恕在下還有事,就先不奉陪了!”
她這一番話說得體面又大氣,竟是直接把七百兩的零頭遞給薛寧。
薛寧愣了愣,顯然是頭一次遇到這麼上道的,他把那些公子哥兒拉進來賭之後,一個個都十分自以為是,別說孝敬他了,有些還看不起他。
“好說好說,今天這位小兄弟,就請大家別為難他,這是我們薛式的貴客!”
他也圓滑通透之人,直接賣了楚雲沁這個面子,而洛堯在身後看着她的一番操作,心中不覺有些驚訝。
她本來以為兩人還會被人暗算,可看着眾人皆沒有多餘的表情,最多不過羨慕,洛堯這才微微放心。
那雙死魚眼再次平靜下來。
“安啦安啦,我們快回去吧!”
她顯然有些興奮,洛堯帶着她抄近路走回王府,畢竟還是第一次這麼晚出門,她想趕緊帶着這個不靠譜的王妃回去。
看着眼前至少兩米高的圍牆,楚雲沁心中有些不確定。
她在現代練習的古武雖也可以飛檐走壁,但她剛剛穿越,一切招式只是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根本沒有實戰演習過。
上來就這樣刺激,她的確有些招架不住。
“洛堯,要不我們還是找找那個狗洞吧……”她有些氣弱的道。
洛堯氣不打一處來。
說要翻牆回去的是她,現在要鑽狗洞回去的還是她!
“王妃,我們現在在王府的最北面,翻牆過去就是沁園,如果鑽狗洞的話,我們又要繞到南面,有被人發現的風險。”
她一字一句的給楚雲沁講解着風險,最後,二人一致決定翻牆。
楚雲沁運用內力,迅速的遊走在經脈之中,這充盈的力量讓她身軀一陣,但畢竟是曾經的天才,她很快便適應這感覺,腳尖輕點,便順着那股力量翻越了牆壁。
看着她身輕如燕的模樣,洛堯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隨後,她也迅速跟上。
可眼前的場景,卻是讓洛堯有些尷尬。
她連忙朝着李熙辰行了一個禮:“參見王爺。”
李熙辰沒空與一個侍女計較,直接揮揮手,便讓她離去。
洛堯同情的看了一眼楚雲沁,快步的走下去,一點為她求情的意思都沒有。
楚雲沁則是呆愣在了原地。
她早就把那礙眼的面具摘下,此時的她一襲男裝,比平時多了幾分幹練和英氣,一頭長發用玉冠束起,颯爽迷人。
“這麼晚了,不知王妃去做什麼?”
發現楚雲沁偷偷離開王府,也不是意外。
整個南陽王府都被他的暗衛緊緊看守,滴水不漏,見王妃竟然與侍女鑽狗洞溜出去,自然下一秒便傳到了他的耳中。
沒想到這個老王八招數這麼多。
沒錯,李熙辰因為總是沉着一張臉,說話又十分講究,被楚雲沁在心中親切的稱呼為老王八。
“呵呵,這月色不是挺美嗎,我是帶着洛堯外出賞月去了,這不才剛剛回來,就碰到您了。”
她開始運用自己插科打諢的實力妄想矇混過關,腳下還朝着自己的廂房走去,待楚雲沁差些便能夠碰得到門,卻直接被一股力量拉住衣領。
那男人就像是提一隻小雞般,絲毫不費力,她有些惱羞成怒,一雙玉手迅速成刃,回手便劈在他的頸部。
可李熙辰卻只是冷笑一聲,接住了她的攻勢,微微借力一彎,便把她整個人反扣在門上,她有些恥辱的被抵住,渾身都氣的發抖。
“李熙辰,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就因為是男人,才不能被王妃欺負。”他的臉越湊越近,似乎在打量這個女人,怎麼如此多變。
前陣子是懦弱小氣,現在又絲毫不懼他,甚至還有踩在他頭上的趨勢!
而楚雲沁則是紅了耳尖。
她趁着李熙辰不注意,直接攻其身下薄弱之處,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個變故,讓李熙辰瞬間懵了。
他忍着劇痛,一把扶住牆,不可思議的看着直接進入廂房的楚雲沁,卻是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這個女人,很好。
他記住了。
而成功逃脫的楚雲沁,卻是心中難以平靜。
她剛才有些激動,手段就稍微猛烈了一點,不會讓他記恨上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