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活屍
“要開嗎?我估計值錢的東西都在裏面了!”陳北指着棺槨問道。
“你說呢?不開來這兒幹嘛,就這麼盒子夠咱們幾個人分?要不撈點回去,媽的不白被咬了。”胖子從來都是不吃虧的主,這次又差點栽了,哪能不把這墓主人拖出來好好說道說道。
三叔也開口說道說:“況且我們現在就算不開棺槨,原路回去也不太可能,這懸崖上每一個洞,都不知道通向哪裏,要從哪裏出去,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最好的辦法,還是從上面爬出去。”
陳北抬頭一看,看到了洞頂上的裂縫,月光從那洞頂上照射下來,顯得非常凄涼,三叔隨後一指那棵巨樹說道:“你們看,這棵巨樹的頂端離洞頂非常近了,而且還有很多的藤蔓從樹上衍生到洞頂外面去,這簡直是一座天然的梯子,而且那整棵樹上這麼多枝椏,非常好爬,正好有利於我們出去。”
潘子說:“三爺,咱先不提出去的事兒,咱先干正事兒,您給個話兒,這怎麼弄。”
三叔上前仔細看了一會兒隨後說道:“這洞不是自己裂開的,而是被裏面的十幾根鐵鏈扯開的,小子過來看看,這上面寫的都是什麼?”
那棺槨上滿是銘文,天真走上前看着棺槨說道:“是戰國時期的文字,戰國時期的文字比較複雜,而齊、魯的文字是當時普遍為學者使用的文字。楚國在兼并了魯國之後,也大量吸收了魯國的文化,文字上也與魯國比較相近。”
“所以小三爺,這上面寫的啥?”潘子更在意這裏面有啥寶貝。
天真搖了搖頭,說道:“具體的我看不懂,不過可以肯定這具棺槨的主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魯殤王,這上面的文字,應該就是他的生平,他似乎不到五十歲就死了,無子無女,而他死的時候的情景,和我以前了解到的一樣,是在魯公面前突然坐化。其他的應該都是一些他的生平。”
“咦,這是?”天真一臉震驚的看着棺槨的一處。
胖子見狀連忙問道:“小天真,怎麼發現什麼了?”
天真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這上面寫着某一天開棺,具體時間我算不出來,那會兒算法太亂了,不知道是哪個日曆。”
胖子有些驚恐的說:“哈?你說是開棺日子,天真你別認錯了吧,應該是下葬日子吧?”
“大哥,看到沒這是一個啟字,這麼大,跟你臉一樣,我能看錯?”天真無語的回答道。
三叔摸索了一番鐵鏈對着眾人說道:“行了,別管那些有的沒的,趕緊過來幫忙。”
“讓我來吧,我用槍打,這些鐵鏈應該不怎麼結實了!”陳北掏出槍說道。
“還是我來吧!”眾人沉默了一會兒,天真直接拿過槍說道。
陳北:“你們這是不信任我?這麼近的距離,我閉着眼睛都成。”陳北感覺人生大寫的失敗。
只見天真拉開槍閂,來了幾個點射,那鐵鏈就悉數斷掉,只剩下幾根用來固定位置的留在那裏。
天真吹着槍口說道:“多久不用有些手生了!”
“拿來吧你!”陳北一把搶回天真手裏的手槍。
話音剛落,那個棺槨突然自己抖動了一下,從裏面發出一聲悶響。
“卧槽!”隔得最近的潘子直接嚇得一哆嗦。
潘子驚恐的問道:“喂,我沒幻聽吧?”
“晃蕩!”棺槨又是一陣劇烈抖動,這下子幾人都確定了活的。
潘子臉色發白,發抖說:“好像裏面有個什麼活的東西?三爺,這棺材,我看我們還是別開了。”
“咱們還是趕緊出去吧!”阿玲臉色發白,咬着嘴唇說道。”
天真也說道:“要不,咱們回吧?”
三叔仔細看了棺槨的接縫處,搖頭道:“不可能,這個棺槨密封得很好,空氣根本不能流通,不管裏面有什麼活物,就算他壽命有三千年,也早被悶死了。況且這只是個棺槨,裏面還有好幾層棺材呢,我們先撬掉一兩層再聽個清楚,況且咱們這麼多人,有槍有刀的,怕啥?”
陳北指着小哥說道:“開吧,管他什麼玩意兒,我跟小哥都能給他安排的服服帖帖的,一會兒小哥你主攻,我給你輔助,胖子,天真左右開槍,三叔你和潘子儘管撈就是了,至於阿玲你自個兒躲遠點吧!”
“沒錯,咱們這麼多人,干他娘的!”胖子可不想空手而歸,這麼多人,管他什麼玩意兒都能給他嚯嚯了。
三叔見狀對着潘子說道:“幹活,潘子!”
潘子連忙回應道:“得嘞,三爺!”
潘子和三叔用刀先刮掉接縫處的火漆,然後把撬桿卡了進去,喊了一聲“用力!”
隨後往下一壓勁,只聽嘎嘣一聲,那青銅槨板就翹了起來,天真和胖子連忙上去幫忙,把那青銅板往外推,這一塊板最起碼有八百多斤重,推了老半天才挪出去半個邊,兩人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陳北直接開口說道:“閃開!”
天真和胖子連忙讓開道來,只見陳北後退兩步,一個借力,縱身而起,直接一腳踢中棺槨青銅蓋子,這一腳直接把蓋子踢了出去,砸在地上。
三叔驚訝說道:“小兄弟身手不錯呀!”
胖子接着三叔的話說道:“那是當然,這可是我家陳北的絕技,我曾經親眼看着他一腳把一個粽子,連腰折斷了。”
“行了,幹活吧,裏面如果有東西就交給我和小哥!”這一腳明顯讓陳北在眾人心中地位上升了不止一個台階。
眾人隨後看向那棺槨裏面,那是一具精緻的鑲玉漆棺,上面鑲滿了玉石,這些玉石排列得十分工整,分菱形和圓形兩種方式排列,概括了天圓地方這麼個說法,那玉嵌套棺里,是一隻彩繪漆木棺,因為外面被玉石貼住了,也看不出上面畫的是什麼。
潘子看到那棺材,眼睛都快掉下來了,捂着傷口一半臉哭,一半臉笑的:“媽的,這麼多玉,這下子橫着走都行了!”
潘子說完咬着牙就要下手,三叔忙叫:“不行!這是XJ瑪納斯玉,你要把玉拆開來賣,只能賣個十幾萬,我們這麼多人還不夠分的,你得把玉嵌套整個拿下來才值錢!”
潘子還想再說什麼,見三叔眼睛一瞪,他就不敢造次,撓撓頭退到一邊去了。
三叔敲了敲那彩繪漆木棺,說:“一般戰國諸侯王都是二重槨,三層棺,如果把那樹算第一層槨的話,現在我們已經去掉二槨二棺了,那下面那一層,應該是最貴重的。”說完,三叔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將所有的金線從那漆棺上撥下來,為了不弄壞那玉嵌套棺,他撥很小心,花了半個小時,終於把整套的套棺取了出來。
玉嵌套棺一除去,幾人就看到了那木棺上的彩繪,這些東西比銘文容易懂,天真打亮一隻手電湊上去仔細地看了起來,上面畫的是幾幅敘事性的畫,棺材板上的那幅可能是棺材剛剛入殮時候的情景,只見最中間一棵巨大的樹,中間裂了一個洞,青銅棺槨被很多骷髏抬着,還沒有蓋上蓋子,然後邊上有很多人,正恭敬地跪在那裏。
“呼!”這時裏面再次傳來呼吸聲,三叔直接湊近了聽,隨後說道:“呼吸聲,他娘的!”
“咋整?”天真吞了口唾沫問道。
三叔無語道:“都到這一步了,難道還給蓋回去?”
三叔說完對着潘子說道:“愣着幹嘛,拿傢伙呀!”
潘子急急忙忙拿出一把手槍,三叔看到氣的直接吼道:“老子是說黑驢蹄子,你這豬腦子嗎?”
說完三叔就拿起撬棍準備直接開干,胖子見狀急了眼,直接開口喊道:“住手,你們南派的咋都這麼暴力,這是技術活,閃開點,我來!”
胖子甩甩手讓三叔走開,自己把手伸進那漆棺和青銅棺槨的縫隙里,閉上眼睛摸索了很久,突然他手一發力,只聽到啪一聲,棺材從中間整齊地裂了開來。
胖子馬上跳了回來,雙手展開,說道:“退後!”
眾人迅速退後了好幾步,那漆棺像一朵蓮花一樣從棺槨中升起,然後左右裂開的棺蓋翻了下來,這種巧奪天工的設計真是嘆為觀止。
同時,只看到一個渾身黑色盔甲的人,從棺材裏坐了起來,天真直接抬手幾乎就要開槍了,那胖子一把抓住天真的手,說:“別動,他身上穿的是寶貝,別弄壞了!”
“害,小哥要上嗎?”陳北看着小哥笑着說道,結果小哥直勾勾盯着那人也不搭話。
三叔走到旁邊一看,說:“我他媽的還以為又是個粽子,你看,後面有根木頭撐着他。難怪他能坐起來。”
那屍體又開始呼吸了起來,這會兒那聲音格外響亮。
天真非常震驚,往後退了好幾步,全身的肌肉繃緊,生怕這屍體會突然間站起來撲過來,輕聲問:“這屍體怎麼會喘氣?你們以前碰到過這種事沒?”
潘子緊了緊手裏的黑驢蹄子說:“當然沒有,要是經常碰到這種事情,我寧願去掃廁所也不來倒斗。”
天真又看向陳北,陳北直接說道:“管他死沒死,給他來兩槍,保管他死的不能再死。”
天真似乎覺得有道理,直接拉開了槍栓,準備開槍。
三叔和那胖子忙揮手,幾乎同時大叫:“等……等等!”
三叔已經湊到那屍體跟前去了,他一邊向天真擺手,一邊看屍體身上的盔甲,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指着那黑色的盔甲說:“這……這不是玉俑嗎?我的天,原來這個東西真的存在!”
三叔激動得幾乎眼淚都要流出來,結巴道:“造……造化啊,我吳老三倒了這久的斗,終於……終於讓我找到了一件神器,那是玉俑啊。”
隨後又說道:“只要穿了這個東西,人就會返老還童,你看到了沒有,這是真的!這具屍體就是證據!”
胖子也看得眼睛都直了,說:“真沒想到,秦始皇都找不到這東西,原來在他身上。那個三爺,你知道這東西怎麼脫嗎?”
三叔搖頭,“聽說這東西從外面是脫不掉的,這也是個麻煩,難道我們要把屍體整個背出去?”
隨後三叔和胖子兩個檢查來檢查去,只看見那屍體給他們扯胳臂扯腿的,一點脾氣也沒有,天真見狀問道:“如果把這玉俑脫下來,那裏面的人會怎麼樣?”
胖子倒也沒想到這一點,說:“那胖爺我倒真不知道,大不了就灰飛煙滅唄。”
我說:“那他本來活的好好的,我們這樣不是謀殺了嗎?”
胖子聽了差點笑趴下了,說道:“天真小可愛,倒斗的要有你這思想覺悟,那啥都不用幹了,這古代的王公貴族,哪個不是滿手血腥,就算揪出來也得槍斃。你還擔心這個,吃飽撐的你。”
陳北也說道:“放心吧,不算謀殺,就算咱們不動他,傳出去也會被那些專家切片研究的。”
天真有些不好意思,便低頭看起棺底里的情況來,棺底上是厚厚的一層鱗片狀的東西,裏面一層一層都是些叫不出名字的明器,天真抓了一把這些鱗片,問:“這些是什麼東西?”
三叔心不在焉,聞了一下就說:“這是他脫落下來的人皮。”
天真馬上把東西扔掉,罵罵咧咧說道:“娘的,這魯殤王是不是得了皮膚病,掉這麼多皮。”
“你兩個看好了沒?”陳北見三叔和胖子來來回回在那兒搗騰,有些無語。
“急什麼?不是我說你,陳北,知不知道慢工出細活,你可是跟我一樣北派的怎麼跟三叔這些南邊的土夫子一樣。”胖子無語的回應道。
三叔說道:“我說胖子,你幾個意思,我們南派招你惹你了?”
胖子嘚瑟的說道:“你們這些南派的同志,殺心太重,倒什麼墓都是連鍋端,這倒斗是細緻的手藝,看到沒,今天要沒你們家胖爺我,你們得把這屍體溶了才能把這玉俑脫出來。”只見胖子不知從哪兒提起了一根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