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個人資產
“凡大唐在冊官員，無論品級高低。一律不得經商。”真是黑紙白字記載在《大唐律》中的規定。
雖然是異世界的朝代，但是寧凡知道。歷朝歷代，天下人皆知“士農工商”。登朝入仕是頭等的榮耀；民以食為天，故而次者為農。再往後才是工商階級。商人從古至今就被冠上“唯利是圖”的惡名，所以哪怕家財萬貫，但是真實的社會地位卻是很低。
這種封建迂腐的想法，寧凡這個現代人是不會有的。在後世，不僅商人的地位很高，很多名校都請成功的商人演講就是很好的例子。而且，很多商人也很有社會責任感。因此，寧凡對商人並沒有歧視。
但是寧凡對城西的那家胭脂鋪——雋錦胭脂鋪，卻是厭惡透頂。
看到孫夫人衣着光鮮亮麗，自己與寧鳶衣着樸素，就任由孫夫人欺壓自己，不加以阻攔，這是典型的店大欺客；這種店家的老闆大多三觀不正。寧凡對這種事就很厭惡。
傍晚，寧凡坐在房間，聽着對面的喜子向自己彙報着收集來的消息。
“少爺，小人這兩天按照您的吩咐，特意打聽了胭脂鋪的情況。”聰明的喜子一臉諂媚的說道，“這家店的老闆不是我燕寧州人氏，打聽起來可是費勁的很。”說罷，喜子特意把眼神瞄向寧凡。
“差事辦的好，自然少不了你的賞。”寧凡倒是喜歡這種用小恩小惠就能搞定的隨從。
“多謝少爺！”喜子大聲謝道，“小人打聽到這胭脂鋪老闆本是淮揚一帶人，據說姓易。所販賣之物，多產自淮揚。因淮揚之地極為富庶，所販賣之物在淮揚也本是平常。不過塞北之地臨近匈族，因此販賣過來也可以高價賣出。”
這一點寧凡倒是猜得到，這種易地賺取差價的事情，在他的前世也本是平常的事。只不過這時候交通不便，便單單是運費也絕非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還有，這個易老闆平日很少露面。據說只在開業時有人見過，而後便沒人見得。店鋪買賣均是由女掌柜操辦。”喜子繼續彙報道，“這個掌柜的姓蘇，也是他從淮揚帶過來的。年芳二十，長相十分漂亮，談吐說話也極為得體。甚得城中富家小姐、夫人們喜歡。來這燕寧城短短數日，已有不少青年才俊上門拜會了。”
“哦？”寧凡聽得也很動心，繼續問道：“我叮囑你辦的另一件事辦的如何了？”
“少爺吩咐的，小人哪敢不用心辦？”喜子笑着說道，“小人已經找了幾個婦人，在胭脂鋪門口議論少爺的事。想必不出今日，那胭脂鋪老闆就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怎樣的人物！”
“此事辦的不錯。”寧凡見喜子辦事妥當，出聲誇獎道，隨手將腰間掛着的荷包取下，隨手丟給了喜子。“盡心辦事，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少爺！小人定當為少爺肝腦塗地！”喜子緊緊抓着荷包，高聲表明着忠心。
“退下吧。另外安排些伶俐的，給我緊緊盯着這家店。”寧凡說道。
寧凡心裏還有另一重疑惑，胭脂水粉本身就是尋常之物，即便是高端的胭脂水粉，所賺取之利潤也只是堪堪高過從淮揚運送過來的成本。所以在燕寧城開這樣一個胭脂店，讓寧凡心裏也充滿疑惑。
喜子捧着手裏的荷包，笑嘻嘻的退了出去。
喜子退下后，寧凡躺到了床上緩緩閉上眼睛，在心裏反覆打量着自己的構思。為了自己逍遙快活的目標，正當合理的經濟來源是必不可少的，自己雖然貴為小王爺，但卻沒有實實在在的官職。寧凡自然要好好利用這一點，充盈自己的腰包。寧凡也知道，不只他一個人鑽這種空子。
第二日清晨，寧凡在寧鳶的服侍下洗漱完，精細的換上套略顯奢華的衣服。
“少爺今天怕是又要出去勾搭哪家的小姐了？”寧鳶略帶醋意的說道。
“我的鳶兒吃醋拉？”寧凡很享受這種調戲寧鳶的感覺，“不過你猜錯了。這次出去不是勾搭小姐，是去打劫。”寧凡說道。
“打劫？堂堂的寧王府的二少爺還需要做這等事嘛？”單純的寧鳶自然不知道寧凡所想。
“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吃過早飯，寧凡便在寧鳶的陪同下走出了王府，走向了城西胭脂鋪所在的街道。
一路上寧凡拉着寧鳶左看看右看看，見到賣各種市井小吃的都要駐足享用一些，像兩個青梅竹馬的情侶逛街一般。
經過醉鄉樓一事，寧凡的身份在這燕寧城中已經傳開了。路上百姓雖然沒有跪拜，卻是見到寧凡走來，都遠遠躲開。而賣貨給寧凡的店家，都是萬萬不敢收錢，最後都是在差些跪倒的情況下，才顫抖着從寧凡手裏接過錢。
寧凡與寧鳶在一個糖人攤位前，正努力的給店家錢的時候。喜子從後面一路跑了過來。
“少爺！少爺！”喜子氣喘吁吁的喊道。
寧凡聽到喜子的聲音，對賣糖人的老人笑着說道：“老人家，收下吧！”
說罷，把錢放到了攤位上。說話間，喜子已是追了上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少爺，你早上出門不久，就有人到府上送來了這封信。”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精美的信紙。
寧凡接過信，聞到信上有淡淡的胭脂味道。寧凡笑着拆開了信，心裏想着：“魚兒總算是上鉤了！”
“不知小王爺駕臨，前日之事，多有得罪。倘若小王爺不嫌棄，今日戌時，城中百花樓。奴家願向小王爺賠酒，還望小王爺屈尊駕臨。”
信上寫的百花樓，是城中最大的煙花之地。據說裏面的姑娘都是精挑細選的，寧凡雖然聽說過，但卻從未去過。
寧凡也是笑了笑，心裏想着：“一介女流，竟然選在煙花之地。”寧凡也沒多想，笑着將信收攏。拉着寧鳶開心的說道：“哈哈，打道回府！”
寧凡一想起自己將擁有屬於自己的個人資產，心裏喜不勝收！當然，對於傳聞中的美女掌柜，也有一點點期待。沒錯，只有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