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林白遇危險
天氣還是很炎熱,為了不讓馬太勞累,林白讓車夫放慢了速度,天涼了再加緊趕路.
公孫雯額頭已有細細香汗滲出,公孫雯拿出手帕邊拭邊問道:“小白哥,我們為什麼這麼匆忙趕路?”
“救人.”林白望着窗外道:
“救誰?”公孫雯又問道:
林白轉過頭,注視着公孫雯道:
“你這身白衣服的主人.”
公孫雯笑着試探的問道:“是你的小情人吧?”
林白頭轉向了窗外,未做聲.
“小情人就小情人唄.”公孫雯嘟着嘴道:“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平坦的官道上,兩邊都是豐收的莊稼,人們在場地里碾着成熟的小麥,一副副喜悅的心情由相而生.
“是我姐姐.”林白轉過頭道.
“姐姐?”公孫雯臉上露着禁不住的喜悅.“她叫什麼名字?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唄.”
林白面無表情道:“凡柔.”
“林凡柔.”公孫雯歪着頭道:“這個名字好聽.”
“她不姓林,是我的干姐姐,從小我們一起長大.”林白道:“準確的說,我們就幾個個人,還有一個是我妹妹.”
公孫雯有點懵了,道:“你能給我講的細一點嗎?”
林白緩緩道來:“我是被一個年輕的婦人領養的,去了她家以後,我就有一個姐姐叫凡柔,一個妹妹叫靈卉,我們關係特別好,感情也很深,我可以感覺到,她們對我的情感超乎了兄弟姐妹的情感,但是在我心裏,她們始終是我的親人.”
林白又望着公孫雯那明亮的雙眸道:“你能明白嗎?”
“能明白.”公孫雯使勁點了點頭道:“那是誰抓了她們.”
“中原三秀.”林白道:
“莫不是那日在酒館裏的幾個人?”
“對”林白道:“除了那位腰胯長劍的年輕人,剩下的三人,老大叫張中谷是虯髯大漢,老二叫李嚴,死的那個.老三便是那個婦人叫趙其花.”
“你殺了他們老二,他們豈不是沖這你來的?”
見林白沉默,公孫雯又道:“不過你也不必這麼在意,他們不是你的對手.”
“他們也不是凡柔姐和靈卉妹妹的對手.”林白道:
“你是說?他們有高人相助?”公孫雯道:
“嗯,可我不知道是誰?”林白想了想道:
“那靈卉呢?他沒和凡柔姐姐在一起?”公孫雯問道:
“這一點我也比較疑惑.”林白道:
林白首先想到的是同正教教主賀星苣,可是武林人士對於同正教恨之入骨,中原三秀應該不會和他們一起的,於是他想起了一個人.
“公子.”車夫叫道:“現在離玉城已出一百多里了,前方有片山林,我們去歇息一番,涼了再行趕路吧.”
“好”林白道:
清冷月夜,浮雲時聚時散.
寂寞蒼天,好像只是風隨心塗抹的畫板.
藉著月色,官道還是依稀可見,馬鞭聲,馬蹄聲,“吱呀”的軲轆聲,在寂寞的月夜裏,演奏着奇妙的樂曲.
快馬加鞭,行了兩日.
中午.
馬車停在了廬州城的“客來客棧.”
三人開了間上房.
林白安頓好,正欲出門,公孫雯擋在了門口,道:“小白哥,我也要去.”
林白肅色道:“不行.”
公孫雯執拗道:“為什麼不讓我去,我偏要...”
話音未完,公孫雯便歪倒在了林白的懷抱里,林白點了她的睡穴,便把她放在了床上.
按照信上的地址,林白找到了卧泉山莊.
卧泉山莊在城南外,遠看卧泉山莊是一片山林,走近才看到是一座庭院,門口有護衛,手持長戟,立於兩旁.
林白走過去,護衛持戟相擋道:“來者何人?”
林白道:“開封來的林白.”
一護衛忙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林大俠今日已到,裏面情.”
進來卧泉山莊猶如進了一個世外桃源,青山綠水,無數棟精巧房舍建造在林木掩映間,或三五相依,或有流水繞屋,或有小橋迂迴,紅欄綠板,蒼麟鶴骨,顯得說不出的清幽絕俗,在往裏走,有一鶴樓.林白望着茂密宅景,暗道:“景色總是清雅脫俗,人卻.......”
這時,從鶴樓上走出一人.
此人正是虯髯大漢張中谷.
“孤獨行者林白,別來無恙啊,還認得我不?”張中谷朗聲道:
“果然是你,張中谷.”林白道:
“你殺了我師弟,我還沒找你報仇的.”張中穀道:
“少廢話,想報仇儘管來,先把人給我放出來.”林白道:
張中谷一擊掌,兩名黑衣人從鶴樓里抬出一個木籠,木籠里一白衣女子長發披散,衣衫破爛,光着雙腳雙腳還套着鐵鏈.憔悴的臉龐上,紅紫相加.嘴角還帶着絲絲血跡.林白走近看,此人正是凡柔.
凡柔望着林白一言不發,林白見后甚是心疼,忙道:“姐姐,你怎麼樣?”
凡柔使勁要了搖頭.
“人你也見到了,那包東西呢?”張中穀道:
“還有一個女孩呢?”林白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見她一人.”張中穀道:
“怎麼可能?她兩個是形影不離的.”林白道:
“你覺的我有必要騙你嗎?”張中穀道:
林白眼中厲光一閃,道:“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話音剛落,便持筆向張中谷襲來.
突然,從側面伸出一把刀擋在張中谷前面.
林白這才發現從側面飄然走來一人,此人身着骷髏長袍,面帶死神面罩.手持骷髏血刃,一見此景,令人不寒而慄.
“原來是婁山至尊,意料之中.”林白道:
“哈哈哈,虧你還記得我,你殺我徒兒的時候,奪我東西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婁山至尊道:聲音低沉而沙啞.
“你想怎樣?”林白道:
“我想要那包東西.”婁山至尊道:
“那我姐姐怎麼辦?”林白道:
婁山至尊走到木籠前,道:“這妮子性情甚是暴烈,她只能待在籠子裏,用鐵鏈拴着她.”
“還有一人呢?”林白問道:
“什麼人?沒有了.”婁山至尊道。
“當真沒有了?”林白半信半疑道。
“你難道不信我?”婁山至尊反問道。
林白明白,婁山至尊沒必要說謊的,於是便從身上掏出油布包,道:“東西在此,你把另外一女孩也交出來.”
這時,林白看到凡柔在籠子裏搖頭.
林白思道:莫不是靈卉師妹不在這.於是便道:“好吧,你先將她從籠子裏放出來.”
婁山至尊道:“不行,東西給我,我自然會放她的.”
林白道:“不放人?東西在此,你來拿吧.”
婁山至尊暗沉道:“不要試着給我講條件.”
說著,便持血刃向林白撲來,林白手腕一轉,筆已出手.一對判官筆向兩條小蛇一樣撲向婁山至尊.婁山至尊的血刃漫天飛舞,卻占不了上風。
刀長,刀很強.
人身任何一個地方碰上,只有死.
筆短,筆很險.
比起昔日武林排名第二的“生死判官”王飛有過之而無不及.打穴心法配上幻影術更是如虎添翼.
婁山至尊的血刃揮舞激烈,如狂風暴雨.
林白的幻影術魔幻魔玄,時隱時現.
兩人形成一個球狀,速度之迅猛.
周圍塵土飛揚,便如千軍萬馬襲來之勢.
旁人看的眼花繚亂,兩人打了多少招,無人能算的出來.
大約過了一炷香,仍未分出勝負.
正在如膠似漆的纏在一起時,突然,“噌”的一聲,婁山至尊的血刃飛了出去,刺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
婁山至尊沒有了血刃,就像老虎沒有利齒一樣.
林白直奔婁山至尊兩個死穴,打在婁山至尊身上,但卻毫無反應.
林白驚道:“金絲甲.”
婁山至尊低沉道:“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話音未落,婁山至尊一掌擊向林白當胸,林白像一條死魚一樣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三丈開遠的地上.
林白只覺渾身炙熱無比,就像黑油澆在身上點燃,全身都在燃燒.
林白看到了父親,也看到了母親,也看到了老管家.
父親的眼神還是那麼嚴厲.
母親的笑容還是那麼慈愛.
老管家抱着林白在無數個夜裏想着找回父母.
馬車在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