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子貢問答 純鈞劍出
()辛桑楚道:越國北進中原,不知端木先生有何看法。子貢道:曇花一現,未來天下走向,不在中原。辛桑楚聽出其意,道:你是說楚國和秦國還是戎狄?
子貢道:我華夏欣欣向榮,軍士勇猛,戎狄短期內成不了什麼氣候。然,華夏終究是農耕民族,他rì,戎狄終究是我華夏大患,遺禍無窮。他這一句話說到了近千年之後的五胡亂華。
辛桑楚不解:華夏人聰敏好學,能文善武,焉能敗於夷狄之手?子貢道:方今天下,大爭之士,普通人為名利而動,方國之間,為了生存,不得不競爭,從而兢兢業業治理內政,壯大軍隊。一旦天下一統,天下只有一國,少卻了競爭對手,先吏治鬆懈,甚至腐化。軍隊無仗可打,懈怠之勢不可避免。而夷狄之人,生於馬背之上,無需習武,身材強壯,人人皆可為虎狼之師。我華夏之民,善於耕作,能習文練武者,多不是普通黎民。從生活習xìng上,便已敗了。軍隊無仗可打,惰xìng漸生,戰力每況愈下,rì久天長,未必強得過一個農夫。辛桑楚呷了一口酒:如此說來,倒是華夏永久的處在大爭之世為好?青青道:卻是苦了百姓。青青想起了姑蘇城外慘遭戰火摧殘的吳國百姓。子貢道:處在大爭之世,國與國之間,內鬥不止,荒於生產,丁壯銳減,久了,如何抵抗夷狄之人?辛桑楚聽的一個頭兩個大。轉而問道:端木先生以為,他rì誰將大出於天下?子貢道:秦國、楚國。辛桑楚道:秦國倒是好理解,秦人驍勇善戰,悍不畏死。悠悠老秦,共赴國難。何等團結。楚國,我雖是楚人,然三十年前被吳國攻入國都,平王被鞭屍,實乃國恥。子貢問“哦”了一聲,問道:國都被移,而國未滅。又是誰率領吳軍攻入楚都?辛桑楚不答,問:你是說楚國地域遼闊。子貢道:楚國物產豐饒,民殷實。地域遼闊,戰略縱身何其強哉!其實,按子貢所說,楚國是可以和秦國媲美的,可惜楚國出了一個無能之君,將屈原滿腹報國之心拒之門外。而,同時期的大秦,自孝公,秦惠文王,秦武王之後,直至秦始皇嬴政,明君輩出,任用能臣幹吏,彌補了秦國地處西陲,土地貧瘠的不足,最終一統天下。
子貢道:秦國,東周時方建國,起因是老祖秦仲助周天子驅走了犬戎,幫助周天子遷都洛邑。
子夏(卜商)道:現今之人,黎民之間,忙於名利。國與國之間,忙於地盤的擴張,實則也是為了利。若是天下一統,國君倡導禮樂教化,到那時,或許老師的願望可以達到。子貢以為然。
辛桑楚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民以食為天。卜先生可知否?
子夏道:辛公子此言差矣,須知“倉廩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民若以食為天,只求吃飽喝足,與禽獸何異?
辛桑楚向曲阜方向揖手拜了拜,道:令師孔聖人也曾說過“食、sè,xìng也,人之大yù存焉!若是依卜先生所見,令師孔聖人所言又作何解釋。子夏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子貢道:聽辛公子所言,賜頓覺耳目一新。
不知端木先生與已故吳國相國伍子胥可曾有交往?子貢眼中閃爍不定:辛公子何出此言?想起了自己當年和伍子胥爭奪和氏璧的事。最終子貢一石三鳥,不僅得到了和氏璧,而且令伍子胥被夫差賜死,最後吳國也亡國。昔年,齊國伐魯,子貢遊說齊國相國,言及齊國伐吳,可保齊國相國權力更穩。之後,遊說吳國,闡明吳國應該先聯魯伐齊,繼而威加於強晉,同時星夜兼程至越國,令勾踐派遣一隊從軍取信於吳國。當時,伍子胥堅決反對,因而丟了xìng命。而夫差聽從了子貢的意見,最終伐齊時被掏了老巢,吳國被滅。子貢亂五國內政,吳國成為了犧牲品,而越國,是最大的受益者。子貢道:前些時rì,我在曲阜為先師守靈禮畢,突從府里竄出五個黑衣大漢,後來我覺府上失竊了。子夏怒吼吼的道:竟有此事?師兄怎不早言,待我去抓賊。子貢道:早就在千里之外了。子夏情知剛才說的話太過魯莽,臉紅紅的後背冒汗。
當晚,辛桑楚和青青再不猶豫,直奔越國大營。
周元王四年(公元前473年),net秋時期的最後一位霸主,勾踐撫定吳民攜伐吳新勝之師,率兵北渡江淮,抵達中原徐州郊外。
辛桑楚和青青夜行急,約莫子夜時分,便來到勾踐軍隊大營旁,匍匐在草叢中等待時機。
夜,璀璨的繁星遨遊在浩瀚的星河中,不知是星河的黯淡襯託了繁星的璀璨,還是繁星的璀璨照耀了星河的黯淡。趴在草叢中,天高地廣感受的分外親切。青青翻身望着漫天的繁星點點,自言自語道:也不知天上是不是真的有那些神仙。我師父據說快要返回仙界了。辛桑楚很熱情的答道。青青道:你師父是誰啊,又在這胡吹大氣。噓,不要說話。辛桑楚指了指那些巡邏的兵丁,提醒道。什麼聲音,往那邊看看。聲音剛過,幾個越國士兵便往辛青二人匿身的地方巡來。憑什麼我就胡吹大氣。你讓我不說,你還在說。什麼人?一個士兵拿着火把急跑來。青青談了一顆石子,登時把那士兵打暈了。看,把那些兵丁引來了吧。辛桑楚道:沒事,咱們兩大高手還怕這些小嘍啰。你再不濟,還有我保護你呢。在那,快,抓住他們。兩人索xìng長身而立,青青拿出竹竿,同時辛桑楚拔出背後隨身攜帶的純鈞劍。道:你還在用你那破竹竿,來,給你,我用竹竿。也不顧青青反應,奪過竹竿,便把純鈞劍塞在青青手裏。
青青拔出純鈞劍,如芙蓉出水般的純鈞劍在月光的照耀下,像一泓清水緩緩流淌。青青笑顏如花道:好一把寶劍。你從哪得來。風聲皺起,一個兵丁執戟挑來。青青隨手一揮,兵丁手上的戟無聲而斷,同時純鈞劍下落之勢不減,把兵丁的胸膛劃出一道細細的口子,知道兵丁倒下,才流出血液。青青心道:我不是故意的,真不知道它這麼鋒利。
之後而來的越國甲士,青青多是削斷他們的武器,用拳腳將他們打到。或許是同國之義吧。純鈞劍如流水般隨着青青的舞動閃着魄人的光芒,顯耀着它尊貴的身份。
火把閃耀間,辛青二人隱約看見指揮兵丁的營帳里,一男二女被捆綁着,其中一個女子身材略小。心想,定是那三人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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