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仙篇一,凡人修仙多無奈
凡人之中欲成仙者,可選三條路其中一條,皆由遠古三皇所留傳承。
其一,是天皇所傳承的凡人修仙一道,即為天道傳承,但是較為詳細的傳承已不可考,但大都是以凡人之肉身修得無上造化。
此路最是容易,在當時,很多能人異士,大多選擇此路修鍊,因此遠古神人多如牛毛,遠古之人因先天環境,也因後天努力修鍊,大多人練霞食氣,努力的好處就是大多有八千多年的壽命。
但是到了春秋戰國,不知是因天地異變,還是傳承斷絕,自此世間可修天道傳承者日益稀少,之後著書立傳者更是少之又少。
其二,是地皇所傳承其一的山川草木,花鳥蟲魚,萬物枯榮的自然之道,即為地道傳承,此法傳承之人雖少,但是大多修鍊者皆是心性淡然,超脫世間的妙人,無喜無悲,怡然自得,親近自然,無所為無所不為,因此傳承目前還有部分保留在世上。
有一脈是傳承修鍊幽冥濁氣,修鍊鬼術,積攢功德之道。因盤古開天伊始,清氣上浮,濁氣下沉,因此大地先天屬陰,專修地道者,即為修鍊陰術、神魂方面居多,大部分也是以三魂之一的地魂專修鬼道。由於世人貪念過甚,死後在奈何橋苦苦掙扎,因為鬼修者在奈何橋旁引渡亡魂,積累功德,緩解冥界怨氣,也是一種修鍊傳承,但是距今也是過於遙遠了。其三,是人皇所留人道傳承,此傳承保留較為完整,最有名的就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屍解之法。
此法就頗為有趣,因為不管是野史也好,正史也罷,神仙妖怪,魑魅魍魎。各種靈詭故事裏,或多或少都會說上一二,我觀之道藏裏面也有很多前輩修鍊此法,後輩弟子傳頌者不計其數。
就挑幾個比較有名的前輩來說,女子修仙者薛練師、趙愛兒、南嶽魏夫人,男子修仙者寇先,饒廷直,有一說呂尚,也就是姜子牙,這位先賢最終是成仙得道的。
呂尚者,冀州人也。生而內智,預見存亡。避紂之亂,隱於遼東四十年。西適周,匿於南山,釣於磻溪,三年不獲魚。比閭皆曰:可已矣。尚曰:非爾所及也。已而果得《兵鈐》於魚腹中。文王夢得聖人,聞尚,遂載而歸。至武王伐紂,嘗作《陰謀》百餘篇。服澤芝地髓,具二百年而告亡。有難而不葬,后子伋葬之,無屍,唯有《玉鈐》六篇在棺中雲。《摘自--列仙傳》
最後一句其實就很有意思,呂尚在卒后,由其子呂伋安葬。但是民間傳說下葬后,亦有怪事,呂尚安葬后,棺中並沒有屍體,只有六篇《玉鈐》在棺中安放(此即為後世流傳的太公兵書),所以呂公何在,不言而喻。
所以凡事種種皆有其中樂趣,萬事萬物皆有其法,全憑本心而為。
自從秦始皇嬴政暴斃邢台沙丘之後,本就被嬴氏壓制的原六國貴族子弟不滿嬴氏獨大,全力反秦,韓國貴族子弟張良不甘寂寞,本就在博浪沙刺殺過秦皇的張良更是把握機會,全力反秦。
後來偶遇黃石公,在一番“刁難”后,獲得傳承奇書《太公兵法》,從此一飛衝天,遇沛公,平定天下。劉邦評價到:“夫運籌策帷帳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晚年遇呂后專政,始終遵循可有可無的無為處世之法,所以也是大漢為數不多的能獨善其身的開國功勛之一。
由於子房從小體弱多病,晚年無心政事,在劉邦隱隱有衰敗之際,急流勇退,主動退隱黃袍山,與其師黃石公結山而居。修建“良山道觀”一心鑽研黃老之術,並在道觀不遠之處創辦“伐桂書院”,給當地孩童啟蒙,教授文學。
前186年,張良病逝,謚號文成侯。
這天下午,微山縣的一個小山村裡,兩個莊稼漢子在下農之後,正準備去其中一人的趙鐵柱家裏閑聊。
趙鐵柱就是一農家漢子,平時除了干農活就是閑暇時去附近的河裏摸個魚打打牙祭,有時候連年欠收,還要賒欠地主一年的租子,來年如果還是乾旱,怕是佃戶都不了,全家人都得去做流民,無奈最近幾年老天不太賞飯吃,連年收成都有些欠佳,扣掉地主的租子之後,頂多能管住家裏幾口人的口,想再多吃一口都是奢望。
無奈,只能與同村的劉瞎子商量是不是去再發幾筆大財,否則這日子真特娘的沒發過了,連年戰亂,老天爺也不安生,連年顆粒歉收,只能想想走下九流的路子。
自古就有發丘掘墓的行當,他們這裏自古就是聖人故里的地方更是佔盡先機,很多外封的王公貴族為了沾一沾儒聖貴氣,也為子孫積攢些福源,不惜花巨資依山建陵,尤其是此地山水頗多,龍脈無數,深受王公貴族器重。
本地就不說了。往北二三百里的北京和河北更是明清兩朝的帝陵,兩朝龍氣匯聚之地,基本上經過歷朝歷代風水師們的勘查和定穴,大多寶地都已有緣主。甚至還出現過,上面壓着下面,後人壓着前人的墓葬群。所以,從曹操首創軍中“盜墓辦公室”,設立發丘中郎將和摸金校尉之後,許多明處的公侯大墓基本上被掏了個遍了。
不過,畢竟是用於擴充軍費。一般的東西,發丘和摸金是看不上的,也用不了,因此不是上繳給了曹操私庫,就是自己途中截留,用於把玩。所以當地很多先人也跟着撿到了不少的民間流通的值錢的物件,比如撿到一把青銅鏡,幾個白金三品,一把刀幣,值錢的都變賣了。
除了一些殘缺的銘碑,石人,石馬之類的實在是變賣不了,而且還都是上好的青石,經過附近村的石匠重新處理,還能打一副磨盤,做一個大石碾子,也不枉費佔用那麼大的地方。
劉瞎子來趙鐵柱家也好幾次了,都是搭夥做買賣的,前幾次也沒怎麼看趙鐵柱家裏那幾個破銅爛鐵,這一次因為收到消息,某某北派的同行又挖了一個能殺頭的寶貝,想想心裏就隱隱作痛,那是給氣的。
想來我劉瞎子,自詡張良後人,也能熟讀半本周易,通曉陰陽,分金定穴之術不比別人差到哪裏去了。為何就偏偏發不了大財呢,每次找到的不是當地以前富戶的小穴,就是前人已經掏兒乾淨的,進只耗子都要哭喪着出來,悲呼:“唉,真是天不助我!”。
預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